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充斥着血腥味,银时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还在不停的渗血,仿佛要把身体内的血液都流干了一般。土方伸出手摸着腰间一个汩汩冒血的伤口,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无法感觉到银时的体温,无法抓着他的手来确认他的生命,更无法来包扎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口。
“可恶!混蛋!”无与伦比的挫败感再次出现在心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积累的抑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土方从口袋摸出烟来点上,嘬了几口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心中的烦闷。
高杉几乎支走了所有人,连军医都没有叫到屋内,桂和坂本忙得差点虚脱,终于才是把银时的情况稳定住了。在高杉走进屋的时候,桂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高杉面前伶起了他的领子,
“高杉你到底搞什么!连军医也支走,要是我们真的止不住血怎么办!”
高杉对于桂的反应并不意外,他眼睛向银时的方向偏了偏便收了回来,挑起眼皮看着桂,“这不是止住了么,那还需要说什么?现在这种关键时期,银时倒下的损失太大了,我只是尽最大的可能减少而已。”
桂捏着高杉的领子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对于这个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任何意见能够合盘的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从一开始便不认同高杉这样可以说是近乎冷血的做法,却也亲眼见证着这样的做法所带来的如愿的结果。他太能够理解高杉这样的目的了,也正因为太理解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而无力阻止。
“我果然讨厌你,高杉。”
“哼,彼此彼此,我也没有多喜欢你,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坂本只是在一旁装作没听到一样帮银时擦汗,大概是由于并不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缘故,土方很少见到坂本掺合这三个人之间的纠纷,大部分时间都是两耳一闭一副完全不关我的事的心态,倒是悠闲地很,虽然土方觉得这个人其实比谁都看得明白。
“高杉做的没错,假发……”银时的突然开口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高杉挑起一边的眉毛,从鼻孔里面发出一个不屑的声音,
“果然白痴比较命大。”
桂则是马上松开拽着高杉领子的手跑到了银时的旁边,“不是假发是桂,银时。”
“喂喂,看到我醒来都没有一个人有一句好话么?这都是什么人啊。”银时揉着头上染着血的乱糟糟的头毛漫不经心的说着,土方不经意看进银时的瞳孔,陌生得让他不禁抖了一下。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土方觉得自己完全形容不出来,那是好像充满了很多东西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眼神。有什么东西从那个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大概真正的白夜叉传说其实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土方的直觉在他看到银时眼神的第一时间传达给了他这样的信息。
高杉看着银时的表情大约有着一秒钟的惊讶,随即微微的笑了一下,“你这是想明白了?凭你那个可怜的大脑还真是不容易呢。”
“当活靶子也好,引敌也好都尽管来,尽量都让他们只冲着我一个人来,你应该做得到吧?”难得没有接高杉的话茬子,银时抬起头盯着高杉一动不动。
桂在一旁老妈子一样的劝这劝那,不过大概全屋子包括土方在内都没有人去听,坂本一直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如同透明人一般,高杉只是转过身挡住了他的表情。
“有这种觉悟就好了,我想你该知道,对我来说,除了老师以外谁都不重要。”
“放心,在救出老师之前我死不了。”
“知道就好。”高杉微微的耸耸肩,似乎不愿意在这样的空气下久呆一样迅速走出了门外。
“银时……”桂看看高杉离开的方向,又转过头看着银时,似乎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银时所打断,
“假发,我们会一起活着把老师救出来的,对吧……”
桂扫了一眼在旁边闭着眼偶尔还传出几声呼噜的坂本,目光落在了房间一角已经作为装饰品的松阳送给银时的刀,最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也走了,忙了这么久肚子真是饿死了,金时你的那份我会帮你吃干净的你放心!”最后离开的坂本嘻嘻哈哈的一掌拍到银时后背上,疼的银时连抽了好几口气,
“辰马……你……你混……混……”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把舌头理顺喘口气,银时疼的满眼通红说不出话只能对着坂本干瞪眼。
“你们三个,对松阳先生的执念太深了……真是一把双刃剑呢。”扔下一句话之后,坂本也迅速从屋内消失了。
“我们也知道,但是我们没有退路了啊,辰马。”银时躺在床上闭着眼嘀嘀咕咕,不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土方就只是呆坐在银时的床边不知道想些什么,一直到他被拖回自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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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恩,刚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把原来写好的一些发上来作为这段过去篇的结尾,也是作为回来的招呼啦~呵呵~~澳大利亚跟新西兰真是个好地方,从30多度的地方一下子回到北京零下十几度真心要把人冻得死过去了qaq这是两个星期没有更了吧,很抱歉更也只能更一些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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