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而霍文东的父亲只是用一个个小小的手段就将一切美好的表面彻底撕碎,他用这样尖锐直接的方式彻底决绝的毁掉了霍文东心里对爱情的那片纯白,迫使霍文东不能逃避的直面现实,这样一个随时可以为权势,为利益和yù_wàng所驱使的的爱情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再后来呢,后来啊,他也不知道了,他不怨那个男孩,各人选择,谁也怪不得谁。他只是茫然,茫然的天旋地转,似乎这整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等到神智清醒过来时,他只能恶心的一直吐啊吐,他觉得好脏,太脏了,污秽的让他觉得几近窒息,然后是嫌弃,从生理洁癖到心理洁癖,再升华到精神洁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人的靠近和触摸,直到最后,在英国的母亲为他请了一位手段高超的催眠师,经过数年的心理治疗和催眠才将将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
你真是我的幸运星。霍文东低头亲了一下毫无知觉的小孩的唇瓣,心里欢喜的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很抵触和他人的接近和触摸,尤其是肢体上的接触交流更让他抑制不住的僵硬和恶心,但是周冉不一样,他的气息很干净,纯澈自然,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沾染,这是在霍文东第一次亲吻周冉时得出来的结论。
摸摸自己加快半拍的心跳声,霍文东眯着眼笑笑,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时间总会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他又何必着急。
周冉睡的很沉,男人就支起手肘侧身看他,二宝蜷缩着身子窝在床头柜上看男人,喵呜~~它有不好的预感。
九点三十八分的时候,老太太就跑来敲门了,“乖孙孙,乖孙孙哟,快起床了,快快快,今儿个回来的姑娘挺多,你跟我屁股后头儿准能跟着收好多红包呢,快点啊,我连给你装红包的小袋子都准备好了,咱俩一人一个,一准装的满满的。”老太太今儿个挺臭美的特意挑了一身漂亮的大红暗纹袍子穿上,手上也带上绿油油的翡翠扳指和玉手镯,两手拎着两只大大的丝绸袋子,也是喜庆的大红色,站在门外心情特美的哼着小曲,老脸笑着绽成了一朵花。
周冉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梦游似的‘唔’了一声,扒拉开被子随手套上外套,趿拉着鞋子就给老太太开门,“祖母,我好困,就不去前厅了,你自个玩得高兴点,啊。”
大年初二是姑娘们拖家带口回娘家的日子,俗话说得好,初一看家守财,初二回家抬财,初三回家漏财,这是关于姑娘嫁人后回娘家的旧俗旧规,用现代人的话儿来说,初三那就是家里有钱也不回去捡的日子,旧日风俗,具体缘故其实也没几个人去计较,按着规矩来就是,总不能触犯了老祖宗的霉头,新年新气象,都只求个顺心如意。
周冉没接触过老周家的那些大房二房的族人亲戚,老实说,他还真没什么心情去折腾这曲曲道道的人际关系,这会子年代,大家都还很讲究辈分问题,周华宁在老周家是属大房嫡女,辈分高着呢,要顺着辈论下来,能纠结死周冉不可,反正他是不想披着一张十四五岁的少年皮,背着叔伯辈的乌龟壳,不说别的,光压也能压死他。
老太太想想,也是,族里亲戚真不算少,要真这么接待下来,不到午后十二点那是不可能了,哎,看小孙孙这困的,真拉上去顶缸她也真舍不得,心里思索一下,摸摸周冉的脑袋,笑眯眯的应承,“那你回去补补觉,今儿个人多,前院吵着呢,祖母会帮你一起讨要你那份红包的,嘿嘿。”最后那声笑得实在得意,她是老周家的老祖宗,那些个小辈大多又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对她向来尊敬,哼哼,敢忤逆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至于代收红包什么的,周冉已经无感,老太太的脸皮当真比得万里长城,面子算嘛玩意儿,能吃吗,能用吗?不能,不能那就是扯淡,别跟她谈这玩意儿,伤脑筋。
送走老太太,周冉打个哈欠继续磕磕绊绊的爬上床去,拉上被子就要睡觉,二宝‘喵’的一声就先他钻进被窝,乖乖占了个位,仰头看周冉,只待他一点头,立马就能趴窝睡觉。
二宝自打吃了那果子之后,愈发人性化了,打滚卖萌什么的那是手到擒来啊。
周冉正打算动作,就见二宝被一只从被子里横出来的大手给拎下床去了,抬眼一看,霍文东目光清明,全然不像是刚醒的模样,拉着被子的手顿了顿,周冉一时有些踌躇,他现在还没想好要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霍文东,脑子乱糟糟的跟糊上浆糊似的。
“睡吧,不是说困的不行了么?”霍文东似没看见他的犹豫与拒绝,迳自拉住他的手臂就要将他摁倒在床上,周冉怔愣了下,顺手就要挣开,就听男人‘嘶’了一声,吓得周冉登时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做其他动作,生怕弄裂了霍文东身上的伤口。
昨天他帮霍文东擦洗身体,用温水降温的时候特意查看过他身上的伤口,原本应该横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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