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瞬间有了人生圆满的感觉。肩头是勾着自己脖子软软趴着的儿子,怀里是温顺依赖的情人未来睿王府的二当家,深觉所谓老婆孩子热炕头,真是话糙理不糙啊!
可惜这样温馨的时光目前还没办法好好享受,文瑞刚荡漾了没一会儿,就听儿子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噜”一声,接着是张静肚子里跟着来了一声“咕噜噜”。
张静也是才清醒不久,顿时羞的耳根都发红;文祈却不在乎这些,夫子教过的礼仪在实际的问题面前都成了浮云:“爹爹……饿……”
这声爹爹可是十足睽违已久,文瑞瞬间嗓子就哑了。硬是逼着自己深呼吸了一会儿才能正常说话:“祈儿可起得来?晚饭已然备下。阿静你呢?”
之前看屋里这情况,小蚬子也顾不上书房是读圣贤书处理事务的地方,直接让人把晚膳就另外抬桌子摆了过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尤其这会儿菜香飘盈了满屋,更是让屋里的三人都有点扛不住,文瑞觉得简直自己的肚子都要跟着叫唤了。
小蚬子贴心,热水什么的自然也是一起准备的,文瑞抱着文祈站起来,张静自己摸索着下了罗汉床,洗漱完毕直接用饭。
虽然读书人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家子关起门来。文瑞也好张静也好,也都不是太固执拘泥的人,又是隔了那么久才见面,哪里可能憋得住。一边吃一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交流,特别是关于文祈的话,那真是有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趋势。
期间文祈各种努力想要插话,最后连自己的座位都不要了,直接爬到了他亲爹腿上,还试图站起来吸引他爹的注意力。
文瑞被这孩子弄的哭笑不得,拍了他肉墩墩的小屁屁一掌,笑骂道:“如此顽劣,夫子教导你的便都忘了不成?”
他手上舍不得用力,对于文祈来说不痛不痒,反而像是种骄纵的默认。小孩儿越发咯咯笑的厉害,抱住文瑞的脖子,趴在他身上就不动了。
张静看得好笑,挑那百珍丸的盘子挪到自己面前:“看来文祈是饱了,这丸子归我罢。”
那丸子是用各种野味肉混了最鲜嫩的山珍,一起捣成泥,搓成丸子之后再架大油锅炸,然后直接盛盘装饰上桌,那真是香味扑鼻外脆里嫩汁多味鲜,所有的精华都汇聚在丸子中间,口感极佳。
如果是寻常人家,不要说准备那些食材,就是那个油锅都没资本弄。
文祈虽然是世子的身份,但种种因由下一直过的很普通,小孩子又肯定比较偏爱油炸类香味儿重的肉食,一尝到这道菜立刻就爱不释手,大有一个人霸占到底的意味。
张静这一逗,算是直接戳中红心,虽然爹爹很重要,但眼下的话,爹爹没可能被干爹独吞,丸子却有可能!一想到这个,文祈一个激灵,立刻丢下他爹,直接扑到了桌子上:“我的!”
这会儿的文祈,全然没了往日鬼灵精小大人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稚龄顽童,看的文瑞心里越发的酸软。只恨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办法立刻解决,儿子明明就在面前,却无法立刻把他接回王府。
张静想的没文瑞那么多,跟文祈玩了一会儿“丸子是我的”的游戏,看着小孩儿又吃下去俩,盯着余下的丸子只是用眼光霸占着却不再继续,感觉孩子差不多应该是真的吃饱了,这才给他又添了一点蛋羹甜汤:
“喝汤,晚上方才不致干渴。”
文祈对于张静的话还是比较听的,何况甜汤味道也好,小小的一碗,喝完正好就完完全全饱了。
之后文瑞接过去,给孩子洗脸擦手,看的张静啧啧感叹:父爱真是伟大,文瑞这么个从小被人服侍的主儿,伺候起自己儿子来竟然知道要如此小心翼翼,看文祈一边被擦脸一边还笑的嘻嘻哈哈的样子,就知道文瑞下手得是多小心!
虽然下午睡了一觉,但之前路上实在是累的够呛,文祈吃晚饭收拾干净,在那罗汉床上又玩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点头,软乎乎的小身子一歪一歪的,偏偏还不听话,不肯就这么睡下。
张静跟他好说歹说这孩子也还想要硬撑,结果自己战胜不了自己,张静说的口干,回头喝点水的功夫,再转过来,就见小孩儿一头栽在床上,已然打起了小呼噜。
文瑞保持着全程围观的姿态,到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张静一瞪,勉强把笑容憋回去:“阿静你且稍等,我着人来将文祈抱回房去。”
张静连忙拉住他:“且慢。文祈同这府中人都不熟,王姐儿又被你放回去,今晚让文祈与我同睡罢,免他惊恐。”
张静一句话,文瑞突然有了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本来放王姐儿走就是怕被人打扰,结果就忘了儿子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府里,虽然服侍的丫头已经都安排妥当,但她们再好也没用,毕竟对于文祈来说那根本就是陌生人。
别说文祈的感受,文瑞自己想到这个情况都会觉得担心。总归还是自己看到他们俩过于开心,反而少了考虑。张静的顾虑有道理,今晚说不得只能放他和文祈睡了,可怜日日相思,临到人都站自己面前了,结果还是没得吃。
抱着一颗支离破碎自作自受的心,文瑞好容易熬过这一夜,第二天眼眶都隐隐有些发青。不过事情赶着事情,他也没时间休息,因为就在昨晚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下在天牢里的文谙跑了,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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