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田程准备上京赶考,却连路上的盘缠都筹措不起来,只好背水一战,把宅子和田地一起卖掉。但他二叔放话这田地和宅子原先是他们田家的,只准买给田家人,他愿意出一百两
纹银,要知道这镇上的田地普通的也要六七两银子一亩,田程的地在河边,灌溉方便,田地肥沃,就是出到□两银子一亩也是有人要的,再加上那处宅子,老天爷疼爱孙子,全部木料都用的是上好的水曲柳,家具都是正宗的楠木,光这宅子就值一百两,镇上本地人碍于田家的势力都不敢出头,唯一强过田家的云家也不愿意去趟这浑水,弄得田程有房有地却换不了现钱,
当时莫南槿是路经此地,本没有居留的打算,因借住田程家,遇到此事,又爱此地清幽,民风纯善,就以二百两纹银的价格买下了这处宅子和那些田地,因此事得罪了田家。让田家找了好长时间的麻烦,真是可以用鸡犬不宁来形容了,也怪不得小莫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后来还是莫家的老管家福伯出面,找了云家主事之人,云家出手干预,居中调停才平息了此事。虽然明面上的事情解决了,但不受田家人的待见是一定的,两家田地邻着,田家明里暗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
4、关于田家02
磕磕绊绊没断过,但也只是小纠纷,莫南槿也没有太当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里的民风使然,杀人放火这种事情田家还是做不出来的。加上当时云家是说过话的,田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没闹得太过分。
至于田程,一走五年也没个准确的消息,有人说信誓旦旦的说他在赶考的路上遇到劫匪,被杀了,有人说没有考中,流落他乡,也有人说在京城见到过田程,说他过的不错,已经当官了,种种说法不一而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五年了,田程没有回过南山镇。
活不是很多,一个上午就忙完了,出了一身汗,莫南槿决定先到水渠边的槐树下休息一下再走,他伸个懒腰,自己动手捏捏脖根。
“少爷,我来吧。”明庭从后面搭过手,用了手劲,在肩颈周围揉按着、
“唔……”酸酸疼疼的,又热又难受,莫南槿发出隐忍的吸气声。
“少爷,明哥手劲大了吗?要不换我来吧。”小莫挽起袖子。
“没事,挺好。”
“少爷,那我给你敲敲腿。”做了一上午活儿,摸着身上才有点热乎劲,五年前,少爷虽然逃过一劫,但身子到底是坏了。
“莫家少爷倒是好兴致,好享受,下个田间,还要两个下人随身伺候着。”莫南槿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田家的大少爷—田方。每次见面,有事没事的都要刺两句,如果有哪天不说,他才会觉得反常的。
“讨厌什么偏偏来什么,惹人烦的田圆。”小莫附在莫南槿耳边小声嘀咕。
“调皮鬼。”莫南槿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笑翻天,这个田家少爷二十出头,年纪不大,肚子却不小,远远看去,六七月的孕妇一样,圆头圆脸,整个人都圆滚滚的,小莫背地里说,田方这名字就是起错了,合该叫田圆才对。
“田少爷,有事?”莫南槿拍拍衣角沾到的土,起身打个招呼。不期然望进后面一双聊有兴味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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