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看他不好受的样子,张口道:“你别有太大压力,我见不得你难受的模样。”
虞子轩叹口气,没心情看这场面。
他起身,抚平衣角皱痕,道:“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我曾听你念这首诗时,觉得你与一般人不同。如今想来,是本王错了,以后便不再联系罢,我对你与谁私定终身……并无任何兴趣。”
他说这话时,眉头紧锁,似对他失望至极。
顾默均看出他眼中的落寞,想来是对这一切变故反应不及。拍拍季风的肩膀给他安慰,眼睛却看着虞子轩,语气颤抖:“我们可以当很要好的朋友,你特别好,真的。我并没有欺骗你什么,只不过是忘记与你提点此事,父亲那边能别告诉他么?”
顾默均没回头,坚决的一路出去,顾默均见着他手狠狠捏紧,舒了口气。
应该不会说出去。
身后被一人环紧,季风有些心疼的说:“没事的,我知道你实在善良,不和这小王爷打交道也没关系的。”
他语气抚慰,眼里却欣喜万分。他这一听自然知道这小王爷定是对均弟有不一般的感情,要不然不会如此。
他趁机环住顾默均的腰,就是不愿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他实在是抑制不住愉悦,均弟的腰肢真瘦。
“我说的事情,均弟不考虑几分么?三个人一起过,也是极好的。”他贪婪的吸着对方身上的皂角香。
门哗然一声被推开,门口是一袭黑衣全湿的男人,他面色极其不好,眼里的怒意如同实质,印射在季风手上。
他拉过顾默均,一字一句的道:“别打他主意,昨夜应该聊的不错罢,今天居然还来。”
“呵,我上楼前见到了小王爷,见到他我便觉得不对!”他将顾默均推出门外关上门阀,一秒之间,动作利落。
顾默均敲着门,道:“你别冲动!”
季风的目光也是十分不善,下一秒就冲上去朝对方攻打着。
顾默均只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大作,小二在楼下送着饭,便被账房先生叫住:“你去楼上看看,这声响这般作动,只怕有人打起来了。”
小二端着饭食的手一顿,等放在客人桌上,便匆忙上去,他在楼道中摆出悲愤的神色,等上去又摆出讨笑的模样。
住这层的都是花了高价钱的,自然是惹不起,他一上去便看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顾默均,深吸口气道:“客官,这里头什么情况!您看这么响,十分影响客人,况且……”
顾默均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看他神色紧张,只冷漠的道:“这事自然是负责的,这里头的钱够不够?”
小二连忙接过这抛来的物什,垫垫重量又拆开看看,点头哈腰道:“诶!够够够,那便不打扰客官了。”
小二走的极快,就生怕这位主突然反悔。
客栈老板娘拿着鸡毛掸子问:“怎么这般吵闹?这天大的雨声都遮挡不住!这有完没完了。”
待她走进了,整个脸色都不对了。过去拧着账房先生的耳朵道:“你怎么不上去瞧瞧!”
“哎哎哎,已经让小二去看了,媳妇儿你轻些,情绪不好对孩儿不好!哎!轻些!小二你处理怎么样了快过来啊!”
貌美的老板娘这才松手,小二连忙递过刚收来的钱袋。
账房先生其实就是老板,不放心的就自己做了账房先生,平时管管账乐不亦乎。
“那随便他们了,你把桌上离去的客人桌子收拾干净。”
“什么情况啊!老板娘这上面这么吵闹,你就不出面解决一下?”客人饮着酒,见着正主出来连忙问道。
这客栈开久了,这一带人都知道,故而一见就清楚哪个才是当家做主的。老板娘放好钱,搭理他道:“没事,这不等会就好了么,您吃着,不会影响到下头的。今天这饭啊就打七折,大家不用担心啊!”
说完这老板娘就回头说:“我还有些困,先回去躺会,这上头要打怎么都好,你别多管啊。”
这钱真将她这拆了都没问题,到时候再建个更大的,这种出手大方的三天两头来一个都不成问题。
这么一想她就喜悦,连带着眉眼弯弯好不漂亮,她亲了口账房先生的脸颊,笑眯眯的说:“刚才耳朵疼的紧罢,亲一口就不疼了。”
沉浸在自己媳妇笑靥如花不可自拔的账房先生忙点头,傻笑的看着媳妇掀开帘子进去。
“看什么看,赶紧工作!”账房先生厉声说,小二摊摊手点头去收拾残羹冷炙。
听说打七折,又有人点了些菜,现在外头雨那般大,还是等雨小些在出去。
虞子轩顶着瓢泼大雨,让人从马厩牵出马车,他正要去县衙那边。
路上无人,皆已寻到地方避雨,街道行驶极为方便,就是这雨大,即使穿上蓑衣打湿的严重。
马儿淋着雨,步伐缓慢的抵达县衙。县衙门死死闭着,一面大鼓在右侧放置好,砖红的门上有两个金色大狮手把。
天色越发晕黑,车夫望天只觉得要打雷。
“小王爷,这天约莫要打雷……”
虞子轩嗯了一声,雨声过大,淹没了这声应答。
车夫紧紧皱眉,他下马车击响大鼓,下一秒沉重的大门就被推开,人高马大的壮汉见来者蓑衣著身,不像那受冤之人,忍不住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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