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杨鑫之,他本该可以这样安稳平淡地过下去。
如果没有杨鑫之。
“老婆你今晚怎么啦?”张祁和忍不住问道。
“你爱我吗?”
“……”张祁和顿时脸红,“老婆你你你你……你受什么刺激了,突然这么肉麻?”
“我爱你。”杨涵之说。
张祁和:”……“
”无论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事情,不要相信。“杨涵之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勉强张祁和似乎不太好,”我不是万能的神,有很多事情,很多人,我也无能为力,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由我选择。“
张祁和瞬间脑补了各种的狗血剧情,惊恐:”老婆,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有人给你下药,你跟别人上过床了吧?你你你不要这样,我我我有点接受不了……”
“……”杨涵之无语。
“老婆!”张祁和越想越凌乱,“这不是跪键盘睡书房就能被原谅的问题!虽然你出去应酬多,但为什么蠢得被人下药?!”
“放心,我还没那么蠢。”杨涵之摸摸扶额,“大家正正经经地谈生意,再说了,普通客户的应酬,就算找也是找美女作陪,我对女的没反应难道你不知道?”
张祁和感觉被自己的脑洞雷到了:“……”
“那你……今晚怎么怪怪的?”张祁和真诚地问。
“阿和。”杨涵之迟疑再三,决定跟张祁和坦白。这件事情,他不想张祁和是从杨鑫之口中得知的。
“啊?”
“我其实没有你想的这样好,我在中学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我曾被所有人孤立,放学的时候经常被几个男生堵在巷子里打。”杨涵之说,“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的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这件事情非常糟糕,但却不是我能选择的。”
“……啊?”张祁和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这样的母亲,非常可耻?”
☆、展会
杨涵之用了一个小时,把他过去的经历都告诉了张祁和。他并没有埋怨任何人,只是用一种过分冷静的语气,述说一段他无能为力改变的往事。
杨涵之很少同别人说起这些事,没那种必要,就连他在大学时候谈过的那两个对象,也没有说过。他以为同张祁和开口会很困难,可是当真的说出来了以后,反而像卸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让他整个人都很轻松平静。
而张祁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没办法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过了很久,张祁和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问:“老婆,那你会不会……很讨厌你大哥啊?”
讨厌?岂止是讨厌,他曾经一度,甚至恨不能杀了杨鑫之。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道”,并以这个“道”为支撑而活。在杨鑫之的“道”里,对方何尝不是对杨涵之恨之入骨?可这似乎也不能怪对方,杨涵之的生母对杨鑫之造成了伤害,生母死后,无处发泄恨意的杨鑫之只能迁怒到了杨涵之身上。
又比如网上那些讨厌杨涵之的,杨涵之从来没有对他们造成过什么直接伤害。可他总是被讨厌被黑。
杨涵之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只在乎你听到这些事以后,会怎么看我。”
“嗳?!”张祁和诧异。
杨涵之屏住呼吸,紧盯着张祁和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哎。”张祁和说,“我只是觉得你大哥好偏激,你爸是个蛇精……病。老婆,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没征询你的意见,也没征询大家的意见,强行把你生下,要错也是你妈妈的错,关你什么事?”
张祁和看了一下杨涵之的反应,才继续说,“你那些中学同学也真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他们一不是上帝二不是法官,有什么资格给别人的人生下判决书?这些小孩就没有一点主见没自己的想法吗?”
张祁和说到最后义愤填膺。
杨涵之紧绷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忍俊不禁。他突然意识到,其实那些小孩,本性应该同张祁和一样单纯的。是他过去把人性想得太恶毒。
他笑道:“也许,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像杨鑫之这么偏激吧。也许有些小孩,并不讨厌我。只是那时候,我一放学就经常被人围堵,他们只是怕那些人,所以不敢接近我。”
“就……没有人愿意为你挺身而出吗?”
“他们跟我又没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你以为人人都是圣母玛利亚?”
“至少有点同情心吧?”
杨涵之把张祁和一把捞入怀里,揉揉小屁孩的头发。他老婆,还是把人想得太善良天真了。但正是这样的心,在这个荒凉广漠的人情社会里,才能成为他的光,他用力去追逐的太阳。
但愿他的阿和,永远这样黑白分明,永远不要被社会染成灰色。
“阿和,我头有点晕,你能去帮我去冰箱拿一杯酸奶吗?”杨涵之说,他全身都很累,一点儿都不想动。
张祁和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去拿了两杯酸奶,然后把一杯递给他。
杨涵之接过酸奶,两人并排坐沙发上一起吃。
杨涵之想了想,问:“明天周末,我们在展览馆有个展会,有美食节,明天要一起过来玩吗?”
“好啊好啊!"有吃的必须愿意!
“还有个事儿,”杨涵之给张祁和提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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