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相公还在呢,你小孩子家家的,搭什么话?”容季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始终不曾露面的男人。
苏言若早就注意到了那个怪人,现在一听是眼前这女子的相公,觉得真是不般配,那人包成那样,不敢见人,应该是有什么隐疾吧?
渔阳也不在意苏言若惋惜的目光,立在莫南槿身边道:“相公,没事了,咱们走吧。”
这次容季倒是意外的没有再阻拦。
几个人眼看就要走出庭院,一个小厮急匆匆的闯进来,惊慌之下,竟然直直撞到莫南槿身上。
“急着作死啊。”祖宗显灵,眼看着事情就要解决了,这不长眼的又来这么一出,田祖生刚才所受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少爷,你没事吧?”明庭没理会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径自去扶莫南槿。
“恩。”莫南槿极低的应了一声。拉着渔阳就要离开。
苏未央如遭噬,蓦地转身:“阿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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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浮生半日
从昭阳城回来,莫家很是清净了几天,这个时节田地里的活计不算很多,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田里的虫子,好在这几年种地,或多或少都知道些简单自制药剂的方法,小莫照例到杂货铺子买了些劣质的烟叶,放在大木桶里加水泡足十二个时辰,之后把烟草渣子过滤出来,再加上些皂角水,把做好的药水淋在叶子上和土壤里效果都不错。
得一闲暇时间,莫南槿准备到山上去挖冬笋,云州偏南,即使临近中秋了,山上还是葱绿的,天空愈发明净高远。他是在九月初来到这个世界的,京城偏北,到他九月末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便是那明净如水的晴空和窗外纷飞飘零的落叶,他的另外一个父亲抱着他歪在窗前的暖榻上,那人总是爱在他耳边念叨:宝宝,宝宝,你父王就快来了,你觉得小槿这个名字好不好?不过是随我姓南宫呢?还是随你父王姓容?那么尊贵的身份却有那么温柔的声音,他的怀抱很温暖还带着熟悉的香气,总是让他能够在那个怀抱里沉沉的睡过去。
有些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两人总是聚少离多,他在三个月左右的时候就被父王带走,后面见面又是误会重重,伤害不断,他可以原谅加诸自己身上的一切,但父王呢,母亲呢?一想到这些,他都无法安心的待在那人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昨夜忽然又梦到,他还被包在一个小小的云锦芙蓉花的襁褓里,那个人总爱把他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轻轻的咬:宝宝,宝宝,笑笑,笑一个给爹爹看看。一脸单纯的宠溺,丝毫不见后来的冷漠寡淡。
为什么又想到这些呢?也许是因为又是一年的秋天了吧。
山上没有人烟,风过竹林,溪水潺潺,很是幽静,莫南槿临时决定先到山上走走,下来的时候再挖冬笋。路上捡些干枯的树枝,扎成捆就放在路边,木柴到处都有,也不会有人会动的。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想起分岔路上有一大片长着野莓子的灌木丛,中秋前后正好莓子成熟的时候,酸酸甜甜的,渔阳他们都爱吃。
不过当他拐过去的时候,早有人在这里了,是叶青的媳妇儿魏玉儿,两家是邻居,见过不少次,但魏玉儿天生害羞,看到莫南槿过来,顿时手足无措。
荒山野岭的,莫南槿也要避嫌,就打声招呼,主动离开。
“莫大哥?”采青听到声响从灌木丛的另一边钻出来。看到自己嫂子满脸通红,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采青也在呢。”
“莫大哥,这些是我刚采摘的,还新鲜着呢,你带回去给嫂
子和孩子们尝尝吧。”采青把手里的小半筐递给他,莫南槿看过来,采青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沾着莓子紫红色的汁水,偷偷藏到背后擦了擦。
莫南槿装作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看到她们后面还有个大些的筐子,里面的莓子已经装了不少。就笑着道谢并接了过来。
越往上去,明显就能感觉到凉意重了,草木也不若山下的茂盛,山核桃和野生的栗子树叶子已经有些焦黄,干瘪的山核桃和栗子远远近近的落了一地,莫南槿找了一些能吃的,装到自己的背篓里。
莫南槿一个人是不大往林子深处去的,就凭他如今的这副身子,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就在林子边上走走,偶尔能看到猴子和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在树上翻腾跳跃。
草菇和野生菌子找到一些,背着大半筐的东西,莫南槿也觉得累了,他知道附近有处小山坳,少有人走动,打算去那里坐坐。
小山坳里没什么特殊景色,只有一大块一大块被大水冲刷出来的圆石,裸|露在地面上,边上杂草丛生,还有一个水量不大的小瀑布,也就是二三十米的落差,飞溅而下的水流撞到岩壁上形成薄薄的水雾,下面的潭水边上有野生的兰花和百合。
从昭阳回来,莫南槿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当年诈死离京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未央了,自幼相伴,少时日日相对,那情谊是在一朝一夕中积累的,不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可惜后来云容两家明显立场不同。
不过那日亲眼见他一切安好,自己也就放心了,他现在已经贵为一朝丞相,总有比自己更需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想来他应该没多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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