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一阵吃惊,连忙蹲下来,躲在花丛里,子清和晏娥一看,不知所以,吴纠赶忙揪了揪两个人,也让他们一起蹲下来。
果然是那圉人荦,圉人荦从哀姜的房/中/出来,然后转身正对着房门,似乎有人站在门口,但是在房门里面,看不清楚,圉人荦正在和那个人说话。
因为离得近,面部表情那是看得一清二楚,圉人荦面露温柔的微笑,柔情似水,脸皮一挤能挤出一盆子水来,笑着说:“我先回去了。”
吴纠听不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就见圉人荦掩上房门,然后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匆匆离开了。
吴纠满心都是惊讶,圉人荦怎么从哀姜的房间里出来?
吴纠见圉人荦走远,赶忙站起来,追着圉人荦后面快走几步,圉人荦步履匆忙,刚开始左顾右盼,后来确定没人就匆匆往前走,一直没有回头,他的后腰上别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因为走得太快,根本没有注意。
那东西轻飘飘的,随着风飘了两下,就落在了地上。
圉人荦没有发现,很快离开,看不到影子了,吴纠快速走上去,弯腰将地上那白色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方手帕,手帕软/绵绵滑溜溜的,是鲁缟。
拜齐侯所赐,最近吴纠都在穿鲁缟,什么样的鲁缟好,什么样的鲁缟不好,吴纠也算是个专/家了。
这鲁缟入手的感觉竟然比齐侯赏赐的还要好,上面熏了香,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一闻之下,吴纠险些打喷嚏,手帕是清雅的白色,只在边上绣着一点儿花纹,还有一个字。
一个很复杂的字……
吴纠拿着那手帕,顿时有些脸黑,这个时代的字儿,真是太难认了,吴纠虽然在自学,但是因为怕别人发现自己是冒牌货,所以也没什么人教他,简单的字他就认识的七七八八,复杂一些的字,真是它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
就如同帕子上这个字。
吴纠那和帕子,咳嗽了一声,说:“来帮我看看,这字太小了,我看不甚清楚。”
子清狐疑的看了一眼吴纠,这么大的字看不清楚?
晏娥认真的说:“公子,这是‘哀’字呀!”
吴纠当即震/惊的看着手帕,圉人荦竟然和哀姜搞到了一起?
吴纠没想到,自己只是揪花而已,竟然揪出这么大的秘密来,当下把手帕收拾好,没让别人看见。
吴纠带着子清和晏娥刚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膳夫上士竟然急火火的在自己门前转圈,吴纠刚已走过去,膳夫上士连忙冲过来,就差大喊救命了。
吴纠说:“呦,上士这是稀客。”
膳夫上士连忙说:“公子,您可救救小人。”
吴纠笑着说:“上士何出此言呢?”
膳夫上士说:“王女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种叫做糖葫芦的东西,嚷着说要吃这口儿,但是我们都不会做,问了半天才听雍巫说,这糖葫芦只有公子会做,小人斗胆请公子救一救我,王女说了,若是今日做不出来,就要我的脑袋啊!”
吴纠一听,眼睛转了一下,突然笑着说:“便帮你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膳夫上士顿时感激涕零,赶紧跪下来叩首,说:“谢谢公子!谢公子大恩大德!”
吴纠其实也是顺水推舟而已,他之前已经怀疑王姬了,虽然这个怀疑比较大胆,但是王姬从时水到临淄的这一系列反应,都让吴纠有些起疑。
但是王姬不信任齐国的医官,不让医官近前诊脉,所以吴纠也没有证据,如今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趁着送糖葫芦的时候去探一探虚实。
糖葫芦并不难,吴纠很爽/快的做好了,然后就借着机会准备到王姬那里走一圈。
王姬又吐又晕倒的,医官来了好几次,但是王姬都不见,说是不信任,齐国的医官没有周国的好,只要自己带来的医官。
这一日王姬吐得很厉害,早膳午膳全都吐掉了,周国的医官又被叫过来了。
周国的医官战战兢兢的跪在王姬的房间里,头叩着地,根本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说:“回……回王女……这……这呕吐反胃是、是属于正常现象,毕竟……毕竟王女如今身怀六甲。”
王姬半卧在榻上,圉人荦坐在一边儿给她轻轻捶着腿,冷哼了一声,说:“我吃点东西就吐,要你这医官还干什么用!快给我熬些药来喝!”
“是是,小臣这就去。”
医官连忙要起身,王姬却说:“等等!”
医官吓得半死,跪在地上说:“是,是王女。”
王姬冷冷的说:“这件事儿,若是有旁人知道,我定要你死的好看。”
医官脸色苍白的哆嗦着,说:“是……小臣不敢,小臣绝对不敢。”
王姬说:“快滚。”
医官赶紧点头说:“是是,小臣这就去给王女开一些健脾安胎的汤药来。”
医官说罢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王姬脸色不好看,毕竟吐了好久,医官走了又要发脾气,圉人荦连忙说:“王女可万勿气坏了身/子。”
王姬说:“这些蠢奴/隶,没一个称心的。”
圉人荦笑着说:“王女不是还有荦么?”
王姬笑了一声,圉人荦却有些笑不出来,眼珠子转了转,这才说:“王女,您看您这……也快三月足了,衣裳再宽松恐怕也要显形,若是这事儿真的被齐侯和王上发现,那……那到时候齐侯和王上震怒怪/罪,嫌弃荦的身份低微,配不上王女,要杀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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