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一下就想到了烧烤,第一个同意田猎,小包子们立刻兴/奋的跳起来,一个一个蹦跶着,吴纠因为身材高,从上往下俯视着,突然觉得有点像是打地鼠游戏,一个一个小地鼠蹦跶蹦跶的露/出头来。
因为并不是大规模的田猎,只是随便顽顽,因此吴纠并没有让兵马跟随着,只是带了几个从者,还有子清和棠巫,最重要的是,带上锅碗瓢盆,好野营的时候做饭用,还有各种调味料,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大家准备好,就这么动身了,很快轻装简行出来,来到附近的猎场。
猎场周围是有些农户的,吴纠想着,让他们去打猎,自己打猎也不是好手儿,不如找农户换些劈好的柴火来,弄一个篝火,等着他们打猎回来就能把烤肉做上了。
齐侯听吴纠要去旁边的农户家里换柴火,不放心吴纠一个人去,就打算跟着吴纠,小包子们也要当跟屁虫,吴纠只好先带着大家去换柴火,然后再去打猎,吴纠觉的,自己带着这么一票包子去换柴火,可能农户会被萌的直接把柴火送给他们也说不定的……
众人往田猎外面的农户去,前面一片平坦,先看到了一批农田,随即看到了一处小房舍,果然是有人家的,而且还有一片,零零星星的,虽然看起来不似一个小村落,但是也不算太冷静。
不过众人催马过去之后才发现,虽然是有田地和农舍,只是情况有些不对劲儿,那田地有些荒芜,田地里明明种着东西,但是似乎被踩/踏了,乱七八糟一大堆,看起来十分凄凉。
前面的房舍也没有任何动静,仔细一看,落着一层灰,好像很久没人住了,门户大开,里面还有简陋的桌案和柜子,不过仿佛遭了打劫,东倒西歪的。
吴纠皱了皱眉,催着纠墨往前走,过了第一个农舍,前面还有农舍,而且农舍里似乎有人,吴纠他们过去的时候,从农舍里出来的村/民险些被他们吓了一跳,看清楚他们之后,似乎松了口气似的。
吴纠想要拦住那些村/民问问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一副被打劫一般的模样,那些村/民却不停留,惊慌的说:“你们是外乡人罢?快去逃命罢!”
吴纠说:“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却不说话了,连忙抱着家当就跑,吴纠一脸诧异的看着那老人家,那老人真的不停留,慌忙就跑了。
小子推眨着大眼睛,和小重耳骑着一匹大马,惊讶的说:“公纸,那老/爷爷肿了么?”
小重耳也不知怎么了,好像随时会有大灰狼跑来吃/人一样。
齐侯探头看了看,说:“前面还有一户人家,孤先去看看。”
他说着,就催马快速冲了过去,前面那户人家还是比较大的,有两块田地,一个老人家正在门口张望,就看到齐侯匆忙而来,吓得想要调头就跑,只是“咕咚”一下摔在地上,摔得还不轻,摔在地上之后,却连忙磕头说:“饶命!饶命啊!”
吴纠远远看着,吓了一跳,赶紧也催马过去,齐侯连忙翻身跃下马,将那老人家扶起来,说:“老先生,您没事儿罢?”
老人家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齐侯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罢?起码他家二哥肯定很痴迷的。
吴纠赶紧也过来,翻身下马,小包子们全都哒哒的跑过来,用小肉手给老人家担着衣裳上的灰土,说:“老/爷爷,你没似罢?”
老人家看到这么多萌包子,又看到吴纠面目温和温柔,这才松了口气,说:“你们是外乡人罢?快走罢,快走罢!”
吴纠说:“老先生,这到底怎么了,我看前面的田地都荒芜了,还被踩/踏过,农舍也没人了,方才那户人家的人带着行李匆忙就跑了,可是有什么灾/祸么?”
老人家说:“天灾没有,都是人/祸啊!!这附近,最近来了好些贵/族子弟,一身纨绔气息,总是喜欢过来打猎,而且他们打猎,不进树林,就喜欢在这边农田打猎,见到了人,就用马鞭抽,还会踩/踏庄稼,抢东西,一个不顺心,就纵马踩死人,我们实在是吓怕了,能跑的乡亲早就跑了,我这老骨头,走哪里去啊?再者说了,我儿子在城里头,还没回来,儿/媳/妇又不方便,我们是不能走啊,走了儿子不知道到哪里找我们,唉……”
吴纠听着皱起眉来,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去报官了么?”
老人家诉苦说:“没用的,因为是贵/族子弟,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人看,人家不只是官,还有自己的私卒,每次来都带着一队私卒,县公如何敢于贵/族的私卒对抗,这不是以卵击石吗?他们打死了人,都是白打的!”
私卒,其实就是私人武/装力量,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很好理解,贵/族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甚至太子也有自己的太子军,这些私卒效力于个人,不属于国/家军/队,是楚王不能用令节调遣的部分,不过在打仗的时候,这些私卒理论上也是效忠于国/家的,会为国/家效力出征,平日里贵/族也会向国/家交税,私卒的税收是很大一笔。
楚国最有名的私卒,说出来谁也不会陌生,自然是斗家的若敖六卒,一共六支军/队,效力于斗家宗家,不过打仗的时候也会跟随国/家正军出征,有的时候,一支私卒的武/装力量,远远要比国/家正军强大的多。
这也促使了楚王的权威不集中,很多士大夫有恃无恐,结党营私,毕竟他们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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