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扬窗一直没醒过来,众人全都屏住呼吸,棠巫弄了一手血,可算是把伤口给包扎好了,来不及抬头,说:“弄些比较粗的树枝来。”
他这么一说,齐侯赶忙去找树枝,立刻捡了一堆比较粗/壮的树枝,快速的抱回来。
棠巫将那些树枝固定在卢扬窗的右腿上,一圈又一圈的绑好,绑的结结实实,吴纠一看,心中“咯噔”一声,看起来卢扬窗的腿骨折了,若是以后留下病根,卢扬窗这回才是真正的残疾了。
棠巫简单的弄好,说:“快回行辕。”
卢戢黎梁连忙又将卢扬窗打横抱起来,棠巫帮他托着卢扬窗骨折的腿,以免错位,众人赶紧又往行辕撤退。
撤进了行辕之后,棠巫又给卢扬窗检/查伤口,卢戢黎陪在旁边儿,一刻都不离开,吴纠和齐侯也受了伤,虽然伤势并不重,不过齐侯伤在脸上,吴纠怕他破相,卢扬窗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吴纠便带着齐侯回了自己的营帐,让医官给齐侯包扎。
齐侯从马上被甩了下来,手背上都是伤口,幸亏当时穿了盔甲,否则身上也都是伤口,他露/出来的手背和脸都无一幸免,被碎石迸溅了好多血口子。
齐侯将铠甲脱/下来,这大冬日的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医官连忙给他清理伤口,里面都是细小的土石,清理出来之后又上药。
吴纠也把自己的伤口清理了一下,医官搞定之后就退了出去。
齐侯摸了摸自己被包扎的脸颊,伤在嘴边,口型一大,或者笑起来肯定都会撕/裂伤口,这个位置还真是难拿。
齐侯说:“二哥,你方才吓死孤了。”
吴纠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敢说,谁从马上掉下来的?”
齐侯一听,这可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就是因为铠甲太重太笨了,不然齐侯绝不会从马上被甩下来,齐侯活了三十年,可以说骑马也有二十五年往上了,这还真是头一次。
当时吴纠俯身拽他的时候,齐侯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那巨石从头顶上砸下来,若不是卢扬窗,吴纠就要被结结实实的砸中了。
吴纠叹口气,说:“不知扬窗怎么样了。”
齐侯说:“二哥放心,棠巫说没事儿了,定然是没事儿的。”
吴纠点了点头,又说:“只是……扬窗的腿。”
他说到这个,齐侯也皱了皱眉,卢扬窗因为眼疾的缘故,已经是个残废人了,若是腿再有问题,那真是正经的残废了,恐怕往后肯定要被人笑话。
齐侯说:“二哥,别担心,当年昭儿的腿,不都被棠巫给救过来了么,只要扬窗好好配合,就没问题的……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查查山崩的由来。”
他这么一说,吴纠也回想了起来,当时山崩发生之后,卢戢黎带着人冲过来,大喊着“有埋伏”,而且这里是王族狩猎的区域,每年都有官/员过来保养猎场,怎么可能发生山崩。
这里最近也没有什么自/然/灾/害,也不下雨,更没有地/震之类的,突然就山崩了,而且发生了这么大规模的山崩,落石坍塌持续了一段非常长的时间,一直到他们冲出山谷,还有不断的落石声砸下来。
不只是齐侯,吴纠都觉得有问题,这山崩很可能是人为的。
当时卢戢黎带着人去前面查看,本是想去看看有没有猎物可以捕捉,过去之后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得而知,还需要找来卢戢黎问一问。
两个人包扎好伤口,换了衣裳之后,就从行辕走了出来,来到卢扬窗的营帐中查看。
卢扬窗躺在榻上,还没醒过来,脸色苍白的昏迷着,脸颊上手臂上全都是划伤,因为他没穿铠甲,受伤的地方很多,脑袋还被砸伤了,因此一时醒不过来。
卢扬窗的腿被固定了很多圈,包的瓷瓷实实的。
营帐中棠巫正在配药,旁边有一个寺人和宫女照顾,却不见卢戢黎。
吴纠走过去,先问了问卢扬窗的情况。
棠巫说:“失血过多,而且头部受了创伤,他实在虚弱,这会儿肯定是醒不来了。”
吴纠说:“那他的腿呢?”
棠巫说:“请王上放心,卢公子的腿只要好生将养,按时敷药,就不会留下病根,到时候跑跳仍然自如。”
吴纠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想起了什么,说:“卢将军怎么不在?”
棠巫说:“回王上,卢将军方才一直在,不过刚才……有人请卢将军去了幕府,说是议事。”
“去幕府?”
吴纠皱了皱眉,十分狐疑,说:“议事?寡人怎么不知道?”
吴纠和齐侯连忙出了营帐,往幕府而去,他们来到幕府门口,就听到幕府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跟菜市场似的,还有人在里面吵架。
吴纠一听那声音,顿时沉下脸来,大踏步走过去,“哗啦——”一声,将帐帘子掀开。
就在吴纠掀开帐帘子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大喝的声音说:“来人啊!将卢戢黎这个细作拿下!”
吴纠刚好走进来,众人的目光“唰”的聚/集在吴纠身上,整个幕府猛地就陷入了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吴纠慢慢的往里走,他一身黑色的袍子,在幕府的灯光下,黑着脸,竟然衬托的十分又威严。
吴纠走进去,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扫了一遍,今日幕府中真/实状况,跟随着的士大夫们基本上都到齐了,幕府里面还有士兵,似乎准备随时拿人。
卢戢黎还穿着铠甲,没来得及换下来,他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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