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车庶长惊恐的大喊着,说:“赵嘉!你这么做,是不会服众的!我手上有兵权!”
吴纠一笑,说:“杀鸡儆猴,看谁还敢不服?”
赵嘉挥了一下手,说:“老庶长病的不轻,还不请老庶长去休息?”
士兵立刻拖拽着驷车庶长走出了宴厅,驷车庶长根本挣扎不开,一路挣扎着就被带走了。
宴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吴纠这些人,吴纠看了一眼众人,说:“今日大家也累了,都去休息罢,明日上朝还要商议抗击义渠的事情。”
众人点头称是,吴纠先走出了宴厅,随即其他人也走了出来,纷纷回自己的房舍去了。
众人全都离开,宴厅里一下变得寂静无声,赵嘉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空荡荡的宴厅上,方才因为嘈杂,很多宴席都给打翻了,地上撒着汤水,一片狼藉。
在这金碧辉煌的宴厅中,赵嘉一个人站着,被狼藉包围着,也不知在看什么,久久不能回神。
他站了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眯眼说:“是谁?”
对方没有出声儿,不过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竟然是酆舒。
酆舒笑眯眯的走过来,赵嘉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来,一撩衣摆,直接在台阶上坐下来。
酆舒走过去,笑着说:“做了秦国的国君,感觉怎么样?”
赵嘉抬起头来,眼神中却有些迷茫,说:“我一辈子,都在争这个位置……然而如今,真正登上了这个位置,我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而心中很平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是我太贪婪了。”
酆舒挑眉笑了笑,说:“你这只疯/狗,还知道自己贪婪?”
他说着,在赵嘉身边坐下来,不过那地方沾了些打翻的汤汁,酆舒便拱了拱他,说:“坐过去点儿。”
赵嘉十分无奈,方才那些惆怅和迷惘全都被酆舒给拱没了,只好往旁边挪了挪,让酆舒挨着他坐下来。
酆舒坐下来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儿的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赵嘉一笑,说:“真的?你又怎么知道?”
酆舒说:“我自然知道,因为我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当然明白你心中贪婪的感觉……直到你身临其境,终于荣登高位,你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并非是这个位置,而是……国泰民安。”
赵嘉一愣,侧头惊讶的看着他,说:“国泰民安?”
酆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日还要商议抗击义渠的事情,你早点休息罢。”
他说着,站起来准备走人,结果这个时候赵嘉突然也站了起来,一把从后面抱住酆舒,将人一下抱了起来。
酆舒吓得差点叫出来,说:“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啊。”
赵嘉一笑,说:“孤今日继位,后宫还不曾有人,十分空缺,酆卿不打算努力一把?”
酆舒一听,顿时脸颊有些发红,说:“你滚,我可是楚国的重臣,跟你秦国八竿子打不着!”
赵嘉搂着他,低声说:“不管你是哪国的重臣,你就是我赵嘉的人。”
酆舒听着他的话,嗓子一紧,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却嘴硬说:“呸,什么你/的/人,放手放手。”
楚国军/队成功与秦国军/队交接,驷车庶长被罢职,很快拧成了一股,准备对抗义渠人。
齐侯此时正率领齐军、宋军、卫军、郑军、邾军等等,在函谷关抵/抗义渠戎人。
义渠戎人不堪诸多国/家抵/抗,已经向西逃窜,但是到了秦国之后,又受到了秦国新君和楚国军/队的抵/抗。
义渠人的本土本在秦国的新北面,他们一路向东南进发,如今算是开进的太大发了,想要撤退,但是已经无法撤退,秦国和楚国的军/队好像一把利刃,直接横在他们的面前,若是撤退,就是冲上断头台,因此义渠人无法撤退。
但是东南面又有诸国联军的抵/抗,因此义渠人的处境十分尴尬,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被困在了中间,变得十分狼狈。
吴纠的策略就是困死义渠人,这个办法,就好比当年吴纠与鬻拳将军对垒一般,将他们围在一起,就算不动一兵一卒,也会活活困死,到时候义渠人粮食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看他们还能怎么办。
不过吴纠虽然想的方向很正确,但是中途却出了岔子,义渠人虽然困乏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之后,却突然鼓/起士气,开始在四周抢掠。
这让吴纠和秦人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抢掠也是需要士兵的,义渠的粮食都要吃完了,士兵没有粮食吃,哪来的力气去打其他国/家抢掠补给?
很快,周边小国就纷纷进入秦国朝拜,请求新任秦伯和楚王的帮助,魏国和梁国的国君亲自入秦,向吴纠和赵嘉哭诉。
魏国虽然是日后战国七雄之一,然而现在才在春秋中叶,魏国还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国/家,完全没有崛起,这个时候魏国实在弱小,根本受不住义渠人骚扰。
魏国国君激昂的说:“楚王,秦公,您二位要给我们做主啊!义渠贼人实在可恨,他们在边邑烧杀抢掠,杀死我们的弱小,抢掠我们的妇女,毁掉房屋和庄稼,简直是无/恶/不/作,如今我魏国已经不堪其扰了!”
吴纠皱了皱眉,起初吴纠以为这是义渠人的强弩之末,不过这局面连续好几次,这让吴纠有些怀疑。
吴纠说:“义渠之戎突然猖狂起来,可是找到什么补给的地点了么?”
他这么一说,魏国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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