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兴致勃勃的等着潘崇报喜,哪知道潘崇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脸色却黑成了锅底,众人一见,顿时心中都“咯噔”一声,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
吴纠看着潘崇走进来,说:“大司马,可是阜山的军报?”
潘崇立刻拱手说:“正是,方才崇接到了阜山急报,是……是大将军请求支援的军报。”
“什么?”
“请求支援?”
“不是将西戎人打怕了么?”
“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群臣一下就喧哗了起来,大家全都吃了一惊,如今眼下的形式是秦国发出了重兵,讨/伐庸国,郧国一下怂了,主动借道给秦国,而卢戢黎带着卢扬窗赶赴前线,大败西戎人。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捷报,把大家都喜悦的冲昏了头,众人根本就没想到,在这种势力大好的情况下,卢戢黎竟然突然发来请求支援的急报。
吴纠也有些惊讶,说:“具体何事?”
潘崇连忙说:“王上,日前从郢都城出发,犒赏三军的粮草队……出了叛军。”
怪不得潘崇如此脸黑,原来竟然如此,从郢都城出发,犒赏三军的队伍,带着众多粮草和军饷,赶赴阜山的途中,辎重将军竟然反叛了楚国,投靠了西戎人。
不止如此……
潘崇说:“叛军与西戎人里应外合,我军大败,退兵十里,并且……并且……裨将军卢扬窗遭俘。”
潘崇这么一说,顿时堂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喧哗了起来,这个结果众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明明一路打着胜仗,结果却被叛军将了一军。
辎重将军带着诸多的补给粮草和军饷,卢戢黎根本不知他已经投靠了西戎人,当时卢戢黎接到辎重将军的急报,说是他们遭到了西戎人的埋伏,有些伤亡,请求支援。
卢戢黎不疑有他,便立刻派裨将军卢扬窗前去支援,护送粮草队与大部/队汇合。
根本不知道辎重将军有诈,卢扬窗带人去接应,很快就找到了粮草部/队,不过粮草部/队根本没有被埋伏,而是埋伏了他们。
卢扬窗身受重伤,被西戎人俘虏,而那叛/变的辎重将军还继续押/送粮草与卢戢黎的队伍汇合。
卢扬窗一去好几日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卢戢黎非常担心,虽然卢扬窗武艺高强,但是也是初出茅庐,根本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没什么战场经验,卢戢黎就是怕他打了胜仗,心中骄傲,遭人算计。
很快辎重的队伍竟然回来了,卢戢黎自然要出门迎接,但是到了杏园门口,却没有看到卢扬窗,卢戢黎连忙去问,那辎重将军却哭哭啼啼的说,他们半路遭到西戎人埋伏,卢扬窗被俘虏了,还有很多兄弟们也战死了。
卢戢黎一听,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他知道作为战服的滋味儿,卢戢黎因为是卢狄国的贵/族,当年楚国想要收服卢狄国,因此才厚待卢戢黎,卢戢黎是幸/运的。
而卢扬窗如今落入了西戎人手中,只有一个后果,那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更何况卢扬窗是裨将军,在军中地位不低,西戎人肯定要折磨他,逼他招供,卢戢黎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当时自己什么心情,感觉心脏要炸裂了,胸腔充斥着怒火。
卢扬窗因为进入军营之后,奋勇杀敌,总是跑在最前面,还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这样一来备受爱戴,士兵们一听,也都激昂起来,准备杀到西戎人面前,救出卢扬窗。
他们不知辎重部/队有鬼,当天晚上还在幕府中商量情况,结果半夜却遭到了“自己人”的偷袭,辎重将军一把火将行辕的粮草和军饷全部烧了干净,还大肆屠/杀楚国兵马。
卢戢黎带兵反/抗,虽然救了不少楚军,但是他们的粮草根本来不及去救,辎重将军早有预/谋,将行辕里的水全都倒了干净,那时候想要找泉水救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卢戢黎带兵撤退,又遭到了西戎人的夹击,叛军与西戎人早就说好了,两面夹击卢戢黎,卢戢黎的队伍奋力冲杀,终于冲出重围,在十里外重新扎营。
然而如今的情况非常危急,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接到犒赏三军的军粮,原本的粮食也被一把火烧了干净,士兵们冒着烧伤的危险,拼死抢救了一些粮食,然而根本不够一人一口的,一顿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打仗了。
卢戢黎写了告急的文书,让人快马加鞭递回郢都来,请求吴纠运送军粮,并且派援兵给他们,与西戎人殊死一战,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并且救出被俘的卢扬窗。
吴纠看着文书,脸色也不好,非常的阴沉,好像随时要下雨一样阴沉。
潘崇立刻双膝跪地,说:“崇管理失职,让军中/出现了如此叛/徒,损兵折将,令楚国蒙/羞,请我王责罚!”
群臣听着潘崇的报告,全都蒙了,他这一跪,才反应过来,有人立刻讨/伐潘崇,有人则是说:“以小人所见,不是大司马的错,说不定卢将军本人就是细作,若不是这样,我楚军怎么可能败的如此彻底?”
“是啊是啊,我王,如今不能再援兵给卢将军,不如将他召回,另外派将军再去前线。”
吴纠听着群臣吵闹、恐/慌、互相指责,胸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这一仗,吴纠可是力排众议,力挺卢戢黎作为主将,若是卢戢黎大败,那些有说头的士大夫就更要说三道四了。
吴纠眯着眼睛,说:“按照诸位的意思,若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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