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衡猛地扑过去勒住庄灵脖子的瞬间,庄灵抓住韩衡胳膊,把人从后方向前一摔,屈起一膝,抵住了韩衡的胸膛。
韩衡胸口也有伤,这一下摔得不轻,而且他快喘不上气了,鼓着眼瞪庄灵。
“怎么,不服气?”庄灵单膝跪在韩衡的胸上,那只头上顶着血窟窿的猴子龇牙咧嘴死不瞑目的脸贴近韩衡的肩膀。
“我……错了……我错了,你起来。”如果说刚才韩衡还有愤怒值,被这么一摔根本不敢再想要偷袭庄灵,庄灵背后长着眼睛,两人的武力值根本不在一个段位。除了服软,韩衡想不出别的办法,他挤出一丝僵硬的笑,不住喘息:“我被吓昏了头,大哥……”
庄灵眼神一冷。
韩衡咬牙改口道:“主人,主人饶我这一回,我不敢了。”
庄灵意味深长地低下身,那双漠然的眼睛仔细看泛着一丝冰冷的墨蓝,他靠得越低,韩衡胸口的压力就越大,他整个胸腔都在隐隐作痛。
“再叫一声。”庄灵眼里闪动着戏谑的光。
韩衡屈辱地闭上眼,他胸口要炸了,不仅因为愤怒,他毫不怀疑只要庄灵想,可以直接压断他的肋骨。
“主……主人。”
“我看你没把我的话听明白,我应该跟你说得更清楚一点。”铮然一声冷透的金属声,庄灵拔出那柄还带血的短刀,贴着韩衡的脸颊拍了拍,“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就是让你去死,你也得二话不说地乖乖割脖子,不能叫我动手,听明白了吗?”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韩衡吃力地挤出话来,他脖子涨得通红,动脉突出,皮肤潮湿温热。
“省粮食。”庄灵轻飘飘地说,“而且我们北朔人,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吃的。”
韩衡打了个冷战,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仿佛盯着一个怪胎:“你吃人肉?”
庄灵眯起眼,斜乜他,“你说呢?”
“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韩衡咳嗽了一声,耳膜里鼓涨着拉风箱一般的声音。
庄灵一条手肘搭在膝上,另一只拿刀的手轻轻以刀尖挑起韩衡的下巴,那张脸让他厌恶地皱起眉。
韩衡也知道他的脸现在惨不忍睹,但起码没有被劫色的风险,这点他对命运充满了感激,要是带着他的原装穿越,这个变态恐怕早就把他弄晕过去好几遍了。
然而,韩衡没想到的是,那刀片挑开了他的衣襟,冰冷的寒气直逼心口,刀尖隔着薄薄里衣,在他的胸前轻轻一划拉。
立马那里就破了一条缝。刀尖灵活地钻了进去,在他胸膛上打转。
潮湿温热的空气,与冰冷的刀锋,刺激得他整个人一颤。
“你别忘了你是为什么活着。”刀背在韩衡的胸口结结实实拍了两下,韩衡整个人一阵恶寒,庄灵说过的话像个无处不在的鬼影,闪过他的脑海:“你活着的意义,就是伺候我。”
韩衡两个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委屈样,让庄灵满意多了,他直起身,心情大好地往前走去。
怕被猴群缠上,韩衡也不得不两股战战地爬起来,亦步亦趋跟在这个恶魔后面。他一边走一边紧紧扎好袍子,层层衣袍里,被刀尖撩拨过的地方,滚烫又精神地站立着。
韩衡越想越难受,又怕眼泪渍在伤口上疼,抽抽搭搭了几下鼻子,哭也不敢哭,紧紧跟着庄灵。
庄灵找了个算宽敞的地儿,走出树林之后,灿烂如瀑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得人满身大汗。
韩衡过来之前,冬天刚开了个不太温和的头,这里却是春末夏初的感觉。
“把它的皮剥下来。”庄灵丢过来一把从靴子里□□的匕首,还有那只头上开了洞,洞周围粘黏着粉红脑浆的猴子。
“我……我不会……”看庄灵坐在一旁大石头上,韩衡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功夫。
“你要是白吃白喝,我只有拿你当口粮了。”庄灵恶劣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丢过来一个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
韩衡憋得腮帮子一鼓一鼓。
“以后你是我的人,不能什么都不会,有些事你应该天生就会,有的事我会慢慢教你。”
匕首插|进猴子脖子里的绵软感伴随着一股温凉的血流,韩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好和庄灵聊天。
“我什么也不会,你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庄灵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有一件事,我敢保证,你生下来就会。”
“嗯?”顺着刀割开的那点皮,韩衡吃力地撕开猴子的皮毛,滋滋的声音就像一把钝刀子割在他的皮肤上。
“你这里,可以生孩子。”庄灵从侧旁伸过手,在韩衡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那诡异的战栗感让韩衡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甚至没有立刻拍开庄灵的手。
“你说什么?!”韩衡鼓圆了眼睛,几乎忘了手里的猴子。
庄灵顿了顿,勾唇一笑:“开个玩笑,紧张什么?你还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靠。黏腻的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滑,韩衡加快了给猴子剥皮的速度,这么破天荒的劣质玩笑他刚才居然信了,差点他就以为自己穿到了个怪胎身上,没当着庄灵的面儿把衣服脱了验明正身。他一定是在湖底撞坏了脑子,这他妈一惊一乍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等韩衡把猴子的皮剥下来,后面都是庄灵亲自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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