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翰见情况不对,立刻过来拉开他们。“人杰,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玄菱不是在幼稚园里吗?”
“是啊。”连雅睛也急急地接口。“我今天中午还和玄菱碰过面。我们吃过午饭后就分头离开了,怎么,她没回幼稚园去吗?”
“她是有回幼稚园去,但是我刚才去接她时,幼稚园的同事说,她早我一步离开了。”房人杰忿忿地瞪了谭森一眼。“他们说,看到玄菱是跟一个男人走的,不是你还有谁?”
跟一个男人离开?谭森猛地一震,立刻向前抓住他的手臂。“和什么样的男人离开?她有说要到哪儿去吗?你有没有打过电话?”
“你少装蒜。”他怒视着他,口气仍然很冲。
“玄菱真的不在这里,人杰。我和谭森一整天都没离开过公司。”孙承翰赶紧解释。“你冷静想一想,玄菱有没有可能和朋友出去了?比如赵东恒或是其他的追求者?”
“不可能!玄菱如果和别人有约,她至少会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不可能让我白跑一趟。”房人杰咬着牙道,恶狠狠地放话,“我告诉过你,最近幼稚园周边不太平静,玄菱随时可能有危险,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血液从谭森脸上全然褪去。他松开了房人杰的手臂,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深。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人看见吗?”他沙哑地问。
“在我来找你之前二十分钟,她同事说,看见她上了一辆宾士六百的车。”
宾士六百?孙承翰和谭森对看了一眼。他们熟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开这种车。
“连晋源!”他们同时叫了出来。
“爸爸?”连雅晴失声惊呼。“我爸爸去找玄菱做什么?他不可能……”
谭森立刻拿起电话开始拨号。果然,连晋源的行动电话关机,他再打电话到他的公司,秘书说他下午便离开了,也没有交代要去哪里。
放下电话,谭森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没来由的升起恐惧。“玄菱的手机还是不通。”房人杰也在同时放下电话。
“承翰、人杰,咱们分头去找,随时保持联络。”谭森冷静地吩咐道,转头看向连雅晴。“雅晴,想想看你父亲有可能会去哪些地方?如果我没料错的话,玄菱可能是跟他一起离开了。”
没有等他们回答,他已经拿起桌上的外套朝外冲去。
“等等,你们该不会认为我爸爸对玄菱怎么样吧?”连雅晴惊慌地抓住孙承翰的手。
“那得等我们找到人才知道了。”他安抚地道,然后朝房人杰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跟上谭森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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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房玄菱下了车,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那两扇镂花铁门。
连晋源为什么要带她到谭森的老家来?她纳闷地回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也下了车,眯着眼睛注视着前方有如废墟般的大宅院。
“这里是谭森小时候住的地方,在他父亲宣告破产之后被法院查封,后来卖给一个在南部发迹的土财主,直到前两年,他才又把它给买了回来。”连晋源说。“你知道这件事吧?”
“我知道。”她看着他走向前去,轻易便撬开大门上那道生锈的铁锁,动作看来十分熟练自然。她突然警觉到,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这儿,他先前必定也曾来过这个地方。为什么?她猜测着,心里不由得浮起警戒。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连晋源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先行。“我前两天才和谭森提到,他把房子买回来,却由着它这么荒废也不是办法。他总有一天要结婚的,不如就把这儿重新装修一下,当做结婚后的新房不也很好?”
看着他脸上温和的微笑,房玄菱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硬着头走进了庭园里。
“你也约了谭森来这里吗?”她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一面四下核巡着谭森的踪影。但是没有,她没有瞧见谭森。
连晋源没有回答她。她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他眯起眼睛四下打量,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这儿荒废这么久,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你说是吗!”他若有所思地道。
房玄菱微微愣住,待瞧见他眼里闪烁的光芒时,气息为之一顿,一阵冰冷的寒意窜过她的身躯。
“你是什么意思?”她勉强镇定地道,惊慌地发现他挡住了惟一的出入口。如果她想离开就必须经过他,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闭嘴!我正在帮你选个好墓地。”连晋源低喝一声,肥胖的脸上浮起一丝阴寒的冷笑。“那群笨蛋,连件小事也办不好,居然没能撞死你。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和你继续耗下去了!”
房玄菱倏地一惊。原来前些天那些企图撞她的轿车不是偶然,而是另有目的!她惊愕地望着他,不用问出口,他脸上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力持镇定地出声,“如果你是为了警告我,要我离开谭森,那你的目的达到了。谭森已经知道是我父亲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不可能会再跟我来往了。”
“谁说我只想警告你?”他摇摇头。“我以为只要公布真相,让谭森知道房长兴就是导致他父亲自杀的凶手,那他就会厌恶你、鄙弃你,但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表示,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了。”
他眼里的恨意令她退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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