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南听到若宣回来的消息,哪里还有空和管家多说,丢下出来迎他的一大票丫鬟仆人便风风火火的往府院深处走。
拐过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安府这座宅邸的设计在鹭南的眼中从未像此时这样曲折复杂过,一个又一个转变的方向就像是将人带进了找不到出口的迷宫,越是慌乱越是迷茫。
“小萱!”
鹭南砰的一声推开卧房的大门,一点也不顾及不上里面的人是醒是睡,这样粗鲁的行为会不会吓到他的宝宝。
“唔!”
被薄棉被包裹着的瘦弱身体随着鹭南破门而入的动作微微颤抖了一下,若宣被巨大的响声吓得从梦中惊醒,转过身子便见到鹭南惨白却又大汗淋漓的脸。
【你回来啦!】
若宣轻轻的讲授伸出被子比划道。
鹭南定定的站在床边,重重的闭了闭眼,仿佛不清一清眼睛,就会把眼前的人认错了似的。
【你怎么了?傻啦?】
若宣轻轻的笑了,企图将被子掀开些从床上做起来,僵硬的鹭南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的将若宣揽进了怀里,用力的抱紧,就像抱着他在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
“幸好你没事!我快吓死了,真的快要被吓死了。知道你在家里突然消失,我的脑子和理智全都不见了,幸好你回来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在皇上面前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若宣被鹭南紧紧的搂着,下巴要仰得很高才能搁在鹭南的肩膀上,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能够感受到鹭南胸口的每一丝起伏,姿势并不舒服,可却让人感到相当的安全和温暖。
肩膀上有些湿湿的,若宣知道鹭南正狠狠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这个男人竟然就这样傻傻的、不争气的哭了。
若宣本是男儿身,就算嫁与鹭南也算不得鹭南的妻子,可若宣不管鹭南知道他真正的性别后会反应如何,还肯不肯认这门亲事,承认他这个妻,他却在答应与鹭南成亲的那一刻就把他自己当成了女孩子似的嫁了。
这场婚事,除了性别,其它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弄虚作假。
想将自己托付给安鹭南的心是真的;想找到个好时机告诉安鹭南真相求得鹭南原谅的心是真的;想要此生陪在鹭南身边一路走下去的心也是真的;而最最真心的,就是他喜欢鹭南的这份感情。
很复杂、很摇摆、很迟疑,但却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过,而且现在依然存在,是那种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单纯喜欢和感动。
想起鹭南对自己的种种,又猛地回想起不久前踩在李舜华美的宫殿里头发生的那场心不甘情不愿的云~雨风云,若宣鼻子一酸,眼睛红了一圈,差点就掉下泪来。
【你好丢脸,这么大了竟然还哭鼻子,男人这样随便乱哭真的很没有形象哎!】
若宣哽咽着将手臂环绕过鹭南的腰,用手掌轻轻拍了拍鹭南的背,故意说点不中听的话用以缓解此刻悲哀的气氛。
鹭南听了若宣的话,立马动了动手臂,若宣知道那是他好强,不示弱的抬手擦掉眼泪的动作,又是故意的臭他:【擦掉也没用,我知道刚才有个笨蛋哭鼻子了。】
“你还笑话我?自己的嗓子都快变成破锣了!”鹭南一把把若宣推开,定定的按在面前,嘴上不饶人的与若宣扛了几句,见若宣眼睛也是红彤彤的便又故意装作得意洋洋的加了句:“有人不但哭鼻子,还流鼻涕,小鼻涕虫!”
【你才流鼻涕了,我哪有!?】
若宣暴脾气的一瞪眼,却此地无银的重重往回吸了口气,见某人笑话他似的垂下眼勾起了嘴角,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若宣和鹭南相视一笑,才高兴了没多久气氛却突然间冷下来,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在考虑如何问,一个在考虑如何隐瞒。
只是坐得稍微久了些,若宣便立刻感觉到了自己身后一阵阵的刺痛,撇过脸倒了口气,实在扛不住了,只得歪歪倒倒的往回趟。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就是头有一点点晕而已,我多睡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鹭南正欲去扶,若宣赶紧摇了摇头,缓慢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一点点的躺下去,那情形看上去远比单单的头晕要严重得多。
鹭南伸手为若宣掖了掖被子,眉头渐渐蹙起,嘴唇动了动,欲言还休的沉默了半响还是开口了道:“今日在殿上,我说了你生病不能出席的事,皇上表面上没说什么,却没想到会私底下派人将我掳进房,这些都是我事先没有谋划好,害你受苦了。”
tat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乖乖跟着你进宫,如此一来,李舜在大庭广众下反而不能做什么,也不会闹得如今叫他兽行得逞,自己也小菊花不保的地步!
若宣抽着鼻子一万个点头,心里忿恨的骂了禽~兽李舜一万遍啊一万遍,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鹭南伸进了被子里的手,真想立马对鹭南摊牌,求他丢掉一切带他远行,两个人实施谋划已久的旅行大计,周游世界,尤其是要离开南诏,离开李舜,跑得越远越好!
“皇上将你掳进宫做了什么?真的只是请了太医给你看病么?”
鹭南温柔的询问出那个太不知为什么,似乎是有意回避着的,不太敢问出口的问题,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若宣的额头,为若宣将凌乱的刘海撇开,定定的盯着若宣的眼睛,指尖有些颤抖。
若宣望着鹭南的目光一怔,被鹭南握着的手下意识的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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