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东方璟修等人安安静静在城主府过着惬意的日子,每日欣赏如仙境般的城主府。而郭心怀却没有他们一样的平静心情,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十分忐忑不安以及日益增多的焦急。
“陛下,治吏已把事情查清,七殿下的玉并非他的传家玉,只是物有相似。现下正在城主府外要向陛下负荆请罪。”
东方璟修正坐在城主府建造的湖中亭里与连绍倾对奕,郭心怀的话他似没听到般,执着枚黑棋正眉头深锁。就在郭心怀认为东方璟修是故意而为之正要退下去的时候,“啪”的一声,东方璟修落子。“那左相杀人之罪,治吏该如何处之?”
“这个……”郭心怀这下倒是难住了,陛下问的是治吏,即便是代为回答,想必以他的身份亦是不妥。“陛下,不如就请治吏来此向陛下说明,也向七殿下道声歉意。”
“道歉?哼,这就不必了。”坐在东方璟修怀里的岚月冷笑道。
“殿下,此事确是治吏的错,既不让他赎罪也不让他道歉,想他心里不会好过。”
“啪!”东方璟修再落一子,“郭大人,让他进来吧。”
郭心怀一愣,却也不敢多作他想,回了声“是。”便离开湖中亭去接治吏来此。以郭心怀的身份大可不必亲自前去,他这一举不知是多余还是无意。不管是多余也好,无意也罢,东方璟修并未打算要把治吏怎么着,他现在最为在意的是……
东方璟修侧过头看那片城主府后方的浓雾,周围所有的雾皆为薄雾,远远的也能看清一个人的身形。而那块地方的雾却是最浓,若不细看,几乎会当这浓雾只是远处空中的白云。倘若这要是天然而成的雾,东方璟修也不会想的过多,偏偏夜里非要有那么大的动静,不想让他注意都难。
东方璟修入住的第一日晚上就发现城主府大半夜的在四处浇水,若说第一次是用天干物燥的理由来搪塞他们倒也说得过去,但日日如此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天祁国地势位于南方,南方气候均匀,若说会时常潮湿东方璟修还信,而这天干,总不是连煊的风沙吹到这来了?况且居云城离龙都也不远,何来的日日天干?
“父皇?”岚月从他们对奕开始就专注他们的棋盘,岚月并未下过这种棋。天月的棋只有两种,分别是神棋和魔棋,棋盘没有这里这么奇怪,一整个棋盘全是格子。看似简单,却似乎又很复杂,至少岚月看了这么久还没琢磨出它的好处。只是一人落子,再另一人落子。
东方璟修把视线从那片浓雾中收回,低头正好对上岚月看他的墨眸。“岚儿,怎么了?”
“棋,不下了么?”
“岚儿想下?”东方璟修失笑,他这是第一次听到岚月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舍。
岚月看了眼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明明只是黑与白两种色泽,却让岚月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苍溟人族的棋可真奇怪?“不会,不下。”在东方璟修面前,岚月没必要戴上是一族之王所必需的面具,不会便不会,很真实。况且,他还只是个三岁孩童,不会有什么稀奇!?
东方璟修捏捏岚月的小肉掌,“等回宫后,父皇教你可好?”
“嗯。”岚月愉快的站起身,凑到东方璟修脸颊上便是一吻,惹来的是东方璟修开怀爽朗的笑声。
安琅荆坐在连绍倾旁边,岚月与东方璟修的互动再次让他们二人羡慕,然而,那份羡慕中参杂了更多的是无奈与痛苦和那若有似无的挣扎。
直到郭心怀带着史冶出现,二人很快的敛去方才眼里出现的波澜。
“罪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史冶双膝跪地,头伏朝地,此时的史冶已褪去锦衣华服,身着破布衣衫,露出半个身子,小麦色的肌肤暴露于空中。而最夸张的便是,史冶真的背上荆条,大有一副誓死如归的气势。
东方璟修的视线瞥过史冶,又落回棋盘。“史大人这是做什么?朕还是犯人,何故跪着朕?”东方璟修的一句自称,吓软了史冶的双腿。
“下……罪臣自知有罪,还望陛下宽恕,陛下怎会是犯人,是罪臣眼拙,没有看清楚七殿下手上的玉并非罪臣传家宝,才闹出如此事端,望陛下和七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老鼠的头头,这次怎么不耍鼠威了?”岚月扯着坏笑看史冶。
史冶嘴角一抽,心中苦道:我的祖宗爷爷,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殿下,那日是罪臣糊涂,现已查明,还望殿下莫再放心上。”
“那本殿非要放在心上,你该如何?”岚月倒是对史冶背上的那些荆条很感兴趣。
“罪臣只有负荆请罪,特背上荆条,任凭处置。”史冶直起身,双手解开绑在腰间的布条,三根粗壮的荆条被史冶双手举过头顶。
岚月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未说话,东方璟修也似在一心对奕,并无作何表示。
沉默的寂静被苤方璟修落下的最后一枚黑子结束,“倾太子,承让。”
连绍倾把手中执的白子放回棋罐,“是绍倾技艺不精,输的心服口服。”连绍倾的脸上并无不喜之色,他本是爱奕之人,掌握的棋艺在连煊国无人能及。现下,便体会了棋逢对手是何感觉,此番之行确也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倾太子过谦,朕着实还想再与倾太子对奕一番,只是……”东方璟修故作苦恼之状。
“陛下似乎有苦恼之处?”
“朕昨日出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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