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的眼帘睁开,水雾的双眼,眼角微红,那双眼复杂的看着贺东--迷茫的、羞涩的、绝望的、愤恨的、还有一闪而过沉迷喜欢的,阎启林没接话,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时候的心情,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清醒经历一次打破他长久以来的认知。
以前也有人调戏长相出众的他,都被他修理过,手段狠辣从所周知,到后来都知道他身份后再无人敢表现出来。加之看多了流夜里的夜夜笙歌,总以为ròu_yù是万恶之泉,小时候向往父母亲那样两情相悦的相守,到后来只顾着性命的十年,早已不期盼回到纯真,只因为精神上的偏执才守身。即使上次还是这个人,上次更多感受的是堕落是绝望是仇恨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可奈何,可这次不一样,这个人代表什么呢?能给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安宁,在他身边这两天挑起了很多遗忘的情绪和回忆;也是这个人从精神上断绝了自己的期盼;还是这个人,强势的交易了自己的身体,再如何淡漠阎启林心底最深处依然有着一份委屈,愤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爱护自己……
贺东不由自主收紧双臂,拥着他,看他眼里流露出那么多那么多无望的情绪,这令贺东不快,贺东不喜欢这种无助,可这个人不开口,什么也不说,贺东只能恨不得把他揉入自己的体内,让自己与他合成一起,才能分担他的痛与恨,才能知道他想着什么,才能重新寻回他的欢乐。
看着倔强不说话的阎启林,既然不开口,那就做吧,他的倔强也只不过是中变扭,贺东要把自己更深的纠缠入他的身体中,把这种快感融合到他的灵魂去。贺东没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追寻着本能,今夜与他一起沉沦。
☆、第十章
第十章
阎启林睁开眼,又一次在这个人的怀里醒过来,热度从身后传来,还是微弱的呼吸喷在颈上舒舒麻麻,医生说自己的洁癖是心理上的,其实早已治愈,不能碰触人的习惯也打破,看来是真的了。阎启林看着这个房间,隔着窗帘也能感受到还早,醒得早睡眠质量竟然很好,一扫前几日的精神疲倦。他没动,要仔细想一想这个意外是否会造成计划变动,谋而后动是阎单魁教给他深刻的教训。
贺东有着敏锐的直觉,年纪轻轻统领贺家,作为领袖他各方面都极其出色,对气息的感知更是堪称天才,所以能轻易掌控身边诸人,有一批可信赖的得力手下,他才可以更自由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知道怀里的人醒了,也知道他无意隐瞒,静静的拥着这个人一起迎接晨曦,好像是件愉快的事情。连续两次贺东已经知道怀中人极度强烈的不安和隐藏极深的脆弱,只要一睡着他就会卷起身环成圈,形成人在母体中的保护姿势,贺东只能从背后拥着他,给他温暖,双脚锁住他,拉伸他的身体,要丝丝入扣的沁入他的地盘。
上次这个人醒来很迅速的起身穿衣离开,没有一丝留恋,甚至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等他走后贺东靠在床头,点起烟眯着眼思索了好一阵,从遇见到离开的每个细节,还是确信那是他的第一次,也不是设计遇见自己,但没有哪个人会在那种情况下看都不看一眼决绝的离开,毕竟头晚他几乎已是陷入yù_wàng理智尽失。心甘情愿的yī_yè_qíng后不吵不闹和平离开很正常,被逼迫的yī_yè_qíng即使后悔,不吵不闹离开也不应该是这种犹如绝望的背影,那么寂寞脆弱又故作坚强,何况他的体力绝佳,正常人如此折腾一晚绝对下不了床,他却可以安然离开,连贺东自己都觉得泄,精过度体虚无力。
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再遇巧遇,让从不相信命运之说的贺东也无语,不是人为也只能相信命运的奇迹,想放过他都不行,自从到h市后就没有一天没遇到这个人。再经过昨晚,贺东有点理清自己的想法,好像有点不能作为局外人看戏了,他想把这个人纳入怀抱好好保护起来,不再受到别人的伤害。
“嗨,早安。”掰过他的脸,亲吻一下那诱人的双唇,这个固执的人肯定不喜欢自己干涉他的事情,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贺东没想清楚,而且暂时弄不清他的目的,贺东判断出如果仅是单纯的杀人复仇,他早就具备能力了。放开有点红肿的唇瓣,贺东伸手抚摸着这令人喜爱的出众眉眼,昨晚好像有点过火了,“累不累,这么早就起了吗?”
“只是,醒了……”沙哑的声音,没说完就咳了起来,阎启林好像很不满意自己的嗓音,蹙起他好看的眉头。
“别急,喝点水。”贺东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放到他嘴边,看他缓缓喝下去,纤细的脖颈白皙无比,喉头滑动在上面诱人遐思,再往下是略显单薄的肩和精致的锁骨,白玉般细腻的肌肤,朵朵红梅甜蜜的绽放,这是贺东的杰作,腹部一紧,贺东赶紧拉起被子掩盖起这艳丽的风景,ròu_yù一向不是他所求,自控力虽有点失态,但能控制好。
贺东把水杯还原,看着阎启林已经完全清醒的目光,里面一扫迷雾,目光坚定如常,清冷淡漠,暗叹一声可惜,“要不要再睡一下。”
贺东的声音也比白日更低沉些,激情中那一声声“林”就是这个声音在呼唤,犹如迷雾中的引导,引诱了阎启林,清醒后这人却不再这么叫他,不过阎启林想了一遍发现对自己的计划没有影响,这个人的身上也没有感知到危险,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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