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舒脸上一僵,毕竟他是个男子,虽然没有武将长得那么有男子气概,但是被人说一笑倾国,这还是有点别扭。
而且酆舒怎么感觉这个公子白怪怪的,总用一副把妹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不过又觉得肯定不是把妹,毕竟了,谁把妹身后会跟着一个冷着脸的黑衣侍卫。
公子白身后的确跟着那黑衣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那黑衣侍卫身材还没有公子白高大,也不算魁梧,尤其是腰身非常细,被四指宽的腰带一束,感觉挺拔又精致,不过冷着一张脸,脸上毫无感情,仿佛是一个木头人,又像是一尊石雕像,目光冷冷的,带着一种死水的森然。
黑衣侍卫只是双手背后,呆板的站在公子白身后,没说过话,眼睛的余光却盯着酆舒,感觉酆舒会对他的主公不利似的。
酆舒感觉压力很大,一来公子白是秦国人,二来公子白他的口气总是怪怪的,三来他身后还有个怪怪的从者,酆舒想要找个借口逃跑。
酆舒干笑了一声,说:“实在对不住,酆舒方才想到有一份重要的文书,被落在政事堂了,酆舒还要去取回来,秦公子请自便罢。”
公子白不知是不是听出他的借口了,也没有多做纠缠,笑着说:“宴席之后酆舒大人还要忙于公/务,当真是辛苦了,酆舒大人请。”
酆舒连忙又是干笑,赶紧逃命似的跑了,他低头狂走,走了几步之后,就听到“咚!”一声,竟然撞到了人,撞得结结实实,险些将酆舒给撞得跌在地上。
抬头一看,简直流年不利,刚甩掉一个秦国人,又出现一个秦国人。
就见赵嘉脸色冷冷的抱臂站在面前,盯着自己看。
酆舒连忙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胳膊,说:“你们秦国人都怎么回事,仗着自己武艺高,神出鬼没么?”
赵嘉仍然冷冷的看着他,酆舒一瞬间感觉赵嘉的眼神十分危险,赵嘉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的,酆舒觉得不对劲儿,就想要逃跑,哪知道被赵嘉一把抓/住。
酆舒说:“你做什么!?”
赵嘉开口笑了一声,说:“又不是没做过。”
酆舒一瞬间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低声说:“你……你突然发什么疯?”
赵嘉突然没头没脑的冷冷说:“你和公子白的关系,倒是挺热乎的。”
酆舒都没听懂,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赵嘉的鼻子,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赵嘉被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变,有少许的不自然,随即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酆舒,说:“我警告你,不要和公子白走的太近,他这人是个笑面虎,而且素来与我不和,我被/迫作为质子,都是公子白害的。”
酆舒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嘉冷声说:“我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反正今日宴席上,你与公子白一副亲/密熟络的样子。”
酆舒说:“他找我来搭讪,好歹是秦国使臣,我不亲/密熟络,难道还要疏离冷漠?”
赵嘉笑了一声,说:“我不管。”
酆舒瞪了他一眼,说:“不可理喻,放开我,我要走了。”
赵嘉挑眉说:“去哪里?政事堂取文书?政事堂在那边。”
酆舒又瞪了他一眼,本身就是托辞借口,何必再给拆穿了呢。
赵嘉突然低笑了一声,说:“既然你都出来了,那就随我来罢。”
酆舒狐疑的说:“去哪里,干什么?”
赵嘉拉着他往前走,然后很自然的说:“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说呢?”
酆舒听他说的暧昧,赶忙甩开赵嘉的手,说:“你他/妈又耍人,滚开!”
赵嘉一笑,说:“咸尹大人还会骂人?长本事,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尤其是这张灵牙利齿的嘴。”
酆舒脸上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更是暴跳如雷说:“你滚开,我要回宴厅了!”
赵嘉却一把抄起他,酆舒就跟小鸡仔一样被赵嘉给拎起来,怎么扑腾都扑腾不下去,很快被带走了。
公子白眼见酆舒匆忙离开,他哪能不知道酆舒找的是托辞,眯着眼睛,方才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了,冷冷的看着酆舒离开的方向。
身后的黑衣侍卫等了一会儿,突然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走过去披在公子白肩膀上,低声说:“公子,湖边凉,回宴厅罢。”
那黑衣侍卫声音十分沙哑,小声说话的时候还可以,声音稍大一些,就好像一把老锉刀,又像是砂纸在打磨粗糙的树皮,声带仿佛受了损伤。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黑衣侍卫很少开口。
他的身量不如公子白高大,而且差了很多,衣裳披在公子白肩膀上有些短。
公子白这才回了神,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语,说:“赵嘉的东西,都是我的……所有。”
公子白说着,回过神来,将肩上黑色的外袍一扔,黑衣侍卫连忙上前,双手接住,公子白已经一步不停的往回走去,那黑衣侍卫紧紧跟在后面,两个人很快回了宴厅。
公子白回来之后,酆舒和赵嘉还没回来,等了很久,都酒过三巡了,酆舒和赵嘉才回来,酆舒有些憔悴,走路不是很自然,赵嘉则是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情似乎重新大好了,两个人回来之后各自坐下来。
很快,公子白就拱手对吴纠说:“王上,如今有酒有肉,而且有丝竹助兴,只可惜无有歌舞,而我秦国与贵楚国都是尚武的国/家,因此白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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