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被送走去睡,不知何时醒过来,这贾赦又让林之孝家的跟后院的许氏说了一声,只道他们先行离开,明日再来。毕竟再不走还等人管饭吗?虽然贾赦提前已经让厨子里面准备好了不少温补药膳。
那许氏倒是没有着急走,又安置了一番,待等回了荣宁街也没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隔壁荣国府。
贾母也知道今天的事儿,只她到底上了春秋,那张氏的母亲也没了,她自然不好出面,这贾敏又怀了身孕,至于王氏……她还不至于让这个蠢妇在这种时候出面去拉仇恨。
毕竟有些事儿别人或许不清楚,那贾赦还能不明白?那蠢妇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女眷们的身子可还好?”贾母一脸关切地问。
那许氏道:“精神看着还好,只是那二太太似乎又有了身孕,路上为此很是慢行了一番时日。我瞧着都还好,又说但凡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赶紧来府上回话,应是无大碍。”
贾母长叹了一声:“都是作孽啊。”
要是当初太上皇……
可又说什么当初呢?当初要是司徒曌自己认命,指不定贾代善现在还活着呢!所以没啥好说的。
她只道:“明日我亲自去府上看一看,好歹是尽点心意。”
她虽上了年岁,但瞧着比同龄人年轻十岁不止,腿脚灵便,这若是一去,怕是和那张家大太太年岁相当。许氏有心阻拦,又觉这话不该说,正为难时,贾赦道:“老太太,儿子觉得还是缓缓吧,缓缓再下了帖子请来咱们家,明儿我先带琏儿过去。”
贾母想了想,琢磨着自己这一去,倒像是去走穷亲戚家了,人家刚刚回京,怕也不甚体面,估计新衣裳都没置办,倒也不妥,这才应道:“也好,改几日吧,改个几日就好好地聚一聚。”
贾赦自是应下。
又有那贾敏早已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痛哭了一场,怀念了自己的先嫂,如今倒是能淡然一些,又询问了一些张家的孩子,又是否添了孩子,许氏一一回答,倒是方便贾敏准备表礼以及给诸人礼物。
等说得差不多,贾母看着众人的面色都不好,尤其是贾敏也是面色苍白,那许氏的媳妇儿也是有身孕在身,瞧着也是不妥,她忙道:“行了,都忙了一上午了,人也安置好了,若是不放心明日里再去看看,我们先用午膳。”
贾琏也是饿了,原本在一边乖乖地听说话,听贾母如此一说也是连连点头。
贾赦倒是不舍儿子,于是大家分了两桌吃了饭,有回隔壁家的,也有回各自院的,倒是贾母一个人留下,心中委实复杂。
若张氏那母亲还在,她还真有些无颜见她。
她又想了想贾赦今天的表情,那态度,再一想他那泛红的眼睛,心里就打了个寒战,也就更是明白了这张家在儿子心里的分量。
若是贾赦知道贾母所想,一定会说:
不——
倒也不是为了张家,而是为了张氏,更是为了贾琏!
如果他日贾琏大了,问他母亲是怎么没的,他要怎么回?若问母仇可报,他又要如何说?
这杀妻之仇,他还是要自己报,不能留给儿子,污了儿子的手。
贾母思量了一会儿,就吩咐朱雀去开她的库房,然后挑选了好些适合现在天气的料子,又有一些药材,虽然有她儿子在,她琢磨着那张家但凡是能活着到京城的都不可能再出事儿,但东西还是要送的。
除了这些外,本还想送一些其他东西,后来想了想还是去了。
倒不是她小气,只这礼尚往来的规矩,她若送得太过,那张家不好回礼,若是没风骨的也就罢了,且当受她照拂。可张家这有风骨的,或许就主动疏远了他们家,这岂不是又是好心办错事?
她选的都是好料又不是供上的料子,对于如今一家白身的张家倒也适合,一一看过后,这才让人连忙送到张府去。
好歹算是她的一份心,一份良心。
各回各院后,贾政和贾珠肩并肩走,倒是没乘车。
如今政老爷每天晨练,觉得身体倍棒,坐什么车!
“你今天就挺好地,但是之前为什么不骑马?你看贾珍骑马就挺溜的,明天读书时辰再减少半个时辰,我会跟你业师去说,你傍晚练马。新给你请的那个武师可还好?若是不行我就求了老太太或你大伯,再给你找合适的来。”
贾珠被父亲如此关爱,原本就算在父亲面前有些畏缩,听得他问,还是道:“儿子倒是不太懂好与不好,不过学了几回拳。”
贾政蹙眉道:“那我明日看看,你大伯教你的东西还在练吗?”
正是那小李的功法。
贾珠连忙点头道:“儿子觉得自己比那……”
倒是话说漏了嘴,他连忙垂了眉眼,专心看路。
“看不上了吧?倒也是,回头我问问你大伯吧。”贾政也觉得自己如今能耐大着呢,不过和长兄比都不能比。他甚至琢磨着,如今自己也是文武全才了呢,没看敬大哥也是练了几天就练兵的差事都能干了?
他哪里知倒不是他能耐大了,是这整个荣宁两府都被贾赦用一个聚灵阵给涵盖在内。这要是不会练气也就罢了,他这还会点内功修炼法门呢,自是进展神速,虽比不上什么小李探花那边的三流高手,但是等闲人么,还真入不了眼,也是超越的。
贾珠狠狠点了点头。
贾政道:“今儿个带你去看看你太太,也免得她整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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