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底细,南宫静深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松绑,只让人除了他们的口布,容槿略一沉凝,附在南宫静深耳际道:“右边那个是月遗族的男子。”
南宫静深屈指在案上敲了两下,让底下的人抬起头来。
见他们不动,身后的侍卫推他们一把,少年怒目圆瞪,另一个男子似乎挣扎了一下,也缓缓抬起头来。
南宫静深微显讶异,随即面色恢复肃重。
容槿不认识那人,但见他形容憔悴黯淡,气质却隐见卓然,料想也不是简单人物。
南宫静深挥退众人,步下龙椅,亲自给那人松绑,开口道:“不知道您来大宁,还请恕招待不周。”
阙九湛心知避不可避,眼前之人的身份自不待言,掌下不着痕迹的抚抚肚子,勉力一笑道:“我已非昔日西陵顺帝,现在只是一个来贵国避难之人,您不必在意。”
“陛下,您……”那个少年一开口,竟然是娇脆的女子声音。
“明然,不必再说了。”各国都有安插暗探,他能认识南宫静深,南宫静深怎会不认识他,狡辩什么人有相同,面有相似,也只是拖延个把月,四年过去,他手上已没多少可用之人,不期待到时候会有人救他。
原以为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能换得自己唯一的妹妹平安,谁知最近才得知,安阳早在四年前就下落不明,西陵那个根本就是冒名顶替,那个人一直在骗他,他知道即使能动用所有的关系逃出宫,但只要在西陵一天,就会被那人逮住,恰好有使臣出使大宁,在旧部署的帮助下,他和明然混进去,才能逃出来,可没承想只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
“您既然来了,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南宫静深温和道。
“您不必费心了,我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顺帝四年前已经自绝于天下,即使你现在对外宣称顺帝在您手里,也没人会相信。”
阙九湛的声音很平静,无悲也无喜,似乎只是在单纯阐述一个事实。
“无论如何,你还是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容槿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面前。
“你说什么?”姬九湛握握拳头,震惊得看着容槿,认清他眼底的确定,嘴唇哆嗦了两下,失了镇定,目光几近凶狠,盯着他厉声道:“你怎么知道?”他自己也是在孩子四个多月的时候才知晓。
容槿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这么大的肚子,稍微想一下就明白,月遗族,大宁也有。”
阙九湛不相信他的话,为了怕人起疑,他特意将自己吃胖,旁人只以为他是个胖子,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一口咬定他是怀孕的。
这下南宫静深更不可能将人放走了,着人收拾出一件偏僻点的院落,又让福顺找了两个嘴巴严实的去伺候。
姬九湛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人去了。
“原来他就是渔阳的哥哥。”以前渔阳和明月话里话外的会露出一两句。
南宫静深为他披上墨色大氅,说道:“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他肚子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你心中不是早有推测?”容槿借着他的手踏上步辇,里面烧着铜炉,温热暖和。
南宫静深笑笑,没有否认。能将一个废帝藏起来,而且一藏四年,不为外人所知,这样的人天下能有几个。
“对了,过两天,我要回南山去了,这马上也有过年了。”
“我今年还有很多事情没忙完,大概不能陪你回去。”小槿走了也好,很多血腥的东西,他也不想让小槿见到。
“没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爹和父王同我一道回去,你不用担心。”
“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去接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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