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眉头一皱,显然是没听过此事,但他不得不承认李毅说得有理!
“既然你知道现在的商人都是小人,为何还要让陛下建立钱庄,行那小人之事!”
“呵呵,我要是说建钱庄对大唐子民的好处有些避重就轻,那咱们就说说皇家经商一事是好是坏!我方才听孔大人之言,似乎是认为皇家要与商人划清界限了?那商人岂不是没有出路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李毅便直呼孔大人了,要是还叫孔师,那一会怎么教训他!
“不错,皇家乃是最尊贵之人,怎会做那下贱之事,至于商人,那些下贱之人何故多管!”
“那我斗胆问孔大人,春秋战国时期,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思想极其落后,如果当初孔子等先贤像你这般想:算了吧!不过是些下贱之民,只要君主过得好,那就一切都好了。那还会有百家争鸣,还会有现在的太平盛世吗?如果历代君主遇到些污秽不堪之事之人就放弃不管不顾,那这天下如何治理。你可知道,你这叫不作为,遇到困难不作为,遇到厌恶不作为,遇到低贱不作为,如果这天下之事全凭喜怒为之,那何来太平盛世,就像今天的商人,你不管,他不管,放之任之,那还何谈治理天下,连天下四民之一你们都敢说嫌弃就嫌弃,那还有什么是你们舍不得的!”
李毅说这话就有些诛心了,也有些以偏概全了,毕竟天下之事可没有这么简单的,但李毅有没想一次性解决,他要做的就是撕开一道口子,只要这道口子开了,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所以甭管对不对,先镇住他们再说!
孔颖达气得嘴唇直哆嗦,他何曾被人如此训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其他儒派的老顽固有的想帮忙,但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口才,无奈退下了,而有能力的人看到上面李二不住点头的得意之色,聪明的不出这个头,只有孔颖达,他还真就什么都不怕!
“黄口小儿,这天下之事岂能如此简单,你以为一个钱庄就能改变商人的本质?”
“哼,我从来都信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做过,你又怎知不会成功,但你要是不作为,就一定会失败,钱庄只是一个突破口,重要的不是钱庄是做什么的,而是钱庄要给天下之人树立一个儒商的形象,树立一个道德的榜样,我想您应该听说过什么叫儒商,什么叫榜样吧!”
“哼!荒谬,其可将儒家和商人并立在一起,简直是对儒家的侮辱,一个孩童还妄想教化万民,难道你们听过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吗?”
“孔大人,恐怕荒谬的是你吧,连孔圣当年立儒家之时都没说将儒家子弟分个三六九等,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商人不配学儒学。至于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话我当然听过,但却不是你这么说的!”
“荒唐,荒唐至极,老夫读书几十载,不说记住全部经义,但大部分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儒学,你竟然说老夫的话是错的!”
连众大臣都觉得李毅有些狂妄了,和孔颖达论儒学,还真是现实版的班门弄斧了。
“呵呵!真的吗?那小侄就说说,你错在哪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出自《论语·泰伯篇》,您的解释是可以让老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走,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小侄说的可对?”
孔颖达冷哼一声。“没错!”
李毅面色一正。“简直乱弹琴,如果孔圣的本意要真是如此,那他何故有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来教化万民。孔圣是第一个创办私学的人,孔圣把一生中的精力奉献给教育事业,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子曰:“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你说说,像孔圣这样一生致力于教育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等愚民之话,这句话的本意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即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或曰:舆论所可者则使共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共知之。”
“你...你...你竟敢妄论先贤之语,你...噗!”孔颖达你了半天,竟一口气没顺上来,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
李毅急忙上前把脉,见其只是急火攻心,和当初李靖的症状相似,便用掐人中的办法将孔颖达弄醒。
李二见孔颖达被救醒,长舒了口气,若是孔颖达出事,那些儒家之人的言论足以用吐沫将他淹了。
“来人!带孔爱卿去太医院,要快!”李二吩咐了一声,又对孔颖达说道:“孔爱卿,今天之事先到这吧,明天早朝再论!”
孔颖达这么大岁数了,吐了口血,哪还有精力上朝了,而且他也有些灰心了,今天李毅之言,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道,道,说之玄妙,但却是一个人一生为之坚持的东西,今天李毅毁了他的世界观,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让他缓过来。但醒过来的孔颖达对钱庄一事似乎也醒悟了!“陛下,关于钱庄之事,老臣就不再多言了,老臣身体不适,还请陛下准老臣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李二见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不禁大喜,不过却没表现出来。“恩!爱情在家好好养伤,朕马上会派太医给爱卿治病,爱卿要尽快康复,这大唐还需要爱卿啊!”
孔颖达被李二说的老泪纵横,君臣二人情真意切,看的李毅一阵恶寒!都是表演艺术家啊!
二人说完后,李毅赶紧上前对孔颖达致歉:“孔师,小子刚才多有妄言,若有得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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