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朴昕轻推胸前的海贝贝,“小东西,还没压够?”
海贝贝懒懒哼一声,从梁朴昕身上滑下来,突然尖叫起来:“啊——怎么这么多血!”
梁朴昕不理会慌乱担忧的少年,满不在乎地站起身,摇晃两下,慢慢迈步走向浴室…
海贝贝急急跳下床,揽住梁朴昕的腰,想给他当拐杖,却被男人一把推开,差点栽
倒在地!
“这么大劲!我刚才真该再狠点!”海贝贝嘴里嘟嘟囔囔,却有一抹疼惜在心底暗涌……
跟在速度媲美蜗牛爬的梁朴昕身后来到浴室,海贝贝眼明手快,迅速放好一池温
水,却见梁朴昕毫不领情地钻进淋浴房,站着冲澡!
晶黄美眸闪过委屈不快,海贝贝咬牙哼了一声,自己迈进浴缸,享受起来。
隔着氤氲水雾的玻璃,少年隐约看到男人正在清理下身……瞬间,刚刚退潮的yù_wàng再
次汹涌澎湃!
海贝贝哗~~地自水中站起,走到淋浴房前,拉开玻璃,“我帮你洗那里…”
梁朴昕略一抬眼,冷冷丢下一句,“回去睡觉!”便嘭地拉上了玻璃门……
男人邪佞冷酷的一瞥,针尖般刺中海贝贝的心,有点麻,有点疼,还有一丝恍惚——
片刻之前,幽深如春潭的黑眼睛里飘零着脆弱忧伤……激情的风吹过,那抹惹人怜爱
的眼波便沉入潭底,无处寻迹……
第六章
“真的?!老爸要当副省长!!!”海贝贝对着手机狂喊,“嗯,我一直在学校,正忙学
习呢……妈,你替我恭喜老爸……”听凭老妈啰嗦叮嘱半晌,海贝贝终于挂断电话,转
头对梁朴昕一笑,似得意似嘲讽,“我爹高升了!等离任审计一完,就要去福州…
哼,开始新一轮的抢班夺权!”
梁朴昕轻笑,随手将报纸扔给海贝贝,“小傻瓜,报上都登了…你恐怕是最后一个知
道消息的!”手指敲点一则标题新闻,“刘勰思当了市长…哼哼,刘文毅取代你的位
置喽!”说罢,转身离开。
要给文毅打电话道喜吗?
晶黄美眸闪过黯淡,海贝贝眉头轻蹙,神游物外——这些日子,他实在有些郁闷,若
是文采够好,都该胡诌出一首‘少年海贝贝之烦恼’了……
一周以来,每当午夜时分,少年变身为饥渴的野兽,爬上梁朴昕的床,彻底迷失在
初尝jìn_guǒ的极致欢愉中……
回想那次跟文毅,真的算不了什么……
如今,夜夜春宵,海贝贝才真正体会到销魂蚀骨、风月撩人的滋味……
稍有经验后,海贝贝便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试着温柔一些,却换来梁老大的无情
嘲弄:“你没吃饭啊?不是男人就滚下我的床!”……
越是粗暴对待,黑眼中的脆弱忧伤便愈深愈重,犹如湖面冰凌——冻得融不掉,浓得
化不开,聚得吹不散……
经过最初几夜,少年默契于心——每夜只能做一次,完事后,自己不必殷勤讨好,不
必帮忙善后,只需立刻消失……
只是,每夜一次云雨,如何能解渴?
更不堪的是,白日里,梁老大神态自若,仿佛深夜的欢爱激情不过是海贝贝的南柯
一梦,仿佛少年从未侵入他的身体、主宰他的欢愉!
海贝贝仍然在枪械和冷血动物间流连,然而那些新奇事物分不到一丝关注,晶黄美
眸总是不自觉地追逐着梁朴昕,试图将白天冷峻犀利、邪佞张狂的男人,与夜晚脆
弱忧伤的黑眼重叠,却幻化迷雾、无法重叠……
……
聂枰疾风一般掠过大厅,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少年…
“什么事这么急?”
聂枰继续快步上楼,“老大要去广西…”
“广西!”海贝贝狂喊着重复一遍,从沙发上跳起,“我也要去!”
可是,老大去广西,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出于安全考虑,聂枰不会随意透露梁朴昕
的这个习惯,突然被海贝贝一喊,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小东西,只要你路上不叫苦,不后悔,不闹着要回家,我就带上你这个累赘!”
海贝贝见梁朴昕踱进大厅,立刻扑过去,狂吼:“我不是累赘!我去年就拿了驾
照!而且我还会爬树,钓鱼,打猎,野炊,搭帐篷,扎竹筏,分辨有毒的野果……”
一长串野外生存本领尚未吼完,梁老大已不知去向!
本就跌宕于梁朴昕的昼夜落差,又见他如此贬损自己,海贝贝心头泛起委屈不甘——
我是男人!既然能压倒你,我也有本事保护你照顾你!……
……
海贝贝本想帮忙收拾行装,可是聂枰干脆利落、动作娴熟,武器枪械、野营用具、
归置整理得井井有条,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悻悻站在一边,海贝贝无聊极了,随口问道:“你家老大是双重性格?”见聂枰忽地
抬头一瞥,锐利的目光竟然不逊于梁朴昕,连忙支支吾吾地补充道:“嗯,他总是
忽冷忽热的,我有点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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