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英雄气短,刚表完决心紧接着又是咳咳咳。
“火锅没收!零食没收!回去灌枇杷膏去!”
“哎这个好,我喜欢吃甜的!”
第三年的年中,千帆公司的展示柜添了好几块镶金边的牌匾,一水儿的红色表彰,什么诚信单位,纳税人优秀奖,还有科技进步奖,iso认证证书,还有一个市著名品牌。
千帆让行政部的把这展示柜立于办公大楼的一楼,正对着门,每天他上班,一进门一抬眼就能看见肃整的荣耀,它们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过去被一切踩在脚下的他终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不愧对奶奶当年的期盼,亦不愧对陆征帆与余小鱼两个哥的投资与帮助。
他的内心并没有因为此时的小成绩膨胀,他依然是最初那个,想好了要做出点什么就全心全意为之努力的千帆。
可以说,在他不长的年岁里,他就像一块粗蠢丑陋的硬石头,遭遇的一切是将石头打磨成型的利器,奶奶和余小鱼是加固外层包浆的家人,而陆征帆是将他的石头心柔软变得有人情味的那个最重要的人。
有的人的决心来的很快,可是三年五载摇摇欲坠,遭遇一个打击便溃不成军;有的人的决心十分坚定,曲曲绕绕十万八千里也坚定不移。
试问,谁能几年如一日地只做一件事,即使面前是荆棘蓬榛,即使一眼看不见前路,即使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在千帆刚开始上补习学校时,他像天真又刻苦的学生那样,郑重地在书本扉页抄录了一句他喜欢的座右铭:“谁也不能随随便便成功,它来自彻底的自我管理和毅力。”
于是他在煎熬之下,在思念之中,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彻底”的自我管理,他怎么拿出“彻底的毅力”。
所以陆征帆每每见他刻苦总要去厨房弄点什么犒赏他,这是一种变着法子的重视和陪伴。因为千帆不轻易求助,非得咬破笔杆子才捧着难题请教陆征帆。
这天千帆拿着一份“总裁培训班”的邀请问陆征帆这有什么帮助?
陆征帆在厨房给他倒豆浆,豆浆又香又醇,再配几笼小笼包,感觉起床气霎时就烟消云散了。陆征帆端了两碗豆浆出来,一人一碗地分好,一笑:“有帮助啊,花钱了本证。还有就是互相认识,济济一堂的企业领袖……我想想,唔,人脉积累。”
“去你的,有你这么说的,那人还怎么开课赚钱。”
“我也能去教你信不信?”
“信啊。”千帆吃着包子问,“对了,我一直没明白你怎么想不开当体育老师去了?”
“没想明白就不用想。那时候刚到这里,看到的第一座大建筑物就是学校,脑子一抽就上了。刚好他们需要体育老师,我就上了。”
千帆差点喷豆浆,他哭笑不得:“那人家要是缺教数学或者语文的你也上?”
“啊,怎么,我教不了?”
“不是……屈才,屈才懂么。”
陆征帆放下碗,突然严肃起来:“帆儿,其实对我来说,现在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什么人言可畏什么理当如此在我看来还没有一天的快乐有价值。我希望你开心,别太拼太累了,懂吗?”
陆征帆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有点影响了千帆,他特别认真地点头。
余小鱼和陆征帆二人对千帆叨叨“别太拼别太累”的次数,加起来没有千次也不下八百,千帆没一次听进耳朵里,就这次他听进去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一生短短不过数十载,爱一个人都嫌太短,做一件两件成功的事又如何?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痛快开心地活过了这辈子才是自己的。
而如果很多事没有陆征帆的参与和陪伴,又怎么会开心?
去他妈的人言可畏。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匹配另一个人的人生而降世的。
至于是谁,也许连上帝也不知道。
陆征帆之于他而言,只是上帝恰巧安排了他是他哥的身份,其他无差别。
千帆去f市的总裁班培训的前两天,集中把公司要务交代下去,密集地开了几个大小会议,这两晚又被陆征帆压在床上好不快活,极至秀秀送千帆去机场,发现她的老大跟肾虚的人一德行。
陆征帆特别温柔地目送他进了登记口,看他那走路令人牙疼的姿势,用自己听得见的音量说:“我得节制一点啊。”
偏偏秀秀听清楚了这一句,她发现了惊天秘密,正调度着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老大的哥哥,一边挤着“我就说嘛”的恍然大悟的笑,一边端着从容淡定的“哦,这也没什么”的旷达心境,两个凑在一起形成的表情让陆征帆啼笑皆非。
陆征帆十分坦荡地对秀秀笑:“走,回去。你们陆总是不是说有个订单时间很赶机台调不过来?”
秀秀晕乎乎地跟着美男子离开机场……
与之前那次机场分别的情景不同,这次是他目送千帆离开的,心里有相当明确清晰的动向:他去哪,去干什么,去见什么人,去几天,大概会有什么活动……陆征帆条分缕析地安排了千帆出门在外的大小事宜。
依然不放心地望了又望。
人间第一耽离别啊。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神突然严峻起来。就在三天前,他收到一封匿名威胁信——其实也不算匿名,落款是一个数字6,不用猜也能知道对方是谁了。
这样狂妄疯狂的人,除了跛脚六还能有谁?
只是让陆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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