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川面色冷静的推开他,问道:“着急什么?你什么时候去说?”
“明天就说,明天就说。”这个祖宗真是会折磨人。
云青川哼了一声,伸手抓过一旁的外袍作势就要起身:“那我明天再来等大人的好消息。”
郭守忠连忙拉住他,笑道:“别啊,别啊,好不容易来一趟,青川,我这就吩咐下去,你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云青川跟着到了外间,亲眼看着郭守忠写了信,并让手下人的快马送到南山镇,这才彻底放了心,忍着微微的反胃感,由着郭守忠在自己身上又亲又摸的。中间郭明霞来了,让侍卫挡在门外没让进来,她听到屋里隐隐传来的动静,大骂了两声贱人,跺跺脚离开了,就隔着一扇门,她能听到,云青川自然也能听到,心中冷笑,谁也没比谁干净到哪里去,也不看看她自己当初为什么被沈家退婚。
郭守忠的亲笔信当天下午就到了昭阳县令的桌案上,这昭阳县令也算是一个清官,但如今年纪大了,现在只想着能平平安安卸任,然后回老家含饴弄孙,不想多惹是非,这案子查了好几天了,也没个头绪,怎么看都是山壁崩塌,砸死了三个人,虽然这三个人大冬天的出现在深山里有点蹊跷,但现在有太守大人的信件在此,说的好听,是让他从速从严办理,实际上还不是催促他早日结案,他由此更家确信,这件案子后面另有背景,可他不想惹这麻烦,既然太守大人说结案,他就结案,反正说是意外,也圆地过去。
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了了,昭阳县令打算第二天就带着衙役离开南山镇返回城里,这天晚上就亲自来和云思川道别。
云思川听他说案子已经审结,心里就暗暗讶异,牵涉到三条人命的官司短短这么几日就完结定案,官场上的规则他还是知道不少的,一般来说不可能这么快,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会是谁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郭守忠,因为青川就在他那里。
案子就这么完结,莫南槿也没事了,云思川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他高兴不起来,事情太顺利了,反而让人觉得里面杀机暗藏。就像有人张开了一张大网,只等着云家自己跳进去,可他连网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到,一想到这些,他就不寒而栗。
莫南槿昨天上午就平安回来了,可他今天过去拜访,却被挡在了门外,明庭出来的,只说是他家少爷病了,不便见外客,看来莫南槿还是不准备原谅云家的,但话说回来,如果换成他,想要原谅害死自己的人,估计也很难。现在只能万事小心谨慎,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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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槿知道云思川来过,大概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自己没有想配合的意愿,他不想将云家怎么样,但云青川应该为自己的所做作为承担责任,这点要求合情合理,他觉得并不算过分。道义上他是占理的,但感情上,他很明白,自己如此做了,云家对他即使不心存怨怼,也一定会生出嫌隙,想恢复以往的交情是不可能的,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相见还有什么意义呢。
进山的路算是挖通了,但云州的驻军还没离开,莫南槿问了南宫静深,得知最近朝廷上暂时没有用兵的地方,他想着既然已经动工了,就干脆给镇上的人修一条宽宽敞敞的进山的路吧,这些年他在南山镇,也受了不少的帮忙,现在就当是回报吧。他这么一说,家里的人也很赞同。
莫南槿这两年攒下的家底还算是丰厚,都拿了出来,本来这些兵卒领着朝廷的俸银,上面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如今一听还有额外的钱赚,自然是开心的,干劲更足了,私下里都说南山镇这里的富户就是有钱又心善,自己出钱给镇上修山路。这事传来传去,南山镇的人也知道了,可就是不知道出钱的人家是谁。莫南槿觉得自己都要走了,也无意去博这些名声,他一心只管养胎,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两个月平平静静的日子。
在莫南槿不知道的地方,毁掉云家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进行着。
莫南槿可以放过云家,但南宫秋湖却不是那么心善的人,在他的心里,既然伤害他的孩子,付出代价就是必须的,前面二十多年,他没能亲自守着小槿长大成人,还让他受到那么多伤害,已经是不能弥补的遗憾,但以后,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伤害小槿的人,他就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家的这点事情,还用不着南宫秋湖亲自动手,只需吩咐下去,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办。
云青川在云州府收到消息,知道莫南槿没死,直恨得牙痒痒的,但那一出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现在心有余悸,短时间内,他也不敢再有动作。想来想去,家也没回,灰溜溜地又回了京城。他现在还不会明白,他的好日子尽了,连着云家的,连着郭家的。
118、慢慢了结
中间经过云青川这一闹,正月在忙乱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转眼间进了二月,这个时候惊蛰已经过去,春分还没到,要搁在往年的话,应该能看到蛇虫出来活动了,下到地里还能寻摸点野菜,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火力足,都能将棉衣棉裤换下来了,但今年不行,天气格外冷,正月里还下过雪,树上连个芽胞都没有,到现在常年背阴的地方还能看到残雪。
这天是二月二,镇上的老人都说二月二龙抬头,是一定要下雨的,有没有龙,莫南槿不知道,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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