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歌是不会记得了……
苏金婴默默坐到张云歌身边,叹息,脸上却又挂着欢喜,手指缓缓触及那未曾有过改变的脸庞。
也是温热的,一如自己的眼泪。
……
等张云歌转醒首先庆幸自己小命得保之后,看到的就是苏金婴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一副面孔。
很难看出那是脉脉含情还是别有用心,因为张云歌觉得苏金婴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邪气。虽然他自己是魔族出身,但他真心发憷啊!
苏金婴大约也知道自己看对方的眼神有些专注,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假装很随意:“你没事啦?”
张云歌点点头,模样之可怜堪比成人版的林阿卫。
“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张云歌。”
“张云歌……哦,张云歌。刚才是我不对哈,太粗鲁无礼了,你别生气。我被人封印在玄铁锁魔匣里五百年,憋得脾气都有点儿古怪了。而且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对我弟弟动手动脚,难免误会上火。你也知道,容家那面瘫小子长得比你像好人……我是说,嗯,你们气质不一样。”
这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人类还常说男子久宅必娘、女子久宅比汉呢!被封印五百年可比“宅”这个程度高深多了,性格古怪一点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哥哥关心弟弟神马的,那就更无可厚非了。张云歌私心里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回想起容玉曜看到苏金婴时毫不惊讶的情形,张云歌猜到这事八成又和容家人有关系,故意问:“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前辈真是半夏的亲哥哥呀?您这么大本事,是怎么被封印起来的?”
有时打听别人私密,正是戳人痛处。不过,张云歌此时在苏金婴心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形象变化。妖精哥哥微微一笑,就将五百年前那档子事大略说了一遍。
当然,他这个版本又在容中兴的版本上做了一些处理——那时,他与张百穿不是男男情侣关系,而是男颜知己好基友。
狐妖是擅惑人,讲故事编谎话的本事也是一流。
君不见,故事里那些个呆傻书生在荒郊野外偶遇一美艳独身女子,就被她三言两语哄骗、相信其是某某正经大户人家的闺女,而且相约等着二更天前来幽会。
古代时节,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会独身在荒郊野外闲逛?那也太奔放不知礼法了吧?简直就是不科学!可那一套鬼话偏偏就有人信。
所以,尽管张云歌也算是个“人精”——商业精英嘛,无商不奸嘛——可被苏金婴这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的一段往事忽悠来忽悠去,竟心向往之、对其肃然起敬。
“也就是说,那位张百穿就是我们月魔一族最后兴盛时的族长,前辈您是为了月魔一族才……”
苏金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以这么说吧!”他当时的思想觉悟并没上升到那样的高度。他当时所做一切一是为小儿女情长,二是看不惯姐姐苏白芷行事太失偏颇。
每一个热血魔族都有一个振兴族裔的梦想,正如每一位□□热血青年都有一个大国强国梦。这种热血梦想,你不能片面说是盲目的,只能说这是在特有年龄段特有的生力思想。
也正因为如此,□□人怀念盛世霸业大汉唐;而某些祖上毫无根基的千年番邦死皮赖脸也要往身上贴金。
作者有话要说:
☆、虽殊途 却同归
男人之间的话题一旦聊得入巷,那绝对是相见恨晚。
聊得越多,张云歌对眼前苏金婴的好感就相应增加。一开始还尊称对方为前辈,到后来直拉勾肩搭背哥俩好了。
苏金婴也听之任之,含笑配合。
人类世界有一种人,他们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挑起或结束两国之间的战争、可以用语言感化世人创宗立教、可以让匪徒放下刀枪乖乖自首、可以让轻生者痛哭流涕之后看到新的希望……
语言是一种另类的法术,它只需借助声音就能产生奇异的效果。
张云歌一旦被说得放下防备之心,苏金婴嘴角勾着那抹笑就开始产生变化。
媚术,从来都是狐族天生的绝技。
不用撕衣扯裤、不用抛|胸|露|臀,只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只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不传达着浓浓的暗示和魅惑。
张云歌压根不知道自己中了媚术,只觉得说着说着偶然抬头与苏金婴目光碰撞时,就有一道电光射进眼里,然后引燃内心里干枯的荒原。
那星星之火初时不觉有多厉害,一刻钟后竟成燎原之势狂燥起来。
这火是邪火、是□□,哪里轻易压制得住?
何况,邪魅副总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不多时,他跨下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张云歌也算不枉此生了,前后被苏家兄弟各用媚术迷惑。只不过苏半夏逗他是为了比本事,苏金婴诱他则是真的有“目的”。
眼看对方不能把持,苏金婴靠近一些,一口兰暖之气喷向张云歌耳朵:“你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月魔,你家先祖那么厉害,而你却精进困难么?”
又酥又痒的风吹得张云歌几乎要意志崩溃,如醉酒般红着脸颤声问:“为……为什么?”
“因为他和我交|合。”苏金婴眼里全是媚光,“我有男男双修妙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次得到的不是言语回答,而是张云歌欺身而上。
理智?男人的理智和腐女的节操从来都在一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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