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后来,仅仅是夸赞了一句。结果那个宫女居然让人下药毒哑了,还被逐出宫去。”宁王深吸一口气,“后来有人告发此事,查出正是那两名宫妃合力而为,皇后把人叫到跟前,好好申斥了一顿。”
好好一个姑娘,被人毒哑送出宫,仅仅挨两句斥责就算了,这他妈什么事儿啊。韩衡心中纷纷,面上没露出什么来。他脑筋稍微一转,微微张嘴,“那个宫女成了老柴头的妻子?”
“是啊。”宁王感慨万分地点头,“老柴头十分内疚,把人接回家做对食,得了皇后的准许,还热热闹闹成了亲。只是那宫女身子羸弱,三年前死了。”
说到这儿,宁王不解地皱起眉头,“当时老柴头伤心过度,剁了自己右手一根指头,发誓再也不做首饰。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他早年与我母后有点交情,出事那天,他府上有人来报,我这才知道,他干出如此疯狂之事,想必是伤心欲绝。那之后,他就搬出和干儿子一块儿住的大宅,在陋巷中独居,不问世事。其实我也知道他多半不会接这个活,多宝阁的手艺虽然比不得老柴头,你要求一枚独一无二的指环也不是不能,多付一点钱,让他们以后不要再做一样的款式不就行了?”
原来那个老头没有小指是他自己切掉的,韩衡右手小指不由微微弹动了一下。
“是啊,多付一些,叫他们不要重复再做就行了,这个主意好,还是王爷会想。”木染笑眯眯迎合道。
韩衡随口敷衍过去,出神起来,一路没怎么说话。
回到听鸿楼,木染让人大摆筵席,一桌子热腾腾的酒菜上来,木染却带着其他下人出去了。
“酒就不要喝了,喝汤罢。”宁王亲手给韩衡盛了一碗鸡汤。
黄澄澄的油珠子浮在表面,鲜香热气直往鼻子里钻。韩衡颇觉意外,这时,又听见宁王问了一句,“有多久了?两个月?”
韩衡一愣,手指让滚烫的汤碗烫了一下。
“你不要怕,本王仅仅是好奇。”宁王温和沉静的脸就像戴上了面具,嘴角的笑意也变得冰冷,“谁给庄岐书这么大胆子阳奉阴违,现在整个睿王府头顶上都悬着一把随时会砍下去的刀子,能不能把它给移开,就看韩公子愿意说多少实话了。”
韩衡眉一扬,手指在桌下抓紧了裤子,脸却很平静,他装傻道:“殿下在说什么?草民不太明白。”
宁王冷冰冰的脸一瞬间又化为春风般和煦的笑颜。
“不明白就回去想明白,这桌菜都是为你准备的,有孕在身的人,吃这些最补。”
韩衡呼吸一紧,他本来还想说自己压根没怀孕,对上宁王精明的眼睛却如鲠在喉,反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你不用担心,本王知道,岐书一直防着本王。打仗他厉害,朝堂上的事,他却不一定弄得明白。要是本王跟他看上去一条心,早就被我那个多疑的弟弟一锅端了。只是你这件事,他处理得太不妥当。”宁王遗憾地摇了摇头。
韩衡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不能像什么都不懂,装逼这件事,就看谁绷得住,谁漏的口风少,谁就赢了。
于是,韩衡定了定神,把鸡汤喝了,一顿饭吃得虽然气氛诡异,他还是填饱了肚子。
回薛园之后,韩衡前脚进屋,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拽过去抱在怀里,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不用回头,韩衡也知道是庄灵,就让他抱着。
庄灵手臂收得很紧,他使劲抱着韩衡,把他按在门上。
屋里光线昏暗,庄灵注视了韩衡半天,才急切又粗暴地低头以唇找到韩衡的嘴,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要把韩衡吞进肚子里。
怀孕以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很快就在庄灵技巧性的抚摸下轻轻发颤。
“行了,你怎么了?”韩衡疑惑地望着庄灵,难道他今天出去太久,也没带甲初,庄灵以为他出事了?
庄灵粗重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哑声道:“你去见宁王了?”
韩衡眉毛一皱,他难以置信地问,“你派人监视我?”
“他们是我派去保护你的,甲初你经常不带着出门,我怕你有事。”
韩衡将信将疑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心头仍然不是滋味,推开庄灵,他走到矮榻旁坐下,弯下腰揉搓酸痛难当的小腿,边说:“见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庄灵一把抓住韩衡的肩膀,几乎把他拽起来,韩衡疼得眉头揪紧,“撒手,很痛。”
庄灵一动不动,在黑暗中和韩衡对峙,沉着声重复了一遍:“宁王和你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对了,感谢“一碗”同学的地雷,差点忘了,因为是没有留言的雷,宝宝感到很兴奋……
第65章 六十五
“没说什么,庄灵,你松手,你捏得痛我了!”韩衡叫道,在庄灵铁钳般的手里不停扭动挣扎。
庄灵眉头痛苦地拧着,不住深深吸气,突然,他一把将韩衡纳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他在害怕什么?这个模糊的念头从韩衡脑子里蹦了出来。
庄灵整个身躯微微颤抖,把韩衡抱得很紧,仿佛生怕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了。
“宁王与我不和,他那个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张嘴就能舌灿莲花,能把死的说活了,他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能相信。”
这一次,韩衡把庄灵推开些,他认真地望进庄灵紧张闪烁的眼底。
韩衡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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