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说到这里,苏金婴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我挡住他不让他和容德瑞比斗,就不会出现后边那些事了……”
张云歌努力听着,凭着商业精英的智慧,他大约猜到苏家兄弟口中的“他”应该和自己有莫大关系。
不过,想要揣度出狐妖与狐妖对话的秘密难度太大。
不是智商不够,而是苏半夏不给他机会。
瞥见张云歌眼睛一只盯着这里,苏半夏悄声对哥哥说:“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就保他安稳一世。咱们别再多说了,再说他就该听出来了。”
苏金婴回头看张云歌一眼,后者立刻低头装无辜;苏金婴笑笑摇头,停了一下对苏半夏说:“你强行破开玄铁锁魔匣……苏白芷应该有感应吧!”
“当然会有!玄铁锁魔匣可是她亲手炼制出来的法宝。”苏半夏言语中带着浓浓不屑,仿佛只要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倒胃口,“说来也怪,我本来想利用玄铁锁魔匣做点文章,让容家家主施法请她出来,可惜没有回音。”
“她已证天狐,又与容家先祖纠缠,容家正法居然不能与她意念相通?”
“意念不能相通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她故意不搭理,另一种是……呵呵,哥哥比我懂。”
苏金婴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如果真是另一种可能,那就有些麻烦了。
一母所生的姐弟三人,就算最后兵戎相见,但不能否认对于对方性格的了解。
苏白芷能够做出重伤大弟情人、又将两个弟弟分别封印的行为,其决绝可见一斑。所以,她再做出什么其它决绝的事情来就一点也不显得奇怪。
再看一眼张云歌,苏金婴忧心更重。却也因为这一眼,让他把心一横:“五百年前不怕她,五百年后就怕了她不成!?再说,你现在也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弟弟不爱掺和事的性格苏金婴再清楚不过,但他更明白,能让弟弟不惜冒险潜进容家并强行破开玄铁锁魔匣,天平向哪边倾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有苏半夏帮忙,苏金婴真安心不少。
弟弟在修行上的天赋远超他和苏白芷,虽然从没见过弟弟拼尽全力出手,但他敢断言,五百年前苏白芷就算盗得千年灵芝服用也不是苏半夏的对手——那个女人,只不过无耻地利用了亲情!
但人类有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尽管被封印在玄铁锁魔匣中并不能阻止苏金婴修炼累积,但与在天界修炼的苏白芷比起来,还是不可同日而语。天界有最好的导师、有最好的丹药、有最好的法衣法器……五百年终究不是短短五年,五百年已经足够一个战斗值只有五的渣升华为人形大杀器。
苏半夏打断哥哥的深思:“别的先放一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毕竟是容家地界,咱们不能再竖立容家这样的敌人。”
谁都知道这话说得有些晚了,苏半夏从容家盗走玄铁锁魔匣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站在苏家人的立场,这是出于手足之情、是行仁义之事;可站在容家人的立场,这就是打脸。
不过,好在苏半夏够精明,从一开始就设好局,用“盗”而不用“抢”。
虽然都是不受人待见的手段,但“盗”能将事情尽可能约束在只有少数人知道的范围内,容家人处理起来也比较理智低调。而“抢”毕竟动静太大,势必会引起风言风语,到时容家为了家族颜面,就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对待苏半夏。
至少现在,容家算不得血海深仇的敌人。
说走就走,等容玉曜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兔子洞时,苏家兄弟和张云歌早已经离去。
容玉曜是人类,没办法变幻身形从不到碗口大的洞口钻进去。他将一张“测灵符”打进洞里,再施法召回,只从符上感应到苏半夏残留的些许灵力。
不到夕阳西下时,林深树阴的山里带着隔绝了阳光温暖的凉意。
容玉曜掏出那只纸鹤,目光穿过枝叶间的空隙看向天空:“苏半夏,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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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姐弟所住的小院里,丁晓兰手里捏着三张灵符,眉头紧锁不说话。
这三张符,正是她偷偷留在容玉曜房间里面的。灵符完好无损,这说明容玉曜房中并没有任何异常。
可有些时候,太平常就是一种异常。
直觉告诉丁晓兰,有些事情,已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正思索,容玉凤刚好从闺房推门出来:“妈,您在这儿发什么呆啊?有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越迷惑 越混乱
丁晓兰深知自己女儿性格大条,本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正要开口,面瘫如南极冰山的容玉曜回来了。
容玉凤有些意外:“吓,这么早就回来了。”后半截关于苏半夏的话就不用问了,看这样子九成九是没找到。
再说,老妈在这里,不方便追问。
腐女是神经大条,但并不缺心眼。
丁晓兰看儿子脸色不善,当然不会问干嘛去了,而是很有艺术地问:“怎么了,这是?急匆匆的。”
“同学来电话,让我别在家待太久,大家都挺想我的。”
真不知该说容玉曜是随机应变还是腹黑有心机,总之这回答句式本身并无破绽。
“同学之间相互关心,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丁晓兰一直耿耿于怀儿子的脸色,于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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