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逸,我很想你。”陆满头一回,当着别人的面红了眼眶——床上除外。
“乖,早些睡吧,一路上这么久,肯定累,还得伺候那帮小子。”秦边轻轻吻了吻陆满的额头,也没松开手,直接一个用力,把陆满抱床上了。
要搁平常,陆满绝对不能同意,但这时候,难得脆弱,陆满也只是往秦边怀里窝了窝,姿式什么的,完全烦不了了。
陆满睡了一夜,安心下来固然休息的好,第二天一醒来,就看见秦边正望着自己,看着那双碧绿深潭似的眼睛,陆满心里忽然软软的。
然后,就是想都没想,揪着秦边的衣领就给了一吻,秦边显然有些傻,小满从来都是被动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实在意外。
当然秦边也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一个翻身,就把媳妇儿给逮住了。
“休息好了?还累不累?”
“不累。”
“是么,那就好。”
第三十八章
小两口一早上没出房门,还能干什么?陆青虽然不至于冲到自己儿子儿胥屋里,但心情不爽是肯定的,就连对着自己从小崇拜的大哥都没个好脸色。
能有好脸色吗?自己的儿子都被他儿子欺负了。
秦昌心里是乐呵的不行,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就该抓紧机会啊,眼看着孙子离自己不远了,至于亲家的黑脸?完全没有杀伤力啊。
陆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未时了,躺在床上反应了一会儿,总算想起了自己爹爹也在,陆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被爹爹知道了,好丢人。
可总不能一直不出去啊,毕竟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好饿。
“小满,醒了?”秦边推门进来,他刚把粥熬好,桐城这地方,稻米还真不多见,这点米还是他从将军那里蹭来的。
“嗯,咳,我爹……”
“爹正和老头子说话呢。”
“好好说话,爹爹听了要生气的。”
“我这不是习惯了吗,再说了,都叫爹,分得清啊?”
“你,强词夺理!”
“好了好了,不生气,饿不?”
“饿!可是爹跟爹爹都在外边……”
“不好意思啊?”
“秦边!”
“那要不我给端屋里来?”
“算了,还是不要了,反正躲不过去。”
“没事的,咱俩可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夫,怕啥?”
“脸皮没你厚么……”
陆满出去后,并没有之前想象的尴尬,见陆青的脸色也很正常,心里总算舒了口气。
开玩笑,自己儿子被欺负了,怎么还能给脸子?必须把所有冷脸狠狠甩到儿胥面前然后如春风般的面对宝贝儿子才是好爹爹!
京城,年后嗣沂王君怀孕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而最大的功臣唐腐也渐渐进入了人们的眼帘。
京城里居然掀起了一股唐腐风,当然,陆记狠赚了一笔。
陆容清楚地知道,之前陆记之所以可以垄断唐腐,一来是有着闻涛居照应,他自己的保密措施也做得好;二来则是因为唐腐不一定能为其他人看上。
现在则不同,唐腐盛行,方子迟早会流出去,而怎样获利最大才是陆容首先要考虑的。
陆容不是眼皮子浅的,对现在的陆记来说,名声要比利润来的重要得多,深思熟虑之后,他打算把唐腐的方子公开。
当然不是简单的公开,若说唐腐的好处在哪里,为王君请脉的御医是最有发言权的,索性这一回,陆容打算请王君帮个忙。
陆容本是打算将方子呈递给王君,但是王君没收,倒是给他指了个人,凌淼。
凌淼是大匽有名的大贤,年轻时曾为帝师,只是为人随性,待得皇帝可以独当一面是便辞官了,以游历天下,著书为乐。
“凌先生如今正在京城,据说打算编纂一部《清供录》,我听说你在家乡时,曾常年向凤哕庐供奉唐腐,唐腐宜斋,将方子交由凌先生是最好不过了。”
陆容简直如醍醐灌顶,这方法果真要好得多。
次日,陆容就去拜访了凌淼,凌淼已经年逾花甲,精神倒是矍铄,得知了陆容的来以后,笑得一脸深意。
“陆东家此举,老朽实在不明白。”商人逐利,陆记放着下金蛋的母鸡不好好守着,居然要公开?
“不瞒老先生,陆容是商人,唐腐的价值自是明白,只是如今京中唐腐盛行,陆容身单力薄,绝无力独享,唐腐既然是好物,公开制法与天下人知晓,总比宵小之辈以它途谋得,使唐腐不正而害人要好。”
“陆东家高义。”
“凌先生言重了,陆容只求问心无愧,再者,若唐腐能得先生载入书中,陆容已是获利不菲。”
“陆小友供奉凤哕庐素斋之事,老朽已有耳闻,大可不必过谦。”
陆容将方子拿出来后,又和凌淼细聊了唐腐制作的细节,直到了酉时方回。
事情终于完美解决,陆记也算是少了后顾之忧。
而凌淼的《清供录》自是得到了那个皇帝学生的关注,在得知唐腐已被收录之后,了解到陆记所为,皇帝一高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嗣沂王的面子,居然把这个算作了陆宽的政绩,于是陆宽,升职了,变成了朝散大夫,知素安府。
四月初,前往寒氏国的商队陆续回程,马掌柜途径桐城的时候,也没住客栈了,直接住到了秦家。
这一次也是打算将陆青带回素安,至于陆满,他之前已经跟爹说了,想要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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