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情绪激动,鲁山推了他一把,讲了一句胡语,莫声张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他不敢相信就在他的面前发生了一场厮杀,不,也许不该将之称之为厮杀,那是一场屠杀,惨无人道!
“你在激动什么呢?”相比较他的激动,闻祭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样,语气平和,衬着那张和善的面容,与身后的修罗场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不是早知道本尊是魔头了吗?”闻祭伸出手,广袖中露出的手指纤长削瘦骨节分明,“本尊做这样的事不是理所当然吗?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可是你现在却还在惊讶,为什么呢?是你自己存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对本尊的无谓猜测是你自己的事,本尊为何不能做这样的事呢?”
莫声张退后一步,眼中满是无法置信。
“是本尊一开始没有下杀手而让你产生了错觉吗?可本尊做了。你这副样子算什么?是想来批判本尊的所作所为吗?本尊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是由你臆断。如果现在是沙场,那你该觉得理所当然了吧?可为什么要你觉得应该这样?你不过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主观对本尊下了定义,你凭什么?”闻祭淡淡说道,“本尊做了,便是顺理成章,何须顾及你的擅自揣测?”
莫声张只觉得全身发寒,直观展现在面前的杀戮场,惨叫哀嚎以及刀剑相撞的声音交织叠加在耳边轰响,莫声张头疼无比,他忍不住双手抱头,痛苦地弓起了身体。
一些杂乱的画面在脑海闪过,细碎的片段,杂乱无章,犹如千丝万缕理不清头绪,却让他头疼欲裂。
“金大胡子,你为什么不刮?就跟个野人似的!”
“金工,老子饿死了,老子要吃饭!”
“金工你还王子呢!吃的都是些什么!改天去我大宗主国,各种美食让你吃个够!”
“金工,你特么又死哪去了?一个多月没见你……我都要饿得肌肉都没了!”
“金工,你快看嘿!那边是什么殿啊?你们家着火了是不是!哈哈哈!”
“金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换了盔甲?哎哟,挺帅!小伙子别动,老子给你剃胡子!”
“金工,你跟我一起走!特么倔个屁啊!你家房子都快被人掀顶了!”
“金工……”
莫声张无法遏制脑中的运转,像是一台超载的机器,已经开始冒出浓烟和火花,随时会分崩离析。他不知道自己脑中什么时候有的这些记忆,也不知道这些记忆为何会消失,但是他明白一点,记忆笼罩着阴影和不详,那是他不愿意接近的,或许曾经就是他自己选择的忘却。
闻祭冷眼旁观,从莫声张从奴隶中跳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他不问,也不处置,那是因为那时莫声张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如果莫声张想要与他做对,他会杀了他,毫不犹豫。
身后的战场已经接近尾声,还剩下一个人在苦苦支撑,闻祭不再理会莫声张,转身看着人群中的肖厉晨,陷入沉思。
好像一切都透露着一点不对劲,无论是那些杀手还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的公主府。苍山派是公主请来的,可出了事,公主府无一人出来支援,公主招揽的那些高手也没有动静,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闻祭放缓了呼吸,绵长的呼吸微不可闻,细细辨别出了空气中的异样,有香味。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奇异的香味像是牵引着绳索,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闻祭拍了下手掌,红莲教的杀手立刻收手,退回了马车边,把闻祭牢牢护在中间。宋如峰也被放开了,扑上去接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肖厉晨,瞪着闻祭的眼睛含着浓郁的仇恨。
闻祭看向街道尽头,夜色里走出了一个人影,窈窕身姿,款款而来。那个女人穿着桃色长裙,腰间佩戴着一串铃铛,每走一步,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并不大。女人看都不看那一地的尸首,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莫声张,“这位小哥,又见到你了?”
莫声张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他不认识她,可女人的态度却像是跟他很熟,太奇怪了。
“小哥你不会还傻着吧?王子没有照顾好你吗?”女人又走进了几步,却被红莲教的人挡住了。
莫声张疑惑地问道,“你是谁?”这个女人难道知道他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智障?他怎么毫无印象呢?
女人一笑,姣好的面容清丽脱俗,笑容像是能甜到人的心里去,“莫小哥,我是泽兰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把你治好,可是花了我很大心思呢!”
“屁!你那叫把我治好吗?你明明就是拿我当试验品试你的药!”莫声张想也没想就张口反驳,说完自己也愣了,这个叫泽兰的奇怪女人真的和他认识吗?
闻祭没什么心思听他们叙旧,气运之子还在这里,看样子不打算自己跟他们走,只能强行带走了。闻祭命人把他带过来,可红莲教的人才向前走几步,宋如峰便抓起身边的剑横在自己脖颈间。
“你无非就是要我跟你走,你杀我师父杀我同门,我宋如峰在此起誓,我若苟且活下去,便总有一天要杀你报仇,但我绝不会跟你走,我宁可死在这里!”
闻祭本想,他死不死与他何干?但思及寻找气运之子之麻烦,以及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他根本就毫无期待感,面前这个将就着留下倒也无妨,便摆手让手下回来。宋如峰,他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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