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让。”蓝衣少年身形忽动,避过魔爪。
“就是王爷让,你俩能追踪得了王爷。”萧护卫音色温润,笑意清浅,似是从未有刚刚深深地嘲讽。
“那王爷安全怎么办啊,寒儿可不能玩忽职守,不管王爷啊。”秦大公子向英寒说道,却狠狠地剜了一眼连讽刺别人都讽刺得云淡风轻的萧秦仪。
“有暗卫!”英寒闷闷的说道,似是为秦朗的冤枉委屈,又是对秦仪的讽刺恼怒。
“你以为你的暗卫能……”萧护卫辅一开口,“叮,叮”两枚梅花针分别被英寒的长剑和秦朗的折扇击落,而我们机诡莫辨武功却略逊一筹的萧护卫发髻上正别着一枚梅花针。
“扰人清梦,可恶!”懒懒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从房内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敢同时挑战三大护卫的也只有我们的梅凌涯梅护卫了。
而此时,我们四大护卫讨论的祁王,正如鬼魅般穿行在夜色中,而其身后也确实跟着几个影子。几个起落以后,却再也见不到我们的祁王,几个影子相互看看,眉角不禁抽搐,自家王爷又把他们甩掉了,又甩掉了啊啊啊啊,这让我们的暗卫同志们情何以堪,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能力了。(其实也不是被王爷甩掉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哎呀,大哥,别拔刀啊,有话好好说~~啊~~作者再次被拍飞~~)只是秦朗家的寒儿知道他的手下把王爷保护丢了,那张面瘫脸上会是什么样的小表情。
再说祁王,此时已经站在那片废墟之上,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来掖庭,他并不想插手皇家之事,只是看着这残垣断壁,心竟会一阵阵的抽痛,难道只是因为以翠湖畔那声“凌儿”?算了,毕竟他不是她。祁王转身,忽听到角落传来几声叹息,
“哎,五皇子真是可怜呢,这十二三岁就没了。”
“可不是嘛,五皇子性子和善,待下人是极好的,长得也极为俊秀呢。”
“是吗?”
“可不是嘛,几年前,我在留云轩当差,咱们的小皇子像极了如妃娘娘,穿着大红斗篷,粉妆玉琢的,比女娃子还漂亮呢。”
……
祁王心中似是有什么轰然坍塌,难道是,难道是他?五年来,从官家小姐到公主郡主无一漏过,却终究没有找到名字含“灵”的女子,原来错了,自己一直就错了,一直就不是“灵儿”,而是这五皇子“凌儿”。可是,自己竟然,竟然没有保住他……接下来的一月有余,谁也不知道夜夜不归的祁王在皇陵风露立中霄,只是王府暗卫知道五年来从未间断的的“暗访灵儿”的密令撤销了,然后,祁王,似乎一切如常……
却说那夜大火中侥幸逃生的五皇子靖凌,被吴御史安排在京郊的一所小院子里,由于遭受巨大打击又淋了雨,高烧三天不退,梦魇不断,昏昏噩噩,半梦半醒一月有余,名医换了无数,奇药珍品更是用了无数,这才悠然转醒。面对陌生的一切,眼睛里擎满了惊恐与无助,他挣扎着起身,却又重重的摔回去。
“嘭!”余婆婆手上的药摔了一地,“小公子,您醒了!”转身又向院子里喊道:“冯大人,冯大人,小公子醒了,醒了,快告诉老爷!”
说话间一个粗壮的汉子便闯了进来,“小公子,您,您终于醒了。”冯衍这个手提长刀断黄沙的军中将士竟匍匐在地,痛哭流涕。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我又是谁?”温润的声音浸满了哭腔,床上的少年干净的眸子里满是戒备,谪仙般的人儿此时双手紧拽着被角,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慌,委屈的泪却倔强的在眼底蛰伏。
“您,您不记得吗?”痛哭的冯大人震惊之下结结巴巴的说道,“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公子,您真的不记得了吗?这可怎么办?”
“快去找老爷来想想办法吧。”旁边的余婆婆也是手足无措,
“对,找老爷,对,我这就去。”说着就冲出门外……
“你说什么?公子都不记得了?快,快去找大夫,备轿!”老御史匆匆赶来,五皇子却又已昏睡过去。
“大夫,他怎么样啊。”老御史急急问道。
“无妨,小公子这次是真的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虚弱,又睡下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需要好好调养才是,至于大人说的没有了记忆,大概是连日高烧损伤了脑子,若是对智力无损,那倒也无妨。”本草堂的施大夫捻着胡子说道。
“那还能想起来吗?”吴御史连忙问。
“若是有故人故事的刺激或许能记起来,可是也希望渺茫啊。”老大夫拿起刚刚写就的方子吹了吹墨迹又道,“按照方子抓药吧。”
“谢谢施大夫,请。”说着余婆婆便已捧上诊金,
“吴大人,老夫告辞了。”老大夫拱手拜别。
“施大夫慢走。”老御史转身又道:“冯衍,送施大夫。”
“是,施大夫,请!”
……
世上本就再无五皇子,忘记了或许更好,得想个办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老御史心下想到,转身沉声道:“他就是老夫的孙子,遗失在外,刚刚巡回的孙子,你们明白吗?”
“是,老爷。”余婆婆和冯衍齐声道。
“他是老夫当年欠下的fēng_liú债啊,夫人知道了怕是不能留他,你们定当全力保护。”老御史说得似是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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