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偏偏那话音儿说的软/绵绵的,那叫一个千娇百媚,一瞬间齐侯感觉被火燎了一样,被雷劈了一样,赶紧咳嗽了一声,又躺下来。
他一躺下来,吴纠又滚过来,酒品实在太烂了,抱着齐侯的腰,一会儿叫荻儿,还一会儿叫子清,最不能忍的是,吴纠还叫着晏娥。
齐侯差点给气死了,自己怎么也不像是晏娥罢?再说了,为什么吴纠会抱着别人叫晏娥?这很奇怪啊,晏娥才十二岁!
齐侯忍耐着,催促自己睡觉,突然发现,其实让吴纠留宿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起码应该让他留宿在其他小寝。
周天子有五个小寝,一个路寝,路寝宫是商议朝中大事儿的地方,政事堂就在路寝宫之中,每次上朝也是路寝宫中,而五个小寝则是周天子睡觉歇息的地方。
诸侯不如周天子,则是三个寝,其中包括一个路寝宫,也是商议大事儿的地反,另外两个小寝宫,是供诸侯燕息的地方。
现在周天子权/势削弱,齐国的宫殿还不是奢华型的,若是进了鲁国,那鲁公的宫殿可不是三个寝宫这么小,也偷偷扩建了不少,鲁国已经不再是做周礼的那种礼仪国/家了。
齐侯忍耐着吴纠,想着等一等吴纠睡死了也就没事儿了,可是哪知道,吴纠本身就睡死了,但是他因为燥热,总是乱动。
“啊!”
齐侯突然低喊了一声,根本没防备,吴纠一条胳膊凌空就甩过来,砸在他胃上,险些给他砸吐了,以为这就完了,吴纠突然有一条腿砸过来,骑在了他腰上。
这大马金刀的睡姿,齐侯真的很难想象,睡在身边的人,是他平日里说话行/事都很斯文有条理的二哥……
齐侯不堪其扰,但是吴纠怎么叫也不醒,齐侯想要叫寺人过来,把吴纠送到小寝去,但是寺人全都退的远远的,不在殿里,恨不得不在寝宫里,几乎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过来。
这回好了,只能自己挨着。
吴纠抱着他的腰,还把头放在他胸口上,骑着他的腿,齐侯无奈的盯着天花板,说:“二哥,你怎么如今却不嫌弃我了?不是每次一碰你,你都如遭雷劈么?”
吴纠听不见,已经睡死了,牢牢搂着他,还啧了啧嘴,喃喃说:“鱼……”
齐侯听他说鱼一个字,顿时就心惊胆战的,果然就听吴纠说“鱼丸”,然后下一刻,齐侯“嘶!”一声,吴纠竟然咬他脖子,脖子上险些掉了一块肉,吴纠这一口下去,并不是耍花腔,一瞬间疼的齐侯的都麻了,赶紧把吴纠推开。
然后伸手一抹,竟然又出/血了!
齐侯摸了摸脖子,吴纠咬他的那个位置太靠上了,就算领子高也遮不住,这年头也不流行围脖这种东西,齐侯眼皮直跳,明天还要上朝,若是被那群老臣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他在后宫里跟谁厮混了一晚上,又是嘴破又是脖子破的,如此热情火/辣,不知检点!
齐侯一想,顿时又好气,又想笑,赶紧闭上眼睛要睡觉,不然明日天不亮就早朝,该起不来了。
齐侯要睡觉,吴纠却不肯,一会儿嚷着热,拽自己的衣裳,竟然将xiè_yī给脱了,还甩在齐侯脸上,光着膀子坐起来不躺下了,还在拽自己的亵裤。
齐侯吓得赶紧起来,哄着说:“老实点,睡觉罢,睡下便不热了,不能再脱了。”
吴纠朦朦胧胧的不躺下,说:“渴……”
齐侯无奈了,生怕他脱/裤子,赶紧去给他端来一杯水,吴纠喝了这才被哄着躺下来想继续睡,但是就是不/穿xiè_yī,光着那单薄的小膀子,齐侯无奈只好给他用被子裹上,这深秋的,怕他着凉。
结果齐侯躺下没一会儿,吴纠又热,毕竟他是内热,酒气从内而外发散,“唰唰”两下,豪气的把被子踹了,还扔在齐侯脸上,那气势就跟要造/反似的,然后又坐了起来。
大黑天的,一个白花花的小膀子突然又坐起来了,齐侯吓了一跳,赶紧也坐起来拉着他,说:“二哥,算孤求你了,睡觉好罢?”
面对齐侯的“低三下四”,吴纠豪迈的大手一挥,说:“不要,咱们聊天嘛……”
还撒娇,软/绵绵的,说的齐侯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热气窜上来,当真该死,齐侯赶忙说:“夜深了,二哥醉了,快睡下罢。”
吴纠哼了一声,说:“没醉!”
齐侯说:“好好好,没醉。”
吴纠又说:“聊天嘛。”
齐侯无奈的想要翻个白眼,于是自己躺下来睡觉,嘴里说:“你聊、你聊。”
吴纠虽然睁着眼睛,但是还是醉的不轻,看到齐侯躺下了,立刻不乐意,伸手去拽他,“唰唰”两把齐侯的xiè_yī给撕了,齐侯都懵了,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只有自己撕别人衣服的份儿,绝对没有别人撕自己衣裳的事儿,今儿算是撞邪了!
吴纠一副得意的样子,就不让齐侯睡觉,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在黑/暗的寝宫里特别亮,吓得齐侯还以为他中邪魔怔了。
结果吴纠是盯着齐侯的腹肌,说:“这……这……”
齐侯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得意了,好嘛,自己虽然养尊处优,但是从没荒废过武艺,自然练得一身肌肉,这一点儿绝对比吴纠强,怪不得吴纠羡慕自己,也是应该的。
结果吴纠突然伸手过来,“啪!啪!”两声,拍在他腹肌上,满脸欢喜惊讶的说:“这小猪好壮实!”
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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