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猜得没错,吐蕃国库因为近几年来干旱暴雪的缘故,这银钱、粮食甚的,怕是只出不进了吧。”陈嘉风轻云淡地说,嘴角一直恰到好处地挂着笑容,当真应了他温润的性格。
吐蕃国王的脸在听到陈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刷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他握着缰绳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他颓然一笑,说道:“不错,早在三年前,国库已经出现了入不敷出的状况。十年前,我让白玛离开王庭,确实是存着找到你淮朝的龙穴的心,能拥有那样的一笔宝藏,是每个国王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这只是一方面,其余的不说也罢。我本以为天助我也,独让这装满了财宝的‘闪龙’出现在我吐蕃,只可惜,从我继位至今,前前后后花了数十载,依旧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将士的生命。”
陈嘉只是紧紧地盯着吐蕃国王,没有说话,像是知道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样。
“我知道匈奴国突然发难必定是你在其中捣鬼,奈何我军行军用兵之道不及你,输了,我也就认了。看这仗的打法,估计那个威名远扬的镇远将军重回沙场了,也难免军心动摇,众不敌寡了。”
萧弈听到镇远将军四个字的时候极为震惊,但他顷刻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那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脸。
莫铭不解地看了萧逸一眼,当初那个家伙不是告诉自己,领兵的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吗?在自己的印象中,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只剩下那个懿轩喜欢用别人的脸总说没有水准的话弟控年终测评分数为负李了,怎么这会儿又突然蹦出个镇远将军?难不成也是一个不用别人的脸就不舒服的怪胎?
“不敢居功,‘远交近攻’这四字箴言,还是一位对兵法极有造诣的故人告知本王的,虽说吐蕃将士壮如熊猛如虎捷如豹,可到战场上终究不是仅凭一身蛮力就行了的。吐蕃巫术登峰造极,我们苗疆也多的是用巫识蛊之人,将将打得平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陈嘉一夹马肚,往前走了几步,“如今本王只提出那么几条要求,你也知道,本王这个人其实并不爱强迫人,所以,还望赞普能够体会本王的用心良苦。”
“百姓何辜?”吐蕃国王在陈嘉说完之后,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莫铭突然插嘴道:“不杀妇孺小孩。”
吐蕃国王看了眼陈嘉,又看了眼莫铭,问道:“你们不过十几二十人,怎么能肯定我这城中就没有藏着埋伏好的军队呢?”
莫铭真的是为吐蕃国王的智商感到捉急,他问:“你有军队还会在这里和我们叽歪?就算我们不聪明也不能蠢成这样吧?”
“说不定,我是为了让你们精神松懈呢?”吐蕃国王反问。
莫铭白眼一翻双手一摊,指了指不远处的城池,他说:“现在该到饭点儿了吧?你看看你看看,别说是肉香了,就是炊烟都没有升起,这说明什么?”
吐蕃国王眨眨眼睛,跟着问:“说明什么?”
“说名城中无人啊亲!”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要是死一定是被自己蠢死的。
吐蕃国王笑了笑,说道:“倒是有些头脑。不错,城中确实无人。在接到小王爷的信函之后,我已经将他们全都妥善安置到了别处。”
莫铭:“……”陈嘉,你看,那糟老头子在骂我。
陈嘉笑道:“倒是我们大意了,便不再追究这一事了。既然城中无人,而赞普也敢带着这么少的人前来会面,必然是抱着十足的诚意,本王就先在此谢过了。”
吐蕃国王摆摆手,说道:“没有想到,这国竟是要破在我的手里。你们好好待白玛吧,别让她看到吐蕃现在的样子。”说完,吐蕃王国一拉缰绳,调头往王庭奔去。
就在此时,从陈嘉身后,一支利箭戳破空气,直指吐蕃国王的心窝而去。说时迟那时快,肖亦枫双腿一蹬,立刻旋身飞了出去,那势头竟隐隐比箭还快上了几分,当他抓住箭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蹲身落地之时,萧弈已经追着那个策马狂奔的士兵去了。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莫铭还看不明白。
陈嘉迷了眯眼,说道:“细作。”
莫铭恍然,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说道:“二王爷派来的?”
陈嘉闻言,笑了笑说:“你也不笨。”
莫铭:“……”你这是人参公鸡!
慕容澈一抱拳,对陈嘉说:“恳请王爷让澈儿前去助阵。”
没等陈嘉应话,莫铭直接就驳回了慕容澈这一请求,他说:“你个半大的孩子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这是大人的事儿。”
慕容澈咬着下唇,不吭一声,但是还是保持着抱拳的姿势,陈嘉挥了挥手,慕容澈露出了一个极为短暂的笑容,又看了莫铭一眼,才驱马追赶萧弈去了。
“陈嘉,你嘛回事儿?他才多大点儿的孩子,你让他去追一个不知道危险指数的奸细,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不妥吗?”莫铭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
陈嘉听完之后,只是说:“慕容澈不是生活在他人羽翼下,只懂得求人庇护的娇子,他所要做的,是他的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莫铭直接代入了自己和路遥。“生活在他人羽翼下,只懂得求人庇护的娇子”的人是他,而与之相反的人,是路遥。自然陈嘉口中慕容澈的父亲不是他那个不仅万年冰山脸而且骚包的真父亲慕容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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