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遥制止他不安分的手:“没肿,别闹了。”
顾寻笑了几声,抽回手说:“行吧,那再睡会儿。”
林渝遥见他终于不作妖,安心下来,点了点头,又一起顶着春光睡过去。
在坠入梦境的前一刻,他想,徐保牧做出什么选择——回来,还是继续抗争,他都表示支持,但他无法替别人做出任何选择。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他所能做的有限度,唯一可以把握的只有现在,只有身边这个人。
林渝遥日子过得悠闲,秦阅那边终于坐不住了,他让顾寻回去问问情况。
顾寻琢磨起这事,觉得林渝遥现在各方面都恢复良好,确实可以重新修整、整装待发。
林渝遥正在家里打理新养的多肉,他闲了下来,本意是想养点儿活物,但养活物意味着要对它从生到死的所有光阴负责,他没思考好,只好往起各类植物来。
顾寻进门换鞋,踱到他旁边去,伸手捏拽多肉的叶子。
林渝遥提醒他:“轻点。”
顾寻随手碰了碰,没多大兴趣:“养起来还挺好看。”
“嗯。”
顾寻去倒了杯酒喝,林渝遥依然兴致勃勃的摆弄他的多肉。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顾寻问。
“什么?”
“工作。”
林渝遥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他:“我前几天想了想,想去再学习一段时间。”
“出国读个硕士?回来艹个学霸人设。”顾寻坏笑。
林渝遥跟着笑了下,又低头去摸植物的叶子:“也不一定再演戏了。”
顾寻猜到了他会有这想法,说:“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林渝遥摇头否认:“我想了很多,发现以前我并不是真的喜欢演戏,只是用它去逃避过去,想通过它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是一种不尊重。就像徐保牧说接受包养是为了摇滚、实则是贪图安逸享乐生活一般,他们都是拿梦想做借口,躲在一个舒适安全内自我欺骗、自我逃避。
“你很认真的在演戏。真的。”顾寻严肃道。他记得刚认识林渝遥那会儿,看到对方对一个只出场十秒的角色都认真准备,顾寻难说不触动。演戏之于他,轻而易举。但林渝遥让他知道,哪怕再轻而易举也应该认真对待,对得起自己和每个观看电影的观众。
林渝遥沉思了会儿:“但是出了那种事,观众对我的印象也不好吧。”
欺骗观众分手的事,永远是黑历史。更何况他的家庭被扒得体无完肤。林渝遥出现在大众面前,还是会有点不适。
顾寻摸了摸他的耳垂,理解道:“我有个做话剧的朋友,要是你现在不想出现在荧幕上,可以去试试话剧。”
林渝遥点了点头,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顾寻来了兴致,加深这个吻,将人亲的吁吁直喘。
“对了,小吴之前去相亲的事你记得吗?”顾寻放开人,说道。
“什么时候?”林渝遥喘着气想了会儿,“好像有点印象。”
蛮久之前,蒋云舟提过一两句。
“前两天她在小蒋面前秀恩爱,我看到了照片。”顾寻说,林渝遥不工作后吴思敏就转到了自己身边做助理,“她那男朋友我认识,以前一个剧组,是个文替。”
“这么巧。”林渝遥说。
“还有更巧的。他跟剧组一个服装师谈恋爱,结果被发现脚踩三条船。”顾寻说。
林渝遥惊讶:“你确定吗?”
“闹的可精彩了当时,我应该没记错。”顾寻回想着当时亲眼所见的撕逼大战,记忆犹新。
“那小吴怎么办?跟她说一下吗?”林渝遥担忧道。
“你跟她说?她平时挺尊重你的。”顾寻提议。
“我觉得比较适合你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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