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已经分了几批人出去突围,还有一部分人看看能不能趁今晚砸几家药店弄点药来。”沈费清没有出去,他需要留在这里调配各路人马,汤斌昏迷后汤家的人他也指挥不动,汤斌的二叔亲自到来在协助。还好这个二叔知道他们两人从小关系好,因此合作还算愉快。
“你们可能是被我拖累了,费清,汤斌弄成这样真抱歉。”阎启林歉意地说。
听到沈费清说国内混乱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他就知道应该有青帮的人在背后捣乱,青帮要与他们两家抗衡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国内的黑道与世界都不相同,青帮也不敢明目张胆抢夺,但暗箭伤人是最难防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管青帮出于什么目的,针对贺家还是针对自己,阎启林都觉得抱歉,还有黑圈肯定也有份,他觉得越来越混乱了。
沈费清抬起头看着阎启林,扯出一个涩意的笑说:“不关你的事,不要这么想,这不像你的风格。做到我们这个位置,哪天不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权力更迭也是正常。启林?你怎么样……”
随身包袱在跟踪黑雾时已经全部舍弃,潜伏那几天更是几乎没有怎么进食,终于回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阎启林放松之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床尾处,好在沈费清正好看到起身扶住他,把他安放在椅子上去。
“你受伤了吗?当时我让几个人去协助你,不过他们都说没看到人。”沈费清的憔悴不仅有对汤斌的复杂心思,也有对阎启林的担忧,直到后来接到他的电话才把心放下,这一回心又高高挂起,这个破地方没医没药,任何伤都不好处理。
“不是,我饿了,弄点吃的来。”阎启林按住灼热疼痛的胃部,虚弱的说。
“啊,你不会这么几天什么都没吃吧?你到底做什么去了!身体可以这样糟蹋的吗……”沈费清霎时愤怒起来,计划时阎启林根本没告诉他自己要怎么做,只谈及他会制造混乱,后来看到对面有人被阻击才猜到阎启林可能是其中一位。一边骂咧咧他也赶紧往外走,吩咐下属弄点软一些的汤水和粥进来。
阎启林完全没有力气回应,只好哭笑不得看沈费清团团转,全盘接纳他的责备,心里一片温和,更是坚定了一定要救他们出去的决心。
吃了热乎乎的饭菜,来不及休息,阎启林已经把自己综合两边得来的消息汇总后的结论与沈费清商讨对策,两个人越说越严肃,这几方势力中阎启林是个关键,他除了没有与青帮打过交道,其他三方竟然都与他有紧密的联系。
此时,他们两人都自然的把国内的沈家和汤家归为一体。
沈费清终于明白刚刚阎启林说的被拖累不是空口白话也不是客气,不是沈费清以为的指h市因他造成混乱才会导致有人想浑水摸鱼上位,而是更深层次的,世界级势力更强大的争斗。
“迟早有一天我们要和这些势力对上,不可能偏安一隅,你还是不要想太多。只要汤斌能好,我们不怕。”沈费清坚定的说,越是明白形势严峻,他的血性越是被激起。
已经又过去两个小时,从上午十点到现在十个小时过去了,阎启林摸了摸没响的手机,心底在计算贺九什么时候可以到来,能不能顺利骗过巴格尔的人带着药物血液和手术刀等过来。
他难过的看着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汤斌,想起贺东也这样昏迷不醒,散弹对身体的破坏力极大,哪怕补了血也没那么快会醒来,醒来后还要经历一个无比疼痛的恢复过程,等待身体内受创的细胞组织重新分裂修补,那处肩膀手臂会很长时间都不能使力,一旦过度使用留下后遗症,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眯着眼想了想,阎启林暗自庆幸伤到的是左肩,又觉得这样庆幸毫无道理而烦躁,连沈费清都看出他的不妥。
沈费清也无力再开解,他才想起来贺东和阎启林关系不一般,这个念头一起,惊觉自己竟然不像几个月前那样心痛,冲击力比不上救回汤斌时强烈。
两人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阎启林的手机响起,他心中一凛,赶紧接起:“贺九吗?你到哪里了?”
“对,是我。林少,我刚摆脱了巴格尔的人,现在就在你提到的岔路上,有左右两条路,接下来怎么走?另外,我直接弄到一辆医疗车,速度要快些,最好派人出来把尾巴弄干净。”
因为放的是免提,沈费清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双眼一下子犹如夜空般闪亮,医疗车,此时是多么让人振奋的词汇,不用阎启林吩咐,他已经快步起身往外走,一边让人去请汤二叔,一边几个命令下去,有人去接应,有人去扫尾,顺便让去强药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原地潜伏待命,那是最后的手段,也不让他们贸然回来,谨防被人跟踪而来。
唐二叔很快出现,一听到这个好消息他那皱巴巴的脸色也终于展开了一些,更是听闻阎启林在此,医生也是他请来的,安排了下属后随着沈费清进房,叠声表示感谢。
两人有默契的把刚才谈及的话部分做了隐瞒,毕竟那些涉及到阎启林的隐私,也不能保证唐二叔会不会迁怒,三人谈了几句就静等贺九到来。
贺九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到来,车子一驶入院子,早已等候的沈费清等人就把汤斌小心地移出房间送到医疗车上,然后只留下沈费清在一旁协助,其他人都在车外等候。
贺九不愧是顶尖的医学博士,所学参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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