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御说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虽然天子让齐侯代他组/织会盟,但是并没有说让齐侯担任盟主。
齐侯是侯爵,公子御说是公爵,这样一来,就压了齐侯一头,按照周礼来说,应当由宋公这种公爵主持大/会,成为盟主。
上辈子因为宋公有求于齐侯,所以就谦让了盟主之位,但是宋公受封当日便毁约,趁夜离开了。
这辈子虽然宋公还是有求于齐侯,但是齐侯知道有些不同了,那就是卫侯也要过来参加会盟,卫侯是因为和谈一事来被/迫参加会盟的,所以定然不会让齐侯称心如意的坐上盟主。
因此齐侯正在拉拢他的“盟友”,这盟友便是爵位最高的宋公御说了。
公子御说一听,就知道齐侯打了什么主意,偏偏他受制于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所以只好咬着后槽牙,干笑说:“盟主一事?齐公说笑了,这还算什么事情?齐公乃是代天子身份,盟主一职,御说首举齐公,莫敢不从!”
齐侯哈哈一笑,说:“宋公谦虚了,谦虚了,这么重的职位落在小白肩上,小白也很是苦恼。”
吴纠眼皮狂跳,一方面是他又听到齐侯叫自己小白,有点不适应,另外一方面是齐侯太能装了,而且装的太假太嘚瑟,若自己是公子御说,恐怕此时很想抽齐侯一巴掌。
吴纠想的没错,公子御说的确想站起来就抽齐侯一巴掌,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就不说体格问题了,只是说现在的处境问题已然不能。
公子御说干笑说:“齐公大/义,自然会挑这个重担,御说虽然不才,但也会鼎力相助。”
齐侯笑眯眯的说:“好啊,有宋公的鼎力相助,孤窃以为这次会盟,定然十分顺利,是么宋公?”
公子御说哪能听不出来齐侯正在威胁自己,偏偏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满脸虚伪笑容的说:“正是,正是,有齐公主持,盟会定然十分顺利。”
齐侯拱手笑了笑,说:“孤看宋公脸色不是很好,可能是水土不服,这样罢,宋公先回去休息,几日之后,会盟当日孤便以代天子身份,授封宋公,如何?”
公子御说可等到了齐侯的承诺,松了口气,连忙拱手说:“那便有劳齐公了,御说先告退了。”
齐侯拱手,说:“宋公慢行,那小白便不送了。”
公子御说站起来,从席上起来的一霎那,还因为腿酸险些摔倒,吴纠吓了一跳,连忙扶了公子御说一把,公子御说羞愧的满脸通红,来不及道谢,匆匆便走了。
齐侯见公子御说走了,对吴纠说:“二哥,没有磕坏你罢?”
吴纠摇头说:“自然没有。”
他说着,又拱手行礼说:“不知君上招纠过来,所谓何事?”
齐侯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事儿。”
吴纠眼皮一跳,就听齐侯又说:“只是……这两日二哥与四弟走得颇近,孤看着心里甚是吃味儿。”
吴纠一愣,咳嗽了一声,说:“君上顽笑了。”
齐侯挨近了吴纠坐下来,伸手拉住吴纠的腕子,说:“孤在这事儿上,从不说顽笑……二哥,那日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吴纠一阵紧张,悄悄的把手抽回来,不过齐侯看出他的小动作了,压住吴纠的手腕,说:“嗯?二哥。”
吴纠心里“梆梆”一跳,听着齐侯那低沉的嗓音,还有磁性的鼻音,心里乱成一团,张了张嘴,说:“君上,纠……”
他的话方说到这里,齐侯已然笑眯眯的说:“二哥,别忙着拒绝孤。”
吴纠还没说出口,齐侯已然知道他要拒绝自己,笑眯眯的不当一回事,说:“孤想得到了,从没有失手过,唯独……”
唯独除了两样东西。
一样便是齐侯上辈子心心念念的“霸王”一位,齐侯一辈子是霸主,却不能做霸王,试问像齐桓公这样的霸主,怎么可能没想过称王,只是齐侯知道,自己的才华不如臣子的才华,这样的人,不能称王。
如今重来一次,齐侯想要称王。
另外一样,齐侯也想得到他上辈子根本没体验过,也没有肖想过的感情。
齐侯有许多后宫,夫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是齐侯真正的归宿,齐侯宠爱长卫姬,但是长卫姬在上辈子却引荐了卫开方和易牙给自己。
在齐侯受/辱而死的时候,他才有些悔悟,这并非是他想要的感情,然而那个时候,齐侯心里只剩下一片死灰,更不对感情抱有任何幻象。
此时不一样,他看到吴纠就觉得不一样,不论付出什么,齐侯都想要得到吴纠。
吴纠看着齐侯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独占的欲/望,还有一股狠劲儿,让吴纠莫名觉得战栗。
吴纠叹了口气,轻声说:“君上恐怕在想,若是能得到纠的首肯,付出什么都可以。”
齐侯一听,笑着说:“果然二哥诚知我。”
吴纠却摇头说:“若纠提出让君上用齐国国君之位,换取纠的首肯呢?”
齐侯看着吴纠,那温柔的笑意慢慢凝固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嘴角有些微微下压,低笑了一声,说:“二哥与孤开顽笑了。”
吴纠这回点头了,说:“正是,纠方才的确是与君上开顽笑,只不过这第一个条件,君上便不能同意,所以君上并不是能付出所有的人。”
齐侯盯着吴纠,说:“二哥,当真这么想要这个侯位?”
吴纠笑了一声,说:“君上,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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