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yù_wàng分得很清楚。生理yù_wàng来得快去得也快,心理yù_wàng来得慢去得慢。当男人某种情感达到最大化的时候,心理防线崩溃一点,就会用生理上的行为来弥补。不是那个少年,就是你。但是,你一直在拒绝我,你想让我强暴你吗?这对你是伤害,对我也是。我曾经犯过的错,不会再犯了。这是不伤害到你的唯一方法。我也理性,有自己的原则,这不是我为自己找借口。每个人心中都有衡量事情轻重的一把尺,不然你怎么会在对我有感觉的情况下仍旧不肯承认自己喜欢男人?肯定有什么让你放不开的东西压着你。慕醒,相信我,你对我回应一点,我就死心塌地。不管有什么东西压着你,我都替你扛着。你能考虑一下么?”
一番话说下来,方凡十面色依旧平静,却在慕醒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方凡十的话有软有硬,让慕醒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男人的话,沉默半晌后慕醒站起来,低头俯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说:“我会好好想想,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这,是一种让步。得到这样的回答,方凡十已经很高兴了。他过去想要拉住慕醒的手,却被慕醒躲开。男人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孩子,在他刚硬的脸上显得特别滑稽。
“你不用喜欢其他男人,只喜欢我就行了。”
慕醒心中微动,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开来,为了避免自己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男人做出什么情不自禁的事,慕醒赶紧起身进了书店。
慕醒爱书,一进书店就忘记时间。他手上拿着两本刚买的书,走在上海这个不夜城的街上,喧嚣的闹市让他开始重新审度他和方凡十的关系。
一直想到酒店门口,他非常坦诚地承认他喜欢方凡十,但是他打不破心中压了自己十年的大山。这座山,并不是那么好扛。就算他相信方凡十,也未必能把这座山放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他是个有计划的人,像“顺其自然”这种想法从脑海中跳出来时,慕醒就觉得自己魔怔了。
刚要进酒店,一声不轻不重的叫声响起:“老师。”
慕醒转身,李锐弓着身子扶着街边的柳树,眼睛和脸都红红的。慕醒惊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刺鼻的酒味飘来,慕醒倒抽一口气骂道:“死小子,喝那么多酒,找死啊!”
李锐在慕醒抱住他的时候,就呜呜地哭了出来。一直高昂着的头耷拉在慕醒怀里,哭得像个离家的小兔子。慕醒心顿时软了一片,柔声说:“别哭啊,出什么事了跟老师说。”说完,扶着李锐坐在了冰凉的花坛沿上。
李锐抱着慕醒一直哭,根本说不出话来。这孩子平时傲气着呢,就算被揍也不过是呸一口唾沫,这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哭得这样?慕醒很心疼,搂着他温言安慰。
慕醒一直顺着李锐的背,身上是男人好闻的清香。李锐趴在慕醒修长的大腿上,渐渐止住了哭声。
“老师,我已经五年没回家了。”李锐嗓子沙哑,声音发颤。“我为了能喜欢男人,已经五年不回家了。但是,但是为什么每个人都用‘家人不同意’这样的借口来跟我分手。谁没有家?”
想起那天窗外看到的场景,慕醒挺心疼李锐的。他还以为那个男人稳重又憨厚,应该会给李锐幸福。但是,稳重憨厚的男人向来孝顺又顾家,自然不会为了李锐而抛弃家庭。心似乎被一记重锤敲打,慕醒苦笑出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方凡十的伤心全是他造成的,他跟伤害李锐的那些男朋友没什么两样。
慕醒叹了口气,摸了摸少年软趴趴的头发,没有说话。
少年任凭老师那么摸着,红肿的眼睛盯着地面说:“我家里人包括亲戚和邻居都知道我喜欢男人,跟爸妈在一起他们就在背后指指点。我爸妈苦口婆心地劝我改好。老师,什么是‘好’?喜欢男人是‘坏’吗?我不懂,我不知悔改,我爸妈就揍我。硬拉着我去看医生,什么药都吃,什么法子都用。老师,你知道他们怎么治疗同性恋吗关在房间里不停地让你喝牛奶,我现在看到鲜奶制品仍旧是吐个不停,但是我还是喜欢男人。我不想让我家因为我萌上阴影,我就走了。爸妈暗许我这种行为,每个月替我都会往我卡里打钱。我不稀罕钱,我就是想让他们来看看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聊聊天就行。哪怕一分钟,我也很满足了。我家就在北京,离x大很近,我有时候会偷偷回去看看他们。站在地下车库的柱子后面,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我就觉得我爸妈比以前都矮了。人老了,就会变矮,是不是啊老师?”
李锐说完,心酸得要命,眼泪刷刷得往下掉,似乎想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李锐颤抖着声音,双手死死地揪住慕醒的衣服:“老师,老师,太不容易了,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个少年是经过多么厉害地打击才能说出这么沧桑的话来,他以为李锐够坚强够胆量,但是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哪里有那么强大的心智让他来面对这些?年少轻狂让他莽撞又冲动,可以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本心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受到伤害,伤痛都是埋在心里的,待到崩溃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疼痛呢?
怀里的李锐哭得泣不成声,慕醒扶他起来,把他背在自己背上往酒店里走。李锐瑟缩在他的背上,灯光打过来,让他的哭声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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