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润曾经帮自己分析过,自己对子文的感觉,结果韩润以看白痴的眼神鄙夷的说:这都不算爱?你真是有够白痴。“其实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子文是喜欢多过爱的,因为没人教过我如何去爱。
子文对自己来说是个不思议体,最小的例子就是那个锅贴的问题,现在算来到上海有五年了,子文还是弄不清楚锅贴的长圆问题,而且他曾经非常认真的想过的,记得那次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嘀嘀咕咕,问他在干嘛,他说他在确认锅贴和生煎的长圆问题,后来被自己几次概念一混,他就完全不知所以云里雾里了,如此简单的问题他也记不住,还有就是不记得人名和长相,在学校所有不认识的人都是同学,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已经和他同窗四年了,走路虽然眼睛瞪的很大也有好好的看前面,但是你和他擦肩而过,他永远不知道,好多次老高和阿毛说今天白天在某某地某某时间和你遇到过,他都会一脸茫然的问,我怎么不记得,这就是典型的眼大漏神。所以有一次他在出去的时候,捡到块儿童手表回来炫耀了好久。他对自己的这一行为的解释是,脑内存太小,装不下无关紧要的事情。
明明是个男生,却对路线标示交通符号完全的不敏感。从学校到自己家里是终点到终点的,子文都不晓得坐过多少回了,结果有一次人家问他xxx站这车到不到,他居然回答说我不清楚,记得问他:你都坐那么多回了,怎么还不清楚,他理直气壮的说,我又不在中间下车,我记他干嘛,反正车上人都下光了我就到了嘛!只能被他打败。子文一直强调自己出过车祸不能运动,其实就是懒,因为这个小学三年级车祸住院两个月,中学时候差点被压断腿的人,过马路也是理直气壮的,红灯绿灯视为无物,转弯左右不看。每每自己提醒他过马路看灯看车要小心,他也总是有理由,如果自己的态度不好,他就会比自己还强硬的说,你在旁边干嘛吃的,看我往车上撞啊!如果自己好言相劝,他就会撒娇的说 不是还有你呢吗?反正里外里这事和他就是没啥关系,怎么都是自己不对。
明明已经二十四五了,还在沉迷动画片,几乎每一季的日本新动画他都能挑出喜欢的,一集一集下好攒在电脑里,一口气的看,那些长年连载的,居然可以看过不忘,可是怎么记起其他事情就那么不灵光呢,去学日语是因为一直看字幕太累,经常忽略了人物的表情和动作,不过子文的语言天分也是无人能比的,一样的北方人,在上海呆了几十年也是讲不来上海话的,子文也不过两年不到,上海话说的和普通话一样顺溜。
子文讨厌与人接触,他的交际范围永远控制在不得不的范围内,他说与其浪费时间在那些复杂纠缠的人际关系上,不如多看看书自己呆会,浪费尽了心力,也未必能从别人那换到一个好,反正都是利益利用,那么用过了就该忘记,所以他的朋友都是在不得不的范围内被他挑选出来的,不管你如何劝诱,他都不会扩大区域,固执又倔强。
想到子文的事情,似乎就总是停不下来,那天去吃广东菜,就想起子文喜欢广东的早茶,尤其喜欢吃双皮奶和豉汁蒸凤爪,他说广东菜里的小点心都很用心,而且菜式清淡,不像上海吃的那么浓油赤酱。
陪同事给女朋友买生日礼物,听到小姐介绍白水晶对身体的种种好处,就买了下来,子文的胃不好又喜欢吃辣,每次一要吃麻辣的东西,就准备牛奶,冬天的时候又手脚冰凉,不肯运动,抵抗力也不好,总之就像个病篓子。
这样的日子还要熬上半年呢,一闲下来,脑子就主动的去想念子文,这想念就像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刷自己,前面的还未平息,后面就已经汹涌而至了,是啊,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就真的没什么好悲哀的了。
上海
江文走了好几个月了,其实也慢慢习惯了,不过就是早晨没人叫起床,没有准备好的早饭而已。晚上回到家,没有热采暖汤而是面对一室清冷而已,不过就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是的,不过如此而已,子文常常这样对自己说。
子文最近因为一个人的时候变的多起来,于是经常转花鸟市场,在西宫买了一条蜥蜴一条变色龙,三条虎斑恐龙回来。
养蜥蜴和变色龙的箱子是木头的,底下铺了沙子,紫外线灯要一直点着,平时要给他们吃蔬菜和小蟋蟀,中间挂了根沉木,它们会趴在上面睡觉散步。
虎斑恐龙是种很神奇的鱼类,他是和恐龙同一个年代的动物,已经经历了亿万年的进化,是一种多鳍鱼,它的背鳍分为一个个的小鳍,竖立的时候,象一排小旗帜,又象一排羽毛。游动的时候很有意思,快速扇动胸鳍,身体象潜水艇一样在水中行进。而且很胆小怕羞,每每从不同角度观看,你都会觉得你看到的是不同的生物,虎斑是这类鱼中长的最好看最威风的一种,可以长到七十厘米,虎斑和一般的鱼类不同,它是食肉的,要喂他吃小鱼或面包虫,等它长到成年的时候,就可以喂泥鳅了,它猎食的时候从来不主动出击,属于安静等待的类型,但是只要小鱼游过他的眼前,就绝对是一下毙命,就像个耐心的狙击手。
子文对于自己养的这些宠物几乎是投入了全部的热情,每个星期都去西宫买新鲜的饵料回来,天天上相关论坛看别人的帖子,学习饲养心得,也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发上去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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