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把这东西烧掉。”
“留着吧。”
“烧掉。”黑玫叫住了路过的高中生,请他帮忙。
男孩子二话不说照办了,把纸张点燃放进了他的酒杯。
黑玫盯着燃烧的火焰,无声落泪。
酒吧里烟雾缭绕,一片喧哗。忧伤的音乐声中,有人狂笑不止,有人泪流满面;有人醉梦连连,有人格外清醒。
黑玫的声音是绝望的,他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写剧本了。我爱的人死了,我写了他也看不到。”
应长情趴在桌子上,突然被炫彩的灯光晃到似的,那只受过伤的右眼疼痛起来。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出现昏暗的楼梯口,暗红的鲜血,明亮的烟头。他脑子里嗡嗡叫,耳边回响着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
“郑老师说你最近状态很不好,你到底在干什么?”
“不要整天就知道想着跟小夏那点事儿,辜负大家的期望。”
“什么时候拿了影帝再来跟我说话吧!”
……
头疼欲裂。
他碰倒了杯子,拍打着自己的头摇摇晃晃出去了。
霓虹灯光闪亮,他举目四望,想找个没有刺眼光芒的地方躲起来。
旁边的巷子里一片漆黑,但是有人在打电话。他朝里走进去——
“嗯,我跟着他……没事儿,我一定会把他带回去的……没关系的。你早点休息吧,荣哥。啊!唔……没事!拜拜……干什么?!放开!你疯啦?!”
“为什么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快放开我!啊!松开!”
酒气冲天,夏行歌要被熏死了。喝醉的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挤在墙边,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双手用力去掰对方的手,掰不开,只得狠心踢了他几脚。
脖子被松开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突然被他紧紧抱住。对方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急速喘息,好像很慌乱的样子。
他也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安抚他。“别怕,我在呢。”
话音刚落突然被咬住了脖子,痛得他身子一哆嗦。他张大了嘴,没敢叫出声。
高楼上有一扇窗子亮起了灯,昏黄灯光落在半空中就散开了。到了他们身上还是一片黑暗。
颈部脆弱的肌肤被用力啃噬,粗糙的手顺着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毫不客气地用力掐他的腰。他按住那只手,喘着气说,“不行。”
对方置若罔闻,急躁地扯开了他衬衣扣子。将他翻了个面,抵在墙上。他手撑着墙,扭头急道,“你给我清醒点!”
“我很清醒。”喝醉的人一身戾气,将他推倒在地,欺身上去将他死死压住,摸索着解他的裤子。
夏行歌拼命挣扎着,撑起上身狠狠抽他耳光,捏住他下巴,颤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拉开了他的拉链,用力掐着他的大腿,喘着粗气带着恶意的笑,“知道。”
夏行歌又给了他一耳光,掐着他的脖子推阻他,努力忍住泪水,“再说一遍,知道我是谁吗?”
汽车驶过,灯光晃了一下。应长情看到对面的人头发略长,他抬手在他脑袋后面摸到了一个小马尾。和他梦中一样。
不,或许这就是梦。
“……知道。你是……是……小夏……”
“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
“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你叫应长情,是一名演员。你现在……是在跟我试戏是吧?是的吧?”
楼上亮着的那盏灯灭了,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中。晚风从巷子口吹进来,是湿的,是热的。
应长情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夏行歌拉扯自己的衣衫遮住□□的身体,想要离去。
然而他还未起身,那人便倒在了他身上,带得他背部着地,整个身体的重量落在了坚硬的碎石上。
夏行歌推了推那个沉甸甸的大脑袋,没见他动。
他扯了扯他耳朵,轻声唤,“情哥?”
对方没有应答,睡了过去。
夏行歌抬眼看看满天星斗。他轻轻眨眼,热泪滚入耳廓,积成一汪泉,将他二人淹没。
第65章 回来啦
次日,应长情被一阵键盘敲击声吵醒。他缓缓睁开眼,窗外阳光明媚,估计快到中午了。
微微转头,他看到黑玫坐在酒店的电脑前打字。黑玫只有六根手指了,打字比较费力。他正低头盯着键盘,努力在用剩下的六根手指培养起新的打字习惯,比如分配好哪根手指按哪些键。
应长情坐起来,他的头还是很痛,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闷声问,“小夏呢?”
“谁?”黑玫扭头看他,“你问你那个朋友吗?他把你送到酒店就走了。”
黑玫顿了一下,又扭过头去继续打字。“你是不是把他给强/奸了?我看他衣衫不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没有。”应长情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他低声说,“找他……试了段戏。喝醉了没控制住力道。”
他借了黑玫的手机给被他伤害的人打电话,想跟他道歉。本以为那边会当做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掉,没想到对方却很快接通了。
“你好,哪位?”
听到他温和的声音,再想起自己前夜的所作所为,应长情整个人触电一般,慌慌张张挂断电话丢下手机,钻进了浴室。
黑玫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的门,隔了大半个小时没见人出来便走过去轻轻敲门。
里面水声停了。
黑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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