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往回想,若祈雨不成会如何?似乎除了招来八方嘲讽和被迫退位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难道水月寒有其它办法扭转局面?还是说他突然来了倔脾气,就是想和老天赌一赌?
摇头,不会,水月寒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这事情怎么想怎么是个死局,怎么看怎么都是傻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偏偏水月寒不傻,虽然自己衷心的希望水月寒是个天底下最笨的傻子。
“主上,水月来信说那边都布置好了。”一袭粉色纱裙的女子走到海狂儒身后,轻轻跪倒低声禀报,那张绝美到能让任何男人都痴迷的俏脸,因为看到了心爱的男人而荡起了一丝□人的绯红,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布置好了?干的不错。”笑了,笑意柔和了眉眼间的凌霸之气,剑眉飞扬,海狂儒直垂至腰间的墨发随着狂放不羁的笑声而摆动,本就俊美迷人的男人更是平添了一种夺目的神采。
海狂儒,土荣国当今的帝王,因为一枚珍贵的药引与水月寒成为了不死不修的仇敌,也可以说,有生以来狂傲的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海狂儒,唯独败在了水月寒的手里,当时的水月寒不过十一岁,这份耻辱和羞愤才是海狂儒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根本原因。
他当然也知道,那枚药引于水月寒来说和他一样都是誓在必得的,他们之间无关于谁对谁错,自己要救母后,水月寒要救他的父皇,而药引只有一个,各凭本事,谁舀到就算谁的。
可他没法容忍自己的败北,因为这一输,他输掉的不止是自己的面子和骄傲,还有母后的性命。
在这座冰冷的深宫里,唯一会全心全意爱着他、护着他、给他以温暖的人,就因为水月寒的关系死掉了,这让他怎能不恨?
所以找水月寒的麻烦,和水月寒不死不修是必然,也是命里注定的。
要么,水月寒弄死他再灭了土荣国,要么,他弄死水月寒让水月国改名换姓,反正,他和水月寒磕到底了,弄不死他先弄残了他的儿子也行。
“司空菲儿现在怎么样了?”背着手转身,居高临下般看着恭敬跪于地上的女子,海狂儒半点让女子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也就他狠心,这么绝色的美女,若是换了别人还不天天捧在手心里当成宝供起来?
“回主上,司空菲儿正安分的待在司空府里,还有一年才能解足。”
两年前,司空菲儿奉命对水月寒出手,却不成想水月寒如此铁石心肠,不止没有看上司空菲儿的绝色,也没有受到**曲的勾引,更没把两朝元老的面子当回事,直接让司空菲儿跳到晕了过去。
那晚之后,司空然主动请罪让司空菲儿禁足三年,等一年后再出来,司空菲儿就成了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又顶着那样的名声,嫁人……怕是不太好嫁了。
想到此偷偷看一眼敛眉沉思的主上大人,心中幽叹,是不是当了皇帝的男人都没有心?不管多美的女人,不管多真诚的爱,在他们的眼里都不及皇权之万一吧?
“传话过去让她老老实实待着,朕自有任务派给她,还有,监控好了当前的任务,这一回,朕倒要看一看水月寒还会不会那么好命。”当然,若是水月寒十天之后垮台了,也省得自己再费力气。
不过,他死都不会相信水月寒会垮掉,自己相中的对手,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毁就毁的?特别是自行毁掉,简直是连他海狂儒也一起侮辱了。
水月寒,你敢垮个试试!
时间一天一天溜走,第七天,水月寒与莫漓辰食素斋,第九天焚香沐浴,携百官登天坛在万民的跪拜之下与莫漓辰同入神庙祈雨。
从这一天起,水月寒要与莫漓辰在神庙里待三日,不饮不食不眠不修,用最真诚的心唤上天的仁慈,引甘露解苍生于苦难之中。
众人的心不自觉悄悄提起,不管是嘲讽的、鄙视的、好奇的、还是期待的,他们的目光尽皆望着携手太子一步步走进神庙的男人,久久无言。
水月寒会成功吗?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只可惜,答案要在明天才会见分晓。
当然,这个答案此时的海狂儒已经知晓了。
愤愤然摔了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齿了好一会,海狂儒又笑了。
不愧为他看上的对手,连十日之后有雨都能提前知道,真好奇呢,这雨到底是水月寒算出来的?还是他金口一开命令而来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水月寒这一回都赢定了,还赢的相当漂亮,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带着众大臣和两位弟弟起身,莫漓淳仰望着建于天坛之上的神庙,那整整三百多个台阶把他和父皇的距离拉的好远,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再不喜欢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苦笑,父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一眼儿臣?还有,你和太子单独相处的三天可要小心再小心,那qín_shòu饥饿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天赐良机,会放过你才怪。
至于冒犯神明?望天,那东西算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当它是屁好了。
别说是太子和他,就连小五小六都没放在眼里过呢,在他们的心中,父皇才是神。
而太子嘛……压倒父皇是最重要的事情,都甘与天下为敌自坠成魔了,还在乎什么冒犯神明?
父皇……因为你,我们都成了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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