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贵妃平复了心情,复又回到之前的冷峻表情,唇角轻起,诵出一段少歌想不听也会往耳朵里面拼命钻的咒,脑袋一阵剧痛,最后一眼,秦少歌只看到面如鬼魅的伊贵妃对自己阴森笑着,便再无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在家中苦等到亥时却只等回一个顾麽麽的祁云心中好不平静,越看一边专心雕木头的顾麽麽越是碍眼,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朝他没好气的说道,“哪有你这样当奴俾的,主人带你出去,你一个人自己溜回来了?”
顾麽麽眼睛都没抬一眼,继续雕他的木头,这样冷淡的反应更加激怒了祁云,于是语气渐厉,“你说少爷让你回来的,你就回来啊,少爷让你去死你死不死呢?旁边桂园的佩倢伃早就回来了,就是不见咱家少爷,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摆弄块破木头!”
顾麽麽仍旧置若罔闻埋头雕刻,祁云气急,使出了杀手锏,“顾麽麽,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你们麽麽一开始都要净身的吧,你净身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净身以后都不举了?那看见什么比较刺激感官的画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你还有需求……”
祁云本是打算一股脑继续问下去的,可他感觉到脖子突然一凉,紧接身后传来“叮”的一声。回头看去,只见原本在顾麽麽手中翻转的小刀已没入墙壁只剩刀把在外,而眼前的顾麽麽还是神态轻松地朝着木雕吹着气,仔细将木屑吹净后,坦然站起身来回屋,只留给祁云一句话,“皇上的人是丢不了的。”
祁云瞧瞧屋外的星空,也罢,既是皇后的宴会,皇后也必得保护的了赴宴者的安全,许是不胜酒力的少爷喝多了直接到临近的殿里借宿去了。
带着一丝小忐忑,祁云也回屋睡去了,只是闭上眼翻来覆去都是顾麽麽那张冷峻的面庞,即使加了床被褥,也抵不住从内心升腾起的那阵阵寒意。
……
少歌一觉醒来,觉得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喊了半天祁云也没反应,倒是把自己喊清醒了,于是一翻身坐起来,发现所处之处竟不是静园。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少歌抱着脑袋费劲追忆,也只寻回了几个零星的碎片,他离开宴会,不小心闯入了冷宫,冷宫里有个鬼魅的人物自称是被废的伊贵妃,说自己如果直接走出冷宫会立刻被巡查的侍卫抓起来,然后……记忆开始模糊,而且只要试图回忆都会带来脑子的一阵剧痛,就像是不愿意让那一段经历浮出水面。
那么最后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正当少歌将要挠破头时,赖麽麽端着脸盆出现了,“倾倢伃,既然起来了就洗漱一下准备吃午饭吧。”
“午饭?”怪不得窗外日头那么盛,原来又睡到大中午了。
“昨夜奴俾在烨庭宫与藏幽宫交界处发现你躺在地上,寻思着若是被巡更的侍卫发现可不会轻饶,便将你带回了承岚殿的侧房。”赖麽麽安静的叙述,仿佛擅闯冷宫只是芝麻大点小事。 为免生疑,秦少歌觉得有必要给他解释一下,于是故作轻松道,“哈哈,还好我们赖麽麽人高马大,换一般人肯定背不动我走这么远的,其实也没什么,我昨晚就是一不小心……”
“倾倢伃您不必告诉奴俾原因,吃过午饭便回去吧,只当未曾来过。”赖麽麽直截了当的打断了秦少歌的狡辩,一片热毛巾立刻铺上少歌的脸,胡乱揉了起来,少歌在逼近窒息的状态暗暗感慨:果然深宫老麽都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只有自家那个三八的祁云,长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嘴巴。
洗漱过后,头脑终于清明了些,与岚贵妃吃饭时却还是一直不敢说话,生怕点破了什么。
“冷宫禁地,后宫之人都不得靠近的,你以后小心些便是了。明日煜祺便会回来,言行当更加慎重些,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待……”
不经意般,岚贵妃自顾自的慢慢说着,少歌不知怎么接,于是闷着头吃饭,岚贵妃一直这么帮助自己,若自己出事他可能也逃不了干系,以后那烨廷宫一定要注意绕行!
送走少歌,岚贵妃缓缓吐出一口气,没料到秦少歌与之前传闻的性格差距甚大,或许计划都应稍作改变。正思索着,听见屏风后面有响动,一掌推开屏风,发现竟是一位华服男子藏在那里。
“你来多久了?”岚贵妃见到那人似乎不太意外,转身到一边倒了杯茶递给来人。
“从你们吃饭开始。”来人接过茶,一饮而尽,偏有一滴从嘴角划出,极近魅惑。
岚贵妃用手擦去那人嘴角的茶水,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臂,温柔地亲吻了起来,“静岚,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
☆、躲不过的命运
“玄钦,你不该来这。现在可是白天,我之前说过,我们……”
“闭嘴,不要总把我们说的好像偷鸡摸狗似的,你以为煜祺那小子一点都不知道我俩的事?他敢过问吗!当初还不知道是把你从我手上抢去的,既然他敢抢我的,我也能抢他的!”这个唤作玄钦的男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方才的温存也荡然无存,“方才那个就是秦少歌吧,也没他们说的那般聪颖绝色嘛,应许也是他太过高明装出来的,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下他,必要时得推一推。或许……将来我筑大业时还能利用上他……”
“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何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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