正如几个下*流*粗*鄙的暴发户组了个淫*乱趴,然后自诩为上流人士——真正的上流贵族低调得很,从不屑于做这种村干部喊喇叭的事。
在这样的纯*装*逼沙龙上,高学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个子不高、服装不刻意中式不利落,自然卷的刘海遮住了眉毛,一副大框眼睛更是直接盖了他半张脸。
与那样初次见面就能装出多年老友之感的各种“家”不同,高学书是落寞而孤单的,至少他身边五步以内,再没第二个人形生物。
他双手抱胸捧着厚厚的文件袋,里边装的应该是他写好的稿子。
他眼带渴求与委屈,偏就没人多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容玉曜几乎要认为高学书是混进来找关系求指导的死宅文学男。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yes!!
☆、纸纷飞 来拥抱
同样是魔族杀手,古柏和向北身上多少都会流露出那种职业的萧杀之意,可这位高学书身上则完全没有。
高学书所表现出的一切,不似在做伪,而是浑然天成。
苏半夏离容玉曜的距离很近,近到容玉曜不用刻意就能闻到他的发香。
面瘫君正自心中暗爽,苏半夏已经开口:“魔族多能人呐!那家伙的演技真是一流!比童馨儿那丫头强了百倍!”
这么小声的一句话,又隔着相当远距离,居然立刻引起了高学书的注意,他将头微侧看了过来。
从这个角度,容玉曜和苏半夏只能看到对方大镜片反射出的光,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眼神表情。可就在那道镜片反光里,带着浓浓的桀骜之气,让容苏二人不由得将警戒心瞬间提高。
高学书似乎觉察出这边的人对他不怀好意,紧了紧手中抱着的厚文件袋,转身便走。
“呀——”一声,正巧从高学书身后经过的中年女子冷不防手中红酒泼洒,淡色衬衣的前襟立刻开门红。
号称第一杀手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容玉曜眉头微蹙,表示不能理解。
正要快速上前将人逮住,却被苏半夏拉住衣角:“别动!是我干的,等着看好戏吧!”
原来,高学书压根就没有触碰到那女人,是苏半夏巧使了隔空摄物法打翻了女人手中的酒杯。
坏事我做,黑锅你背——这是妖族美男惯用的戏弄人的手段,这时使出来,真可谓恰到好处。
果然,生性谨慎想要离去的高学书立刻被女人发难:“你怎么搞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旁边一众男男女女火速上前围观,开口说公道的全都向着那个女人:“咦?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这是谁的助理吗?都不认识他吗?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进来想干什么?”
是啊,高学书的穿衣打扮以及气质与这里完全不搭,起初大家以为他是被谁带进来的助理才没理会。这时见高学书是无主无背景的弱势少年,谁不乐意赶来踏两脚?
只有在这个时候,高学书才表现出了几分杀手应有的气质。
他换了冷冷的眼神对上质问他的男人,脸色如霜,不解释,也不争辩。
你可以将这理解成傲骨,但这种表情动作无论何时都是让观者恼火不已的。
于是质问渐渐演变成谩骂,谩骂又升级成推搡,高学书那小身板被淹没在一群高大上的文艺流人潮中,仿佛随时会被生吞活剥。
苏半夏叹息一回:“这些人看着光鲜正经,骂起脏话欺负起人来却丝毫不客气。看来,高学书今天过来,是收割灵魂的……这些人活该倒霉!”
正说着,高学书怀中的文件袋冷不丁被人抽走。
“哟!丫还是一文学青年呢!”那人直接撕开纸袋,傻了——纸袋里整整齐齐厚厚一摞a4白纸,在强光下亮花花挺刺眼。
那人随手一撒:“什么j*b玩意儿!”白纸如雪片般纷散开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白纸落到地上,立刻被那些肆意的脚踩脏,那个撒纸之人更是恶作剧连踩了十数张。
就在人们将这小小插曲当作一次小小狂欢高潮时,高学书立在原地神经质反复念道:“白纸白灵魂,纸污糟灵魂,白纸被沾染,再无往生人……”
容玉曜听后大呼一声不好,只来得及护住身旁的苏半夏,室内陡然生起一阵邪风。
这风封锁了整个空间,教人呼吸移步都困难。
容玉曜将苏半夏紧紧圈在怀里,就见邪风卷起满地白纸,制造出一场离奇的“暴风雪”。
空气高速流动,带来了人们恐惧尖叫的声音,也带来了刺鼻的血腥。
那些不久之前还端着派头的人们,此刻正受着被白纸切割血肉之苦,场面惨不忍心睹。
高学书站在最安稳的风眼,双手掐着魔诀;大大的眼镜后边,一双血红赤目正盯着容玉曜这边。
他在笑,笑却如带血之刀。
容玉曜周身有金钱护体,白纸不能攻击到他;可眼前这一幕,教他怎么能不出手?
想动,却被怀里人拦腰抱住:“不许去!只要他没祭出抽魂的魔器,这些人就死不了!他这是在诱你动手,他好后发制人!”
这一抱,容玉曜就真的安然不动了。艺高人胆大的腹黑面瘫君哟,居然在这危险的当口享受起第一次互相拥抱的温暖起来。
苏半夏刚说完,四周狂风突然暴啸起来。高学书已经通过风力清清楚楚听到了对方说话内容,他恼怒,是因为苏半夏所料半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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