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间听到了徐御医低喃过几句话,别的他也不明白,只记得一句:悲伤肺。
“皇上,您没事吧?”吴果立在一旁刚要开口阻止,皇上一向不准人近身,就见小容王爷已经俯下身,不轻不重的在还在咳嗽的皇上背上拍着。
容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僵,接着低低的咳声又从雪白的锦帕间泄出来。
“你到那边坐下吧。”南宫秋湖指着身边的小脚凳,咳嗽后的声音有些嘶哑。
“您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不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戒备,容槿把矮几上茶水递给他,看他喝了几口,又顺手接了下来,吴果静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似乎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默契。
“您以后可以多用点杏仁茶。那个对咳嗽好。”
南宫秋湖眉梢微挑,颇觉有趣的近处这打量眉眼清润的少年:“你不恨朕吗?”
“就算要恨,那个人也不应该是我。”这是父王和他之间的纠葛,对于这个给予他生命的人,他不应该也无法言恨。
“这话倒是有趣地紧,朕怎么听不明白?”南宫秋湖唇角绷紧,容槿不要告诉他,容熙已经把过往的一切悉数告诉他儿子了。
“我没什么要恨的。”
“抄了容家,公主退婚,毁你容家百年清誉,你都不恨?”
“没什么可恨的。”容槿依旧是这句话。
南宫秋湖怒极反笑,这万事不上心的性子倒真是十足像极了容熙。
如果他的孩子还在,应该也会这么大了,应该会像他也像容熙,是不是也会有这温雅冷淡的性子?可是他却连自己的孩子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朕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七月生人吧?”
“劳烦皇上惦记了,微臣是七月初八生人。”容槿沉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七月初八?真是个好日子,真是个好日子……”南宫秋湖以手遮眼,笑声中的凄凉让容槿心下一紧,还不等他说什么,南宫秋湖狠狠的一巴掌掴了过来。
容槿毫不躲闪的硬受了这一巴掌,右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巨大的冲击下,咬到了唇,腥甜的微热滑出。
突如其来的清脆的巴掌声,也让低头侍立在一旁的吴果也吃惊的抬头:皇上……事到如今,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的孩子是九月初八生人,这个容槿却是同年的七月初八,当年他知道的时候就该死心的不是,当年容熙一边说此生只爱他一人,一边却在南绍与另一个女子轻怜蜜爱,孕育子嗣,每次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容熙,你口口声声指责我,牺牲自己的孩子坐稳皇位,那么你如果那么爱我们的宝宝,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现在你还说会说不恨朕?”南宫秋湖轻笑一声,保养极好的手竟然隐隐带着玉石的色泽,挑起容槿的下巴,拇指压上唇下的血迹。
“没什么可恨的。”容槿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上半身向后撤撤身子,又被扣住。
南宫秋湖指尖压紧了唇角的伤口,本来已经停止的血又流了出来,触手的温热似乎灼人,神色微变,抬手一把将人推开,任凭容槿跌落在暖亭里的白色玉石的地面上。
南宫秋湖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右侧脸颊上鲜明的掌印已经红肿,唇角的血迹未干,下巴处还能看出淤青的指印,唯一不变的是少年平淡如昔,那是一种似乎带了淡淡慈悲的平和。
玉萱萱的孩子,他怎么能去珍惜?容熙,容槿,玉萱萱,一个也不会原谅!
可是这少年的血,为什么让他心头一颤?有刹那,他甚至想把这个孩子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下。
“容槿,你怎么了?”南宫静深回来就没见容槿待在原地等他,想到在路上遇到南宫经年似笑非笑的恭喜他得了宝贝,他有些担心的找遍了真个园子,门口的守卫也说没见人出去,不过皇上在园子里,这才想起来这暖亭还没找过,可是一进来就见到容槿被身子半侧出暖榻的皇伯父扣住下巴,推在地上的情形。
当下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南宫秋湖修眉微蹙。冷眼看着这个自小疼宠的侄子,难得失了冷静,半跪在地上,满心都是掩饰不了的心疼和焦急。
“容槿……”宽大衣袖下的手握紧了容槿。
“我没事。你扶我起来。”容槿安抚性的回握一下,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
南宫秋湖装作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开口问道:“静深,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静深这才回身行礼道:“皇上,容槿是和我一道来的,宴席快要开始了,我是来寻他一道过去的。”
南宫秋湖望望外面的天色,道:“那你们先过去吧。”
两人躬身退了下去。
南宫秋湖望着相携离去的两人,神色不明。
“让我看看!”走到一个拐角处,南宫静深把容槿拉到角落的灯下,挑起他的下巴,凑过来,仔细又确认一遍。
“都和你说没什么事。”过近的距离,容槿清楚地感觉到南宫静深的呼吸,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头躲开。
自从知道那一晚南宫静深吻过他以后,他隐隐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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