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说道:“就是轮子与车厢之间的东西。”
“哦,让我看一下吧!”江清言兴奋地说:“小甲停车!”
袁子重马上说:“小甲别理他!继续开!”
江清言扭头说道:“重兄,让我看一下吧,不让我看,我心里难受。”
袁子重瞧都不瞧他一眼说:“不行。”
“就看一下!”江清言也很硬气。
“不行!”
江清言说:“重兄,我们兄弟一场,久别重逢,你这么对我,实在太不仁义啦!”
袁子重瞪了他一眼,优雅地说:“不行!”
苻云只好来圆场说:“我们都饿了,等到了酒家,停了车,你要看多久就多久好吗?”
江清言马上拱手感谢:“还是苻兄深明大义。敢问苻兄,为什么这车顶上面有一东西转来转去的?”
苻云说:“那是风扇。”
“不知此物有何作用,为何要装在这里?”
“用来扇风的,装在中间整个车厢都凉快。”
“请问此物为什么会转动?”
“因为……是空气动力学的原理。”
“请问什么是空气动力学?”
苻云开始觉得有点不妙了,扭头低声问道:“他怎么问个不停?”
袁子重说:“他外号叫做问死阎王。”他眼神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意思是:早就不要理他,你现在明白什么叫惹祸上身了吧!
苻云一阵头痛。耳边又响起了某男的嗡嗡声。
“请问,什么叫空气动力学呀?”江清言是打破沙窝问到底了。
苻云正要解释,转头一想,他这一解释又会引出无数问题出来,这样一来,一问一答,一答一问无穷尽也,实在有违他懒惰的本性。于是他眨了一眨眼睛说:“江公子,我要睡了。等我醒了再说吧。”说罢,他眼睛一闭,直接挺尸车内。
那个江清言果然不愧为“问死阎王”,他岂容苻云以睡逃避,继续穷追猛打地问道:“苻公子,等一下再睡吧!你还要给我说一个空气动力学吧!苻公子!苻公子!……”
苻云暗自流泪,紧握拳头,心想:打死我也不理你。
袁子重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武林秘笈里抬头问江清言:“你怎么好好一个吏部侍郎不做,跑到这里来了?”
江清言一听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说:“唉!你有所不知。我是有苦说不出来呀!”不过,说不出来,他还要说:“刑部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案子,其实这与我们吏部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就是这个案子一拖拖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有破,苦主最近打到了良妃娘娘。结果良妃娘娘给皇上吹了吹枕头风。皇上一查卷宗发现确有此事,勃然大怒,除了痛斥刑部无能之后,更加责怪我们用人不当,监察不力之罪。本来,我这次是回家成亲的。结果此事一出,皇上就是反正都是离京,就离久一点,把这个案子破了,考评完涉案的官员才回来吧。”叹,好端端的蜜月就成了公差,新郎变成巡案,洞房变牢房。他有苦向谁诉啊!
袁子重奇道:“到底是什么案子?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连累了那么多官员?”他忽然很感兴趣了。
强/奸/事件
江清言难得感叹了一口气说:“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案件。”
袁子重更感兴趣了,把那本不知所谓的武林秘笈放下,凑到他面前说:“哦,说来听一听。”
江清言看了他一眼说:“这事是平煦十六年的事啦,在青苏省,梅陵县有一个世白尼姑庵,住了一个叫三清的小尼姑一天夜里被人qiáng_jiān了。第二天,这小尼姑报了官。那qiáng_jiān的人实在也是一个强人,不等官府来捉,自己就揭了皇榜认了罪,说为保小尼姑的清白,他愿意取她为妻。”
袁子重点了点头说:“那不就结了,把几下板子,让那两人成亲就了事啦。”
江清言蔑视了他一眼,说道:“如果这样能结了,那也就了事了。哪有什么后面的案子。”他喝了一口水说:“那小尼姑当时只有十八岁。别看人家年纪青青,却十分硬气。她说,她诚心礼佛,惨遭奸人所害。如果再嫁与这样一个奸人。不但是对自己的污辱,更是对佛祖的污辱。另外,如果qiáng_jiān了人,结婚就了事的话,那世上得不到女子的人,都可以此行事,那天下何其黑暗,正义如何伸张。”总之一句话,qiáng_jiān之后,如果结婚可以了事,那还要衙门干什么?
袁子重一想也对,继续问道:“那官府可是惩办了那人?”
江清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有所不知,那人姓方名献和,是青苏经州人士。据说,这人一见那三清尼姑就三魂不见七魄,誓要取她回家不可。可是三清尼姑却心智坚定,软硬不吃。就算方献和在庵前跪了七天七夜,以死相逼,她把人救了回来,不答应还是不答应。方献和实在没有办法,就把心横,想造成一个即成事实,毁了她名声,坏了她的清修,让她不得不嫁给他。”
袁子重苦笑道:“天下还有这么一个奇人。”
江清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唉呀,这世上是无奇不有呀。天下有这么个霸道的情痴,天下也就有这么一个绝情尼姑。当时的梅陵知府是苏宏,面对这种情况,只好判了那个方献和七年牢役。岂知那个方献和愿意认罪,却不愿服法。”
袁子重笑起来:“他以为他是谁呀?这法爱犯就犯,这刑说不罚就不罚呀。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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