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喝醉酒的龙天煦死乞白赖的抱着他,问:“清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知道自己身在梦中的云清微微扯了扯嘴角,而后蹙起了眉头:天煦,你说我还回得去么?还能见到你,还是就这样葬身茫茫荒漠?
……
“大将军!北戎人忽然全线撤兵!”冯希海赶到文瑛的战车边儿上,拱手道。
文瑛点头,“好,想来云清在是朗信城终于得手了。”
“可要继续进军?”冯希海问道。
文瑛哼了一声,问道:“进军?如此情况下你想进军到何处去?撤回大律的城池内吧,你这点儿仓皇逃命的机会只怕还是三万人马用命换来的……”
他冷笑一声:“回去好好查查,这个叛徒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少越写越崩越写越扯越写越狗血qaq嘤嘤……
☆、第六章
“这就是你们给朕调查出来的结果!”
龙天煦广袖一挥,一片白纸纷纷从几案上飞起来,噼里啪啦摔了几位刑部官员满头满脸。刘去非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一时没说话。
祺祥十年八月与北戎的这一场战役,是龙天煦对北戎用兵以来第一场大败,而且败得憋屈,败得窝囊,败得莫名其妙!前线的军报一到,天子自然大怒,要求刑部尽快查处出这个差点害得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叛将,势要把他千刀万剐。
可调查下来的结果,居然是云清。
拼死拿下朗信城,为大部队取得生机的护国侯云清。
自朗信城一役,就不知踪迹、不知生死的左将军云清。
“臣也知道这个说法听起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是证据就是这么说的,臣也没有办法。只有据实上报!”刘去非说道。
“就凭几封没有写明给谁的信,一个侯府门卫,几个军士的一面之词便让朕相信你?”龙天煦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着刘去非道,“朕就算相信你们通通是北戎奸细,也绝不会相信云清是叛将!你给朕重新查!”
刘去非看着他一拱手,说:“陛下如果执意这般偏袒,臣也无话可说。臣查此案,是为了给枉死战场的几万将士一个交代,给失去了亲人的大律子民一个交代,如果结果真的是这么一个结果,臣绝不动摇。”
“你……”龙天煦咬牙,说不下去了。他握着拳头,半晌终于挤出一个“滚”字。这才终于又找回了语言,“你们统统给朕滚出去!”
刘去非梗着脖子应了一声,“诺!”而后行礼告退。
其它几人根本没他这敢和皇帝叫板的胆子和性子,见刘去非走了,忙告罪行礼,匆匆跟了出去。
龙天煦看着那精致华美的宫门一明一暗,把他一个人又关在了安泰殿内。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站起身,而后睁开眼睛看着那一地白纸,忍不住一脚把面前的案几踹了出去,奏折飞得满殿都是。
德奂端着一盅雪梨银耳甜汤走到殿门之前,便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陛下?”德奂一惊,连忙询问。
“进来。”龙天煦无奈道。
德奂低头应了,推门进来,便见着满殿乱糟糟的,“这是……”
“没什么。”龙天煦揉揉眉心,“你收拾一下,还有好多奏折是没批完的。该死,都是刘去非那个死老头的错!”
德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也不管皇帝陛下一个人站在那里生什么闷气,先把案几扶正,把甜汤摆上去,而后招了两个候在门口的小内侍与他一同把奏折一本本找回,再按奏折封皮的颜色分好。
打发下两个小内侍,他自己再匆匆翻一下,有朱笔御批的抽出来放在另一堆。
龙天煦看着德奂整理,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出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他身为一国之君,却也拉不下脸来说些什么,只好咳嗽一声,尴尬地在案几后面坐好。
那盅白骨瓷装着的甜品就这么直愣愣放在他面前,气味香甜,龙天煦看着它,皱起眉头道:“朕说了朕吃不下,怎么今日又端来?”
“回陛下,这是太后小厨房端来的,说是如今入了深秋,陛下操劳,要注意养生补气,所以太后特意命小厨房给陛下做了端来的。奴才实在没法推脱。”德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来对着龙天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啊,已经是深秋了。”龙天煦苦笑一声,“可朕的清儿还不知沦落在何处呢……”
他看一眼德奂操劳地模样,一推骨瓷盅,道:“你一会儿端着吃了吧。”
德奂被他说得一愣,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奴才哪里有这样的福分!实在是消受不起太后送来的补品,还是陛下吃吧。”
龙天煦一皱眉头,“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吃就端出去扔了!”
“诺。”德奂忙答应了。
龙天煦只愣坐在一边,眉头皱着,心里道:清儿,清儿,你在哪儿呢?
……
苏日格端着药进了毡房,向榻边的司明问道:“将军可好些了?”
司明挽着袖子,在盆里揉搓着一块儿帕子,点头道:“嗯,至少终于是退烧了。”
苏日格听了,点点头,把手里的药放在榻边,轻轻摇摇云清的胳膊,喊道:“将军?将军?起来喝药啦将军!”
云清懵懵懂懂睁开眼,脸色卡白,他一双眼睛看着苏日格,眨了半天,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张开嘴要说话。
苏日格一把拦住了他,“将军你就别问了,我们还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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