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这些士大夫们殷勤备至,而是齐侯殷勤有嘉,因在猎场的时候,吴纠先是冲进狼群,将公子昭救了出来,后来又冒死将齐侯拉上马背,一共两次相救,所以齐侯对吴纠更是殷勤,张口闭口“二哥觉着呢?”,如此一来,士大夫们都是精明的老姜,自然懂得揣摩国君的意思,也就对吴纠更加殷勤起来,仿佛在侍奉另外一个主/子。
吴纠一路走进宴厅,就没有把手放下来过,一直拱手回礼,直到走到最里面坐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吴纠坐下来,很快公子无亏行色匆匆的也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吴纠见到公子无亏,便说:“长公子,幼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公子无亏一听,说:“老样子,这天气不怎么好,冷的紧,那日急匆匆从猎场回来,昭儿受了些风寒,如今一直未好,断断续续咳嗽,也没什么胃口。”
吴纠听他这么说,有些担心,说:“幼公子没胃口?若不好好用膳,伤口可好不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昭就算年轻恢复快,但不好好吃饭,骨头也是长不好的。
公子无亏一直在照顾公子昭,听到这就叹气,吴纠说:“没关系,等明日一早,纠给幼公子做一些补身/子且可口的吃食来,保证幼公子有胃口。”
公子无亏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放松/下来,松了口气,拱手说:“真是劳烦二伯了。”
吴纠听到“二伯”这个词儿就觉得头疼,不过还是笑着说:“不劳烦,反正是举手之劳。”
两个人说着话,齐侯已经从外面进来,同来的还有这次的使臣公子庆父。
齐侯一身黑色的朝袍,显得高大英俊,公子庆父则是使臣的衣服,手里还拿着旄节,两个人从外面走近来,有说有笑,一幅多年老友的模样。
吴纠看了这场景,心中只能佩服这些顽弄/权/术的贵/族们,各种表情简直是随/心/所/欲,明明之前还恨得牙根儿痒痒,如今却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
齐侯笑着说:“鲁公子请入席。”
公子庆父连声说:“外臣不敢先入席,请齐公先入席。”
齐侯也不推辞,施施然就坐在了席位上,这会儿鲁国公子才坐到了席位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鲁国公子远道而来,还带来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孤当真是受之有愧啊,今日特办宴席为鲁国公子接风,务必尽兴。”
庆父笑着说:“多谢齐公美意。”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寒暄了一阵,齐侯这才吩咐开席,各种美味佳肴呈现在桌案上,并不十分奢华,但是也不算是简陋。
齐侯举起酒杯,当先敬了庆父一杯,庆父连忙回敬齐侯一盏,然后齐侯又敬了庆父一杯,庆父回敬一盏,吴纠简直看得眼花缭乱,那两个人来回敬了三次,这才算是作罢。
随即庆父仔细观察了一下齐侯的神态举止,似乎满是高兴,便笑着拱手说:“其实这次庆父前来贵国,寡君还特意叮嘱庆父,献上两样宝物。”
齐侯笑了一声,说:“哦?是什么样的宝物?真难为鲁公有心。”
庆父笑了笑,说:“请允许庆父将宝物呈现给齐公。”
齐侯点了点头,就见庆父站起来,走出大殿,随即又回来了,庆父入席之后,很快有一行人从殿外款款走了出来。
那行人一共三个,全是女子,打头的女子身材曼妙,穿着一袭白色纱衣,衣襟飘飘似露非露,看起来美艳风/流,又不显得艳俗,仿佛下凡的仙子,出尘儿脱俗。
更妙的是,那当先的女子脸上竟然罩着面纱,一方白色的面纱拦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能看到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大大的双眼皮,一双柳眉又细又挑,仿佛凌厉,又无限热情。
高高的鼻梁隐藏在面纱之下,衬托着下方美好的一双/唇形,异常惹人遐想。
白纱衣的女子后面,跟随着两名宫女,虽然身材也是曼妙,而且没有遮面,但是打眼看去,与前面儿的那女子,真是相差了老远,远远赶不及那种清丽和美艳。
白纱衣的女子款款走上大殿,她微微低垂着头,眼睛轻轻上撩,似娇羞无限,又似不好意思,露/出的两颊有些殷/红,当真是风光在正好,她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长条形的,里面一看装的就是兵器一类。
女子并不往前走太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声音宛然清脆,跪下来行礼说:“鲁姬拜见齐公。”
齐侯看了看那鲁姬,但是看不真切,只是摆了一下手,说:“起罢。”
鲁姬款款起身,齐侯笑着说:“鲁公子,你所说的宝物,在哪里?”
庆父笑着说:“齐公您看,不正在您眼前么?轻稍待。”
他说着,拍了拍手,那两名跟着的宫女便散开了,随即鲁姬弯腰将木盒子放在地上,“卡!”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宝剑,木盒子敞开的一瞬间,寒光猛地逼出,一看便是难得一见的好剑。
宝剑上刻画着野兽飞禽,精致而奢华,透露着一种奢靡的贵气。
那鲁姬将宝剑从盒子中拿出来,捧在手中,随即缓缓退了几步。
“铮——”
随着那两个宫女快速拨动丝竹,音乐骤然响起,犹如金/戈/铁/马,骤雨暴风般快速袭来,与此同时,那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快速翩然起舞,双手将宝剑抛起,随即旋转,单手接住宝剑,舞开了那曼妙的身姿。
那女子本就美艳,就算不看脸,也知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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