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宣听到小柳的声音赶忙转过身,倏地就沉默了。
“刚才出去的人是鸢儿么?你和他吵架了?”
【没事】若宣摇摇头,就算鸢儿不在了还是习惯性的不说话只打手势“我和鹭南不久也许会离开这里,你打算怎么办?】
“离、离开?”
小柳猜测地问道,若宣点了点头。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你走了,我不就又只剩下一个人了?两个哥哥都不见了,我又不能丢下他们跟着你去,怎么办?”
小柳一个人慌乱的自言自语,一会儿看看若宣苍白的脸,一会儿拽拽自己的手指头,这样的表情和动作那他那样一个小家伙做起来更是显得茫然无助了。
【你可以先想想,要是愿意跟着我的话,同我和鹭南一起走也无妨,要是不愿意走,你就还住在安府里,我会吩咐人好好照顾你的。】
卷二 出嫁篇 第五十六章
鹭南与若宣的计划叫安老爷知道了,胖老爷不了解个中原因,自然是万分反对的,可是鹭南说一不二,用一整天的时间把刑部的工作做好了整理,打算明日一上朝就与皇上正式辞官。
老爷子坐在藤椅上头长嘘短叹了一整天,时不时瞟一眼鹭南,再重重叹口气,鹭南只当没听到,窝在书房里头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我说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得下心让老爹一人在官场厮杀,自己四海飘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爹官场上多少政敌,皇上也是一天到晚冷眼看着就等着抓住你爹的把柄来个反戈一击,把我们安家全体整垮了,你姐姐虽然现在还是皇后,可你知道皇上多少年没有留宿凤霞宫了么?你再一走,我们安家可就真的要败了。”
胖老爷一把扯走了鹭南正在整理的宗卷,逼着鹭南认真听他说话,鹭南眼一垂,冷冷道:“既然爹知道皇上这几年已经开始处心积虑的要铲除我们安家的势力,又为何还要削尖了脑袋往权利的顶端钻?国丈还不够大?丞相还不够大?何必再去结党拉派,逼得皇上不得不将我们安家除之而后快!?”
“你呀你,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安老爷气得头顶冒烟,又粗又胖的手指头不住的点着桌面嚷嚷道:“你也不想想我们安家如今能够成为除了皇室以外的最大家族,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整个南诏有几人不是红着眼等着看安家败落的,又有几人将我们安家视作死敌对头?越是这样我们才越不能败,才越要巩固好自己的势力,只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能叫人不敢随意诬陷凌辱,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败了,就光是那些死敌的唾沫都足够将我们全都淹死。”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用?皇上容不得你,岂不是比成百上千个对手更可怕?爹你不断搜刮势力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有朝一日大过皇上去?鹭南在官场这么些年,早已经厌倦其中的明争暗斗,再不想在这趟浑水里头再多用上一个心眼。儿子去意已决,爹不必再劝,儿子也奉劝爹一句,做人当知进退,该收手时就收手吧!”
“你你……不孝子——”
胖老爷被鹭南几乎话抢白的血压飙升,抚着胸口怪叫了半天也求不得儿子的回心转意,眼珠子一转,立马出了鹭南的书房,直接转战若宣的卧室去。
“媳妇儿啊!你和鹭南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说辞官就辞官,说要走就要走,都不要爹了啊!呜呜,你们一走,难道就要丢下爹一个人在韶阳?这叫爹孤苦伶仃的可怎么办啊!”
胖老爷一进门,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若宣直瞅,水汪汪了半天,一张嘴就哭声震天起来。
【爹你别这样!】
若宣的耳朵都快要给胖老爷吼聋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皱着眉,坐在床上无可奈何。
“儿媳妇,爹知道你是好孩子,乖乖,你劝劝鹭南,让他别走,咱们安家这会儿可正在关键时刻,他一走,再回来见到的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活蹦乱跳的爹啦!呜呜呜……”
【……】
“呜呜,儿子媳妇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全都离我而去不要我了,呜呜,爹都这样大把年纪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往外头跑,要是爹哪天不行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你们,倒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还能留得你们在这儿给爹送终,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
若宣那这个撤泼耍赖的胖老爷真是没搬了,一言不发地看着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又哭又闹,越说是越怜,最后也只好弱弱的应承道:【我尽量劝劝吧!就和鹭南说不走了,爹你别哭了……】
“啊?真哒?呜呜,儿媳啊,你可真是爹的好孩子,ua!爹爱死你了,乖乖,记得一定要和鹭甫说啊!”
胖老爷一旦得到若宣的承诺,两只眼晴立马跟开大炮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大喇喇的掰了若宣的头就在若宣脑门上大亲特亲了两口,不住的交代若宣记得他自己说过的话,手舞足蹈的跑了。
若宣望着胖老爷屁颠屁颠跑走的背影,目光沉了沉,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爹,对不住,这次请允许若宣自私一回!”
这头,小柳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苦思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了跟着阿宝走,不论阿宝去哪里,他愿意永远在阿伯身边,当个小跟班。
鹭南辞官似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安丞相一直魂不守舍地盯着鹭南,他是怕若宣对鹭南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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