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鹭南和若宣这番探查成功,不到天亮就能查个七七八八还顺带走到进入时的入口离开无忧阁去,若是失败,也不好白白再葬送一条命,至少给了那个人得以呼吸的余地。
若宣扶着手中的大刀定定的站着,林子围绕而成的空地就站着他一个人,哪里都听不到一点外来声音,鹭南也是进去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恐惧感正一点一点侵蚀上脑,耳鼓膜处嗡嗡嗡嗡的全是耳鸣,他不安的左右望了望,,强忍下跑到将库里面去看看的yù_wàng。
石门下的暗道很长,长得叫人以为那没有尽头,人在外面根本无法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等到了里面才发觉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救救我,救我出去,求你!”
一个外型很类似于乞丐的男人趴在铁制的笼子里头,脸都要挤变形了还在不停的伸直了手往外扒拉,企图能够拽住鹭南的衣摆。
原本还算安静的地道因为为首的人这么一声嚎叫,半死不活的躺在笼子里头的男男女女霎时全都起身,鬼魂似的招着手,凄惨的呼救。
“干什么、干什么?嫌你们内脏在肚子里头呆得太久了是吧?谁再敢喊一声下一个就抓他来开膛破肚!”
一个大概是属于狱卒之类角色的人看到犯人要闹翻了天,扯着一口粗嗓子便冒出来吼,蘸了盐水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笼子里那些犯人身上招呼,不大多,就揪着一个打得死去活来口吐白沫,剩下的人见着眼前的惨景便全部不敢再造次了。
“这些乞丐就是欠收拾,我呸!”那狱卒恶狠狠的瞪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一名囚犯一眼,转头却讨好的对鹭南点头哈腰的笑着,道:“大哥是进来办事的吧?这些个丫的就是整天没事干,没完没了的叫啊叫的,您有事赶紧办吧!”
鹭南随意扫了眼对方身上的装束,看上去是比较次等的短打,面料似乎也与看门人不在一个档次,看来这个地方地位分明,很明显自己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表明自己地位比那狱卒高。
认清了这一点,鹭南便摆足了上层人士的派头,故意装作一脸不屑的挥了挥手,绕过面前碍事的家伙,径直往里头走去。
一路上带锁的铁笼子数不胜数,里头的人大多是蓬头垢面衣裳破烂,看样子这些人就是近段时间失踪在韶阳城内的乞丐和流民,至于无忧阁把这些人抓来作何用处,鹭南此时不明,再往前走些就一清二楚了。
“啊!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抓我,呜呜,放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不远处有两个人打开了个铁笼子,将里面一个已经干瘦得不成样子的乞丐拖了出来,尽管乞丐拼命嚎叫挣扎,但或许是被饿了太久,抑或是被喂了软筋散的缘故,他的那点小弧度挣扎根本起不到一点效用,三两下就叫人跟拖尸体似的拖出了笼子。
边上关着的人知道又要死人,吓得一个劲儿的在那呜呜乱哭,可在这种地方他们就是哭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铁门再次被关上,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今天要宰几个?上次那一批应该已经运到浙南一带了吧!”
“运过去了!这东西,只要是正常人哪个会喜欢碰?官兵不查、山贼不抢,运起来比直接真金白银的运着方便得多。”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了,鹭南想了想,迈步跟了上去,越是往里走越是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再往前,出现了一道较之过道来说更为亮堂的多的光照,鹭南一个闪身躲在了泥墙之后,只微微探出了些头去看。
他安鹭南活了这二十几年,敢说眼前的场景是他见过最残酷恶心的,哪一桩杀人案的现场都不及眼前来得恐怖,因为这根本算不上杀人,而是完完全全的屠宰。
亮堂的泥室墙壁上安放了若干个木头架子,架子分为几格,每个架子上都带着个铁钩,铁钩下方挂着各式各样的刀,有些正渐渐沥沥的往下淌着血,地上有木桶接着,可见这些刀在不久之前才刚刚见过肉。
“这个是怎么死的?”
一个男人站在架子边上冷静的发问,被安放在如同案板似的铁床上的乞丐惊恐的瞪大眼睛,满头的冷汗涔涔而下,一会儿看着带血的刀,一会儿看着面无表情的刽子手,彷佛已经丧失了求救的能力,只是傻傻的瞪着,嘴唇已是苍白成一片。
“这个……上次那个是死于溺水,这个死于心悸吧!用死人吧就是他娘这点麻烦,死就死了,非得找个死因。”
“行了,别抱怨了!”一个男人不耐道,转身看了眼边上的架子,指着其中一道:“把那个铁锤给我!”
一直躺在床上彷佛是被吓傻了的男人,直到见到刽子手举着一把大铁锤走到床边,这才彷佛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不管不顾的挣扎着早已被束缚在铁床四角上的手手脚脚,一面哀嚎痛哭。
“大爷,你们饶了小的一命吧!小人小人还有一个弟弟要照顾啊!”
“呵,你是乞丐,你弟弟能不是乞丐?是乞丐迟早都得上这儿来,放心,说不定他现在人就在这里面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哥几个就会送他下去陪你,你们可不就又能团聚了吗!”
没拿铁锤的男人一面扒着床上那乞丐的衣服,一面彷佛是在戏谑的说着,拿着捶子的人显然觉得他速度太慢,冷声道:“和这些死人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他娘动作快点!”
“啊啊啊啊啊!求你、求你,不要杀我!不、不要杀我,叫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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