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获和臧辰虽然担心吴纠,但是万没想到齐侯竟然真的下令斩郑伯的脑袋,臧辰还想要阻拦,但是根本找不到理由,方才理由已经如此明显了,一方面是齐国的百年霸业,一方面是吴纠的安危。
齐侯如果选了齐国的百年霸业,吴纠乃是齐国大司农,大司农遇/害,也会伤了齐国士大夫们的心,觉得在齐侯眼中,士大夫们犹如草芥,今后谁还敢归顺?
因此臧辰根本找不到阻止齐侯的话,只能一狠心,别过头去,眼睁睁看着展雄猛地提起佩剑,就要斩向郑伯……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且慢!”,那声音并不晴朗,沙哑到了极点,还带着一股强弩的粗喘,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被一下打了起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快速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男子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头发有些散乱,脸上没什么精神,但是面容确实没有变得,竟然是曲沃公用来要挟齐侯的齐国大司农,吴纠!
吴纠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跳,郑伯又惊又喜又是心灰意冷,曲沃公连忙看了好几眼士蒍,又往幕府的帐帘看去。
吴纠走进来,“呵呵”冷笑了一声,说:“曲沃公,你再找什么?找您的好儿子么?还是找您的帮凶,公子彭生?”
他说着,挥了挥手,随即有人走了进来,帐帘子又掀开了,打头的是已经投诚的晋国士兵,后面拽着被五/花/大/绑的公子诡诸和公子彭生走进了起来,“嘭!!!”一声扔在地上。
不止如此,帐帘子掀开的时候,众人还看到外面的士兵数量有增加了,不只是有围住幕府的晋国士兵,还有很多齐国士兵,那些士兵两两对峙,看起来剑拔弩张。
曲沃公看到公子诡诸倒在地上,有一刻惊讶,眼神都慌乱/了,朝着士蒍看了好几眼,似乎在让士蒍想办法。
吴纠慢慢走进来,他的脸色苍白,却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夜的赶路让他的高烧根本没有退去,但是吃了棠巫的药,起码能支持着说几句话。
吴纠一步步走进来,冷笑着扫了一眼幕府中的人,说:“曲沃公真是好计谋啊,一面劫持纠威胁寡君,一面想要动/摇齐国在天子眼中的地位,一面又想借刀杀/人,杀了郑国国君!纠就有些奇怪了,怎么天底下的好事儿,曲沃公全都要占尽了呢?”
齐侯看到吴纠,当真是满心欢喜,他心里不知用什么形容,那情绪仿佛要爆/炸开,但是看到吴纠满色苍白,又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青紫,风尘仆仆,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没有气色的样子,一阵暴怒就冲了上来。
齐侯连忙快速走过去,一把扶住吴纠,吴纠正好身上没有力气,险些摔在地上,被齐侯一把搂住,扶着他站好。
曲沃公还以为吴纠已经被制/服,哪知道被制/服的是自己的儿子,有些大惊失色,但是矢口否认,说:“你说什么,老夫听不懂!”
吴纠呵呵一笑,说:“听不懂无妨,让你们晋国的人自己说说,当着盟主的面子,说清楚。”
他说着,看了一眼那晋国士兵,士兵连忙拱手说:“启禀盟主,日前卑将突然收到君上命令,让卑将谎称是夫人病危,火速请公子回曲沃相见,其实是想要卑将们偷偷将俘虏的人质送出行辕,运回晋国,请盟主明察!”
宋公这个时候冷笑一声,说:“曲沃公,这是怎么回事?”
曲沃公一听更是慌了,士蒍连忙说:“这是谁?我们都不曾认识他,他不是我晋国的人,肯定是有人恶意陷害我们,齐国大司农,您是明事理的人,可不要被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摆/弄了心思啊。”
吴纠一笑,说:“好啊,既然这士兵是假的,那曲沃公的儿子不会是假的罢?就让您的好儿子,亲口说说?”
曲沃公不敢置信,毕竟公子诡诸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晋国人,若是他承认了,自己也没有好处。
就见吴纠摆了摆手,身后的棠巫走过来。
众人都没见过棠巫,棠巫乃是公子彭生的小臣,比子清稍大一些,跟公子昭差不多年纪,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纤细瘦小,远远不及公子昭身材强壮,看起来仿佛是个小女娃似的。
棠巫慢慢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背着一只木头箱子,众人不知做什么用的。
棠巫就走过去,蹲下来,将木头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喀嚓”一声打开,公子诡诸被塞住了嘴巴,但是听到那声音,吓得一直发/抖,好像抽/搐似的。
原来是一只药箱子,不过打开之后,里面竟然还有很多奇怪的工具,好像刑罚的刑器似的,但是很小。
棠巫慢条斯理的从里面抽/出几根针来,然后对着公子诡诸便扎下去。
公子诡诸虽然嘴里塞着东西,但还是“嗷——”一声就喊了出来,想必是极疼的。
这个年代的医师,虽然已经有针灸这种东西,但是其实不发达,很多人觉得是巫术,棠巫医术很高明,会针灸,认穴位也非常的准确,一下扎在公子诡诸的穴位上。
不只是疼,而且拧着疼,仿佛神/经弹跳的疼,疼的都开始痉/挛了。
棠巫听着公子诡诸的惨叫,面色还是很冷淡,将他口/中的布拿下来,一瞬间惨叫/声响彻整个幕府。
吴纠笑了笑,说:“曲沃公子不防和大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诡诸一头冷汗,刚开始还能忍,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喊着:“我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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