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绮皱着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只要是一遇到路遥的事儿,你就变得那么奇怪?”
慕容竹挑起一边的眉,问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个奇怪法了?”
“畏首畏尾,想去管又不敢管的。你就说说,当年他离开慕容山庄,虽说看似与你无关,但倘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走?”见慕容竹脸色沉了几分,萧景绮将那其中渊源一笔带过,接着说,“你没有派人去寻,说是他有着翻天覆地的本事,便由着他去闯荡,我原以为你是真的放手了,虽然知道你不可能就这么甘于次位,但说不定念对方是多年知己,随了他去。可是这几年,你明里暗里又开始打探他的消息,当你发现他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在这茫茫江湖之中时,又派遣了多少密探暗中寻访,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不是我说你,便是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你都没这么放在心上吧?”
“景绮!”
“你也别发火,我句句属实。”萧景绮最不怕的便是慕容竹这种被人戳破心思时的懊恼,“怎么样,趁着夜色,去看看?”
“去哪里看?”慕容竹面无表情地接道。
萧景绮从袖口拿出一张帛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是不是太久不务正业,你都不知道人送美称是什么了?”
“‘神盗手’果然名不虚传。”他只是笑。
萧景绮巴博书递给慕容竹,瘪了瘪嘴,他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一次能有是好意思。”
“怎么?你倒觉得,这是别人抬举你才给的名?不管这名传到哪儿,都不是个好意思。”
萧景绮不同他斗嘴,径直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慕容竹看了手中的帛书半晌,无奈一笑,跟着走了出去。
没有变,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
慕容竹站在一座民居前停住了脚步,月色如水,静静洒在门前那棵已有些年岁的树上,微风拂拂,树影幢幢,衬得慕容竹心也静了下来。
萧景绮从院墙之间翻了过去,没有半分客气。时间还早,屋里没有烛光,看模样,像是人还没有回来。
来这里那么长时间,他总是不敢往这边走,生怕又会见到那个人,心里还是念着他在树下舞剑的模样,他在厨房里偷吃的模样,他在房里看书的模样,一走到这儿,脑子里就都是他。
“你不进来看看?”萧景绮从里边开了门,活似自己就是这屋的主人,“杵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儿?你进来瞧瞧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又不是名捕。”慕容竹想也么想就应到。
萧景绮和炸了毛的猫儿似的,直接就跳脚了,他说道:“我们这会儿是在办正事儿!”
“怎么?我也是在说正事儿。”慕容竹展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萧景绮恨得直咬牙,这个睚眦必报的。
“咦?”萧景绮开了门,发出了一声极为轻微的疑问。
“怎么?”慕容竹正了神色。
萧景绮指了指桌上的棋盘,看了看身后的慕容竹,说道:“这棋局很怪,明明很多地方可以提子了,却仍是摆在这里,你看看,执黑的一方完全就是在乱下一气。”
慕容竹没有应声,他当然知道这棋局为什么那么怪。看来这次夜探早就在人算计之内了,既然如此,慕容竹也不打算掩饰什么了,直接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你干什么?有点着灯下手的吗?”
慕容竹指了指那棋局,说道:“人家候着我们来的。”
“这是个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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