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转日俩人回来,倒是衣裳没换就到了贾赦书房里。
贾赦瞧着稀罕,和司徒曌互看了一眼,倒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俩小子在北疆是不是闯祸了,正想一问,贾珍就将昨儿个老五的心思抖落了出来。
“所以这是五爷想拉着八爷一起?”贾赦一手托腮问。
青年和少年一并点头。
少年顺便还看了他老子一眼,就被他老子轻飘飘地一眼给看了回来,还顺带缩了缩脖子。
贾赦笑道:“这修路的事儿的确是个好差,也不怪五爷心思转的快也能惦记上,不过珍儿你也说对了,这四爷没钱,最少今年我觉得是修不起来的。”
这火车可比一般的修路要费钱的多,哪里那么容易弄出来?如今只让工部仿出来个小的,那边就快要被逼的自己解了腰带吊脖子去了。
青年和少年倒是不意外,贾珍还道:“我们也这想法,不过帮着问问而已。”
司徒曌却道:“倒也不尽然。”
贾赦不禁瞄他,这难道还能变出来银子?还是说工部能将那火车给弄出来?
“工部那边的织布机怎么出来的?”
被他这么一反问,贾赦就拍了拍手,可不是被逼出来的么?这次的火车倒是没人逼,关键是因为没钱。这一理通,百法通,他就说这难度也不该那么高,估摸着倒是这工部被他弄了一个烦不胜烦,为了清净点,索性磨洋工去了。
又或者是将主要的心思用在了其他事项上。
“工部今年已经额外封了三十多个人,便是一个七品出身都已是不易,总不能封了这么多还拿不出来东西,至于银子,这修路又不是一笔银子下来的,让国库欠着私库倒也是个主意。”
听了这话,就是司徒睿也快不能正视自家父王了!
这什么主意?让国库欠着皇帝的银子?这倒是不敢不还,不过这户部尚书的日子刚好过了一点,这就要逼上梁山反赖着皇帝的银子,那老爷子指不定还能破罐子破摔,继续欠着去了!
贾赦也是忍俊不禁,摇了摇头,决定转日跟四爷商量商量这事,且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不过刚打算好,下午就有请帖送上了门,拿起来一看,可不就是大家商量好的要骑车踏春的日子就在眼前?
这事儿是九爷组织的,帖子也是九爷府上的长吏亲自给送的,等收到之后贾赦好奇一问都有谁收到帖子,这才知道举凡是皇亲贵胄基本就没有不相邀的,这是个四品以上的人家,也断没有收不到帖子的。
长吏还道:“好叫天师知道,这虽说是邀请了一众的老大人,不过老大人们若是不乐意跟着小辈们一块儿凑个热闹也无妨,九爷也邀了太上皇,正好有这些老大人作陪,也能解个闷儿,大家权当散心。”
贾赦就悟了,等打发走了长吏,转头就跟司徒曌带着恼意道:“这感情是我们陪太上皇去啊,难道本老爷就到了这岁数了?”
司徒曌瞅了瞅他那面白无须自fēng_liú的模样,不禁晒然笑道:“你便是儿子尚幼,可侄子都多大了?难道还真要与那些少年郎一起骑着车出京?直接悠然看个热闹不好么?”
贾赦本想说不好,可被他这样又一说,那些出城的少年要骑车二三十里,可不辛苦?这一路上要是遇到爆胎……
得了!爷还是看热闹吧!
正好也好四爷套套话,看看他打算心里到底是什么盘算。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京城倒是没什么杏花,之前还因为修下水弄的满城味道不可言说。
不过好在是有九爷在那儿拿着日子上蹿下跳地指挥着,这也没人敢怠慢,总算是提前几日完了工,这高门大户都顺带改了自己的如厕沐浴习惯,倒是纷纷上书,为九爷美言了几句,也让张三爷忙得不可开交。
这宫里当然不会落后于这些大臣家里,也是一并地张罗上了。
太上皇耳目灵通,今儿个出京之前还跟许太监碎语了几句,言下之意便是听说前些天整个皇城臭不了闻,有那外地行商的入了京,刚一出传送阵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呢。
这日被四爷请着一并出京他老人家可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许太监倒是趁机笑话了他老人家一次,倒是让老人家心中有气,索性像个孩童一样不理会他了。
四爷今儿个也没穿龙袍,反是一身常服,太上皇瞧了倒是觉得他这儿子又年轻了几岁,身边也没带其他那仨儿子,只带了老三。
太上皇瞧着倒是记在了心里,暗中琢磨着,这老大看上去是愚笨了一些,老二又是个噤若寒蝉地看上去就没甚胆量,倒是被平白教的没了皇家气象。倒是这老三胜在年纪小,倒是听说前些年他这儿子还没有不近女色的时候,倒也是宠过一段时间的,又是那个甄家老太太的女儿,倒也是有几分香火情的。
这太上皇觉得这年纪最小的兴许还能培养出来点气象,就让四爷带着这幼子陪着他一起坐在玉辇之上,这刚要哄着小孩子说话,就看小家伙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这皇爷爷身上,这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的都是那些玉辇右边专门空出来给那些踏青大军行车用的道。
因早就说好了,今儿个出京讲究一个与民同乐,并不拘束他们,便是这超过了他们的銮驾也是无妨,这九爷为了让他“与民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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